第4章 始皇大大4
青凝非常理解,本來么,誰會對一個拋棄自己跑路的爹有好感,
而且看阿政年紀,又說好幾年沒見到那個爹了,這不就是只生不養么,要她,她也不待見他,
更別說,因為這個爹,還經常有人來地毯式搜尋他,真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青凝拉著阿政,跟著人群走進了城裡,到處轉了轉,從各處得來了想要得到的知識,這才有心思逛街市,
去葯坊拿藥材換了些銀錢,青凝終於有錢可以給小孩投喂一點吃的了,這孩子餓了也不說,要不是肚子響了,還不知道能忍到什麼時候呢,
阿政雖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拿著吃食吃了回來,心裡決定日後定要報答仙人的恩情。
轉了一圈,青凝明白了個大概,這是是個很亂的亂世,光是有名有姓的國家就有七個,
各有各的領地,君王,為官制度,法治,乃至於錢幣,度量都各式各樣,主打的就是一個不一樣,非常有個性,當然也非常麻煩了,
畢竟一個國家一種制度,衣食住行都不一樣,從一個地方去另一個地方,還得考慮自己能不能在那裡生存,錢幣能不能用等等等問題,
所以青凝都沒法子用金銀什麼的,只能薅了一點藥材救急,其他的也沒有來錢快的了。
「齊楚燕韓趙魏秦,七個呢,挺亂啊」,青凝嘖了一聲,果然這時候就得出現一個天命之子,然後拿著統一世界得劇本,開始霸業爭權,果然不容易呢。
不過這個設定還挺熟悉的,可世界相似的多了,可能也是的相似卻不同的世界吧,
青凝搖了搖頭,把心裡奇怪的想法搖走,帶著阿政去了他的外家,他在趙國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自然還是回到了這裡。
「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那些士兵盯著家裡,還沒走呢」,兩人剛避開人進來,
一個面貌愁苦的中年男人,趕緊把阿政拽到角落裡,眼中儘是無奈和一絲嫌棄,
阿政早已經習慣了,施了一禮,這才道,「外祖,我在外遇到仙人,想隨她去學藝,回來與您說一聲」,
「學藝,不可,你若離開了,我如何與人交代,你父親」,阿政外祖一臉焦急,雖不知阿政父親那裡有何變故,但定然威脅到了趙國,
不然也不會派人來捉拿阿政這個被拋棄在趙國的孩子,只是他們一家早已經站了隊,也退不得了,只能保下阿政了。
青凝上前一步,將阿政拉了回來,尋思著可能家長也不會同意,她一個陌生人把孩子拐走,既如此那便折中一下吧,
「阿政外祖不必擔心,我一方外之人,也無甚別的地方可去,只在附近結廬而居罷了,無需擔心阿政安危」。
「仙,仙人」,直到青凝出聲,男人才發現青凝的存在,他趴的跪了下來,頭都不敢抬,
他打眼一瞧,青凝這容貌氣度,衣著,和他根本沒注意到的隱身之法,不是仙就是妖魔,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能得罪的。
經過一番友好的交談,青凝終於在附近尋了處僻靜之地,決定在這裡結廬而居,
當然也不可能真的做個草廬,她也沒有虧待自己的意思,畢竟能過得好,誰要賣慘呀。
於是在阿政目瞪口呆的表情里,蹭蹭蹭的,青凝很快就指揮木頭蓋了一座樓閣,周圍種了些竹子,就蓋好了房子,
阿政看的火熱,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學習,他一定要練就最好的本領,才可在這末世生存。
「好啦,這就是你的房間了,東西都會用了吧」,阿政嗯了一聲,表示自己明白了,
而青凝教會阿政使用房間里的設施,確定他可以搞定,就離開了,正好去買些生活用品,也了解一下這世界的發展水平,
「老闆這布賣」
「老闆這糧食如何賣」
「老闆這菜如何賣」
偽裝成本土人的青凝,轉了一圈回來,才下了結論,這是一個物資很睏乏的世界,
糧食主要有粟麥黍豆等,就是小米,麥子,黃黏米和豆子之類的,
乍一看,主流作物都有了,只是吃法和美味程度也就那樣,能吃而已,活著就行,
而且價格很貴,顯然產量也不如何,似乎還處在小農經濟還未成熟的時代,
精耕細作什麼的,可能還沒有掌握要領和方法,不過似乎有一個農家很擅長種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這麼一打探,青凝越發覺得這裡和某個時代很相似了,但還是那句話,物有類似,世界也有雷同,不管世界如何,與她都沒什麼關係的,
她可以改變這個世界,自然也可以做一個過客,端看未來如何發展了。
簡單的收集了一番信息,青凝又回到了小房子這裡,把買的東西放下,
而阿政已經洗完了澡,對青凝拿出來的洗漱用品很是好奇,
他還從未用過如此新奇有用的東西,雖只是清潔用品,但已經顯示出了青凝的與眾不同,
無論是清潔力非常好的,洗頭髮的,沐浴的,分的非常細的各種洗浴物品,還是軟乎乎,白絨絨,與動物毛皮截然不同的毛巾,
都說明了,這位仙人來自一個非常富足的世界,
畢竟若是不富足,又哪裡洗頭髮,洗澡還要分開,連擦頭髮,擦身上,擦臉,擦腳的毛巾都各不相同,
如此奢侈,他想,怕是連他那個久未謀面,早已經記不起相貌的父親,也無法做到,
要知道,他外祖算是趙國的商戶,也算大商人了,用的也無非是皂角,最多加點藥材,至於毛巾更是沒有,只有麻布來著,
能穿絲綢,那還是因為他有錢,能買的起,但也只是出去會友經商的門面罷了,
阿政摸了摸剛洗好濕漉漉的還帶著水汽的毛巾,心裡有了一個念頭,他以後,以後怎麼呢,
阿政有些想不清楚,只是心中卻升起以後他也要如此的念頭,想不明白,卻在心中留下了一個莫名的念頭,好似他前進的目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