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識玉

「說到攬月樓，這設計和心思，真的是讓我欽佩！不知道是何人所造？」

「當然是你大哥我了！」

「是你？之前還感嘆建造攬月樓的人才華不在我大哥之下呢，真的是你？」

「怎麼，這種事情有必要騙你么？」

「我信，我信，以大哥的才華，攬月樓真的是小菜一碟！」想想之前清唯那奇門遁甲的林子，還有那些個機巧的水車。有這等才華撐著，攬月樓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她們說著說著已來到一家玉器店，清唯教了一些如何辨別好玉的方法。朝瑤拿起一塊自己覺得不錯的玉，摸了摸，又對著有光的方向看了看，如此比對幾個，挑了個她覺得最好的一塊給到清唯。

清唯拿起被她挑中的玉，又比對了一番之前被她放下的玉，然後點頭道：「朝瑤，我發現你很有天賦！」接著又道：「這塊玉觸手溫潤，色澤通透，關鍵是它的雕刻藝術也是一絕。好玉配上好的雕工，這塊，在大縉價值不在這個之下」他伸出手，私下比了個一字。

「一百兩？」朝瑤輕聲問道，但清唯沒做聲只是微笑的看著她。

「一千兩？」她驚訝了一番，因為她剛拿起的那塊玉標價：八十八兩。

「這要是在濟淵、臨江兩國會賣的更高。」照清唯的說法，還可以再砍點下去的，那她的本金就可以更少了。朝瑤那顆興奮的小心臟已經狂歡了起來，再不收收，怕是要窒息了。就算它一百兩，那如果真賣到一千兩，豈不是能一玉爆發？

朝瑤當然沒忘記尋找碎玉的事情，時刻關注著玉母的反應。她學著識玉也是想著能多點機緣能儘快找齊碎了的麒麟玉。要說玉，除了招搖山就屬這西番最多了。

如此清唯又帶了朝瑤去另外幾家，練眼力的同時，也在採購了一些被她和清唯同時看中的玉。一下午過去了滿載而歸，兩人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了攬月樓。

「小姐，你下次要是再去買東西，要帶上蓮香，能省不少銀子呢！」

「本來是想帶你去的，可又擔心懷夕沒人照顧。」

「小姐不用擔心，懷夕是肩頭受傷，又不是手和腳受傷。懷夕明天可以陪小姐去的，幫小姐提東西。」懷夕坐起身道，朝瑤上前給她號了一番脈，又看了看傷口道：「恢復的不錯，不過這幾日還是要好好休息一番的。不能大意了，不然會影響以後拔劍的速度。」

「嗯」

「你們這姐妹情深啊，我感覺我待在這有點多餘呢，那在下還是告退吧。」

「哎，哎，別走呀！」

「不走還幹嘛？」

「一起吃飯！」

「不了，我還是收拾收拾準備回我自己的府邸了！」

「別呀，說好的，要帶我三日的，君子之約，可不能反悔的。」

「逛街很累的，你讓我回去休息吧，我年紀大了折騰不起！」哪裡就年紀大了，也就比她大了十歲左右。這算算也就是二十六七歲的男子，不正是男人的大好年華么。

「清唯先生，用完晚飯再回去不遲。」懷夕喊道。都已經走到門口的清唯回頭，看了一眼懷夕又看了一眼我道：「哎，好吧，你們這幫小丫頭我惹不起。」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

蓮香用手肘蹭了兩下我的手，示意朝瑤看看懷夕和清唯。她那眼神瞅來瞅去，感覺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呢，這倆人之間似乎不太一樣了呢！朝瑤看了看蓮香，用眼神傳遞了一番，蓮香也沖她眨了眨眼。

晚飯後，蓮香就衝到朝瑤房間，迫不及待的要將知道的都給她說了一番。原來朝瑤沒看到的地方，還發生了這麼多趣事。這事還要從她們從昆崙山下來那次被埋伏暗殺說起，當時清唯面對眾多頂尖高手，筋疲力竭之際是懷夕現身替他擋了刀。當時清唯還特意找了懷夕當面道謝，不想被蓮香聽了去。

蓮香說到第二次，就是懷夕沙漠守夜那次，她中了迷針，昏迷不醒。原來除了朝瑤去照看了，人家清唯也去了。這中間的日久相處，再加上前幾天他倆城外合力對敵。這一來二去的，說不定她要有嫂子了。

「小姐，你還不知道呢吧，懷夕左肩受的傷就是替清唯先生擋刀所致。」蓮香湊上前悄悄在朝瑤耳邊說著。

「真的？」

「千真萬確！」看蓮香那一臉的鄭重就知道她必是真的知道了些什麼。

「你給懷夕處理傷口那晚，為了方便照顧懷夕，我在懷夕床側打了個地鋪。那晚夜深人靜，清唯先生走了進來，我發誓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睡著了，後來聽到有人說話才醒的。當時被屏風遮擋住了，可能清唯先生沒發現，你猜我聽到了啥？」

「啥？」

「清唯先生說：你怎麼那麼傻，不要命了么，為什麼替我擋刀！」

「......」朝瑤似乎沒聽明白，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小姐，他倆......」蓮香比劃著兩隻靠近的大拇指，調皮的眨了眨眼。

「嗯，照你這麼說，他倆還沒給彼此吐露真心呢！我們得幫幫他們！」朝瑤對蓮香示意了一番，兩人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琢磨著如何成就一番美好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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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懷夕和蓮香早晚都要嫁人的，得給她們備好一份豐厚的嫁妝才是，她朝瑤身邊的人，定要給她們找個如意郎君才算圓滿。自己圓滿不了，成全她們也是好的。

想到嫁妝，朝瑤趕緊招呼蓮香將今天的戰利品通通擺放好，留了幾個做做樣子，比較名貴的玉器統統收入虛鼎。

「蓮香，別看這些玉在這裡只能賣個幾十輛，但在大縉或別的國家可以賣到幾百兩甚至上千輛！」

「這麼多！那小姐剛收的那十幾盒的玉，一盒如果按最普通的兩百兩來算，那剛剛收進去的不就是上千兩了？」

「遠遠不止呢，有兩塊成色好的，一塊的價格就能買到一千兩的，不如我們也去西市搞個拍賣？」

「好啊，好啊。」蓮香興奮不已。

「說到拍賣，你那夜明珠在西番這邊能值多少銀子還不知道呢！明天定要去打聽打聽！」

她們倆盤算了一會，又嘀咕了一會才各自睡去。

接下來的兩天，朝瑤又跟著清唯學了些寶石的鑒別方法。有紅寶石、藍寶石、綠寶石、水晶瑪瑙、日光石等，她們不僅看了些寶石飾品，還看了些原石。通過表面、內部、紋理等判斷原石的開採和雕刻價值，這就是考驗眼光和運氣的時候了。這幾天認識了幾個原石雕刻的匠人，一說到原石，他們眼中的熱愛和喜悅是透著精光的。那不是對金錢的痴迷的樣子，是對一塊質樸的原石即將在他們手裡打磨后變成無限可能的那種期待。

朝瑤決定了，她的拍賣品里要有原石，這是多少匠人期待的。因為路途比較遙遠，運送比較困難，西番的匠人可以近水樓台，但中原的匠人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