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退婚流男主和反派炮灰宗主203
他的這一舉動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被阮遷發現了,阮遷及時制止了他,衝過去把他拉開。
「你做什麼?你瘋了嗎!給一個沒有修為的人強行灌輸玄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作為醫者你難道不知道嗎!況且他是你們宗主,他的身體情況到底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是想要告訴他嗎!」
「害死他……」對於前面那些話宮元洲都沒有半點反應,但是當他聽到害死他三個字的時候,終於有所動作了,「不……你不明白,只要我把修為換給他,他就能活下去!只要我把修為換給宗主,宗主就會恢復的!」
宮元洲面無表情的說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交換修為這可是邪法,就連已經消失的邪修都不敢做的事情,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了。
「你說什麼?喂,你冷靜下來啊!」阮遷見他還想去把自己的玄氣傳給沈醉,上前攔住他把他推開,擋在沈醉面前,「你知道那是邪術吧!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歷來這麼做的人沒有一個是有好下場的,而且你這是單純的把自己的玄氣過渡給對方,根本不是交換修為,你再這樣下去他全身的筋脈都會斷裂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別說是重新修鍊了,就連作為一個普通人活下去都困難了!」
吼出這番話,阮遷想讓宮元洲冷靜下來的,但是現在的宮元洲除了自己想聽的話以外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他看著眼前這兩個癲狂的人,一個想要把自己的修為換給沈醉,另一個說願意讓自己成為蠱毒讓他去救沈醉,但是這兩個無論哪個都是不可能的吧!明明是只需要有腦子就能思考出來的事情,他們卻不知道。
瘋了……都瘋了,應天門的人都瘋了!
快來個誰阻止他們啊,用毒?不行,出門匆忙身上沒帶合適的毒啊,怎麼辦怎麼辦……
左護法?左護法還在外面看門,只要把他喊進來就可以阻止他們了吧?
但是,畢竟是親生兄弟,就算性格再怎麼不像,右護法都瘋成這樣了,左護法來了之後真的還能保持理智嗎?如果判斷失誤那就是自己一打三的局面了。
他只是個文弱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啊,就算會下毒下蠱拳腳功夫也是實在不好,這要他怎麼攔住三個發瘋的人?
要要要要不、就把沈宗主扔這兒吧……但是這不符合他的行事標準啊!
就在阮遷左右為難的時候,后腰不知道被誰拍了一下。力道不大,卻讓阮遷下意識的想要尖叫出聲,那隻手又在軟肉上面猛掐了一把,讓阮遷瞬間回神,壓下本來已經到喉嚨的尖叫聲。
異樣的動作並沒有被已經被打擊的有些精神失常的兩個人注意到,阮遷扭過頭,發現沈醉已經醒了。
「你最好別把向佐叫過來,他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阮遷揉著被掐了一把刀搖,一邊看了一下那兩個低著頭的人,又看了看沈醉,發現他滿臉淡然,除了聲音有些虛弱以外沒有別的什麼表情,他一下有些不確定對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了。
「沈宗主,你醒了,要不要我讓他們來看看?他們似乎很擔心你……」
沈醉卻搖頭:「我有話單獨要和你說,驚動了他們就沒機會了。」
「您想跟我說什麼?」
「隔開我的皮膚,取出我的血,並且研究它。」
阮遷愣了一下,「不好意思沈宗主,我沒聽明白您的意思,您這是……說什麼?」
「我說,取出我的血,研究它。」
「這……」阮遷還是有些不明白,「可是沈宗主,研究血液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啊,我又對血不感興趣,而且跟血有關的毒也已經研究的差不多了啊……」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你去做就是了,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沈醉呼出一口氣,感受著失去玄力的身體,說實話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受,除了感官遲鈍了一些甚至沒有熟悉的疼痛感了。
早就忘記了不疼是什麼感受,所以普通人平時的狀態對於沈醉現在來說算是舒服的了,這讓他想要好好睡一個回籠覺,但是家裡的兩位左右手如果不安撫的話有咬人的概率,所以不能放著不管。
有了沈醉說的這些話,阮遷趕緊偷偷的在沈醉手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割開一道口子,取出鮮血后想等其自己痊癒。
見到這麼小的傷口卻沒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痊癒,阮遷這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是個普通人了,可是這麼小的傷口原來普通人不能做到瞬間癒合嗎?
太脆弱了……完全不敢想象那個沈醉居然會有這麼脆弱的時候,再大一點的傷口就會讓他死掉的吧。
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他似乎有些理解為什麼那兩個人會這麼瘋了,沒有修為的人太脆弱了。
懷著複雜的心思,阮遷用玄力給沈醉治療好了傷口。他其實不太擅長直接治療,因為沒有特地去練過這個,為別人治療的時候都有葯,自己本系只需要用毒就好。
不過處理這種小傷還是可以的。
將瓶子收好后,阮遷問他:「您什麼時候醒的?」
「你們吵架之前吧,看你們吵的挺歡,沒忍心打擾。」
阮遷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沉默還是該繼續問問題了,都這個時候了怎麼還想著開玩笑?
「沈宗主,那您應該早就知道了您的修為……為什麼您看上去一點都不著急?」
「著急有用嗎?我著急了,我的修為就能回來嗎?」
阮遷一哽,那確實回不來……但像這樣太淡然似乎也不太對吧?
「既然著急了我的修為也回不來,我又為什麼要自亂陣腳?如果我太急躁,那搞不好本來送上門來的機會也會被我白白放走。」
這樣的心態真是讓人自愧不如。
「況且我不信我的修為會平白無故消失,一定有什麼蹤跡可循,或許世上就有什麼毒類能讓人修為盡散呢?我吃下了它,身體里就肯定會殘留屬於它的一部分,總能夠查出來的。」
「原來如此……」阮遷也猶如撥雲見霧一般明白了。
他看著躺在床上成為一個普通人的沈醉,分明已經是待宰的羔羊了,卻還是讓人忍不住的臣服,或許這就是天生的宗主吧,反正他是學不來的。
身處這樣的環境,明明最絕望的應該是他,結果到頭來最冷靜的反而是他,找出解決辦法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