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琳琅布莊
一頓飯吃完,時間已經很晚了。大家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司徒承剛剛鬧了那一出,現在也不敢去司徒悅悅的房間裡面,只能默默回自己房間。
司徒悅悅回到自己房間也不去想這些事情,暫時先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然後洗漱睡覺。
這樣匆匆忙忙又過了一段日子。
司徒悅悅和司徒承已經混熟了。馬上準備到年關準備過年了。家家戶戶都熱鬧起來,也在準備買過年的年貨。
「悅悅,讓你哥哥帶你去琳琅布莊去做幾身過年的衣服回來。」司徒夫人坐在院子裡面和司徒悅悅還有司徒承在嘮嗑。
「恩恩。好。反正也不急,待會兒再讓哥哥帶我去就好了。」司徒悅悅在綉一個香囊,準備送給自己的。司徒夫人喊司徒承帶她一起去琳琅布莊選東西,反正現在時間還早不著急。
司徒承上次事情之後也沒怎麼出府,一直老老實實在家裡。也沒惹什麼亂子。就連司徒老爹這幾日調侃他,司徒承都是屬於溫和狀態也沒和司徒老爹爭吵,在司徒夫人看來,簡直是出現了奇迹。可是司徒夫人不知道的是,司徒承在心裡正在憋一個大招,要是下次司徒老爹還調侃他,他不介意真的把他身上松子的味道給爆出來。到時候司徒老爹也就沒啥可說的了。
司徒悅悅也不知道司徒承和司徒老爹究竟是什麼樣子的狀態,但是據司徒悅悅看來,冷靜了這麼些日子司徒承還沒爆發有點不對勁,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再沉默中死亡。
突然門口小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信封。
「夫人這個是白府送過來的加急信件。」
司徒夫人接過那個淺棕色的信封,緩慢的撕開上面的那個封口。拿出裡面的信紙。
吾姐親啟:
老爺子由於太過於思戀悅悅這小孩,近日我們一家已經啟程趕往上京的路途,來和你們一家一起過年。不要收拾我們的府邸。老爺子已經說明了要和你們一起住!
寥寥幾句就已經說明了白府一家已經啟程來和他們一起過年了。其實白老頭確實是很想念司徒悅悅,因為以前都是司徒悅悅在陪他一起過節過年。現在司徒悅悅回到自己家裡,白老頭確實挺無聊的,而且和他們也沒啥好聊的。白諾又是一個沉悶的性子,白老頭更加和他沒話說。所以原本是白老頭一個人來上京。但是白老爺覺得就讓白老頭一個人過來,他家姐知道了,免不了又是一頓臭罵。而且他也想念司徒悅悅了,於是和家裡人商量了一下就一起出發過來了。
「怎麼了娘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司徒悅悅放下手裡面的活兒,定定的盯著司徒夫人手裡面握著的信件,沒有湊近看信封上面的字,只是看著司徒夫人沒有皺起眉頭。便心知這個雖然是緊急的事情,但是應該不是什麼壞事。
「對呀,娘親。舅舅他們從來不送加急的信件。怎麼這回那麼著急送個加急的信件?是有什麼事情嗎?」司徒承聽到小廝說是加急的信件便焦急的想著是不是白府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一定要用這加急的信件送過來?莫非是外公身體出了什麼狀況?這準備過年了,來了這麼糟心的事情。
司徒承在內心裏面已經做好了所有壞事發生的準備。
「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你舅舅一家要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了。你外公也要一起過來。我得趕緊帶人去把後院子里那幾間廂房給收拾出來,他們要和我們一起住。」
司徒夫人開心的起身,然後帶著丫鬟和小廝去後院把那幾間特意留給白家過來住的房間給收拾出來。司徒夫人想著他們肯定要過完元宵節才走。要是司徒悅悅開口說不定會留下來多住一段時間也說不定,不過這些暫時都是后話了。
「哥哥,外公他們要過來一起過年呢。」司徒悅悅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剛剛司徒夫人說的話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但是現在司徒夫人都離開了就代表這個是真的。
「對呀對呀,你開心吧。」司徒承也從來沒和外公還有舅舅一起過年,看樣子這次他們過來肯定是多虧了司徒悅悅。外公那老頭肯定是想司徒悅悅才過來的。司徒承還真的是猜對了白老頭的想法,還真的是想司徒悅悅才過來。
「你說我們要不要去集上買點什麼東西?」司徒悅悅此刻手也不是手,嘴也不是嘴。都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倒是司徒承顯得冷靜了許多,他和白諾在同一家書院上學。所以對於白家的一些事情還是比較了解。雖然現在白家當家做主的是白老爺,也就是他舅舅。但是大多數的事情還是白老頭開口說了算。而且白老頭在,他那老爹司徒明朗也不敢太放肆了。哈哈哈,司徒老爹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司徒承看了一眼司徒悅悅穿的衣衫,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套衣服。都是一些淺色系的衣服,沒有一點喜慶鮮艷一點顏色的衣服。過年怎麼說也要穿一件紅色的衣衫才顯得喜慶。司徒承安排司徒悅悅道:「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你和我一起去琳琅布莊去做幾身新衣裳就好。不然外公過來了,見你過年都沒有新衣裳穿肯定要說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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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悅點了點頭,確實司徒承說的不錯。她不能給司徒夫人找麻煩。要是今年過年的時候白老頭看到她還是穿著白府帶過來的衣服,肯定免不了要說一頓司徒夫人。
雖然平時她不在意這些事情,司徒夫人也沒有強制性要求她一定要穿新衣服或者是去買衣服。但是現在白老頭來了,她的一些言行舉止還是要斯文一點。過了這個年她就八歲了。
司徒承帶著司徒悅悅出了門。朝著琳琅布莊走。近年關琳琅布莊也忙,掌柜的穗娘都忙得腳不沾地,也絲毫沒有注意到司徒悅悅和司徒承過來了。
司徒悅悅覺得自己和司徒承又不是那種需要招呼的人,隨意在琳琅布莊開始逛起來了。
趙雲兒一進到琳琅布莊就見到了自己的老朋友司徒悅悅,她還真的是好久都沒有見到司徒悅悅了。上一次在古玉軒敗給司徒悅悅之後,她也是好久都不好意思出門。生怕她一出門人家看見她就笑話她。所以趙雲兒也窩在府裡面好久都沒出門。今日是要準備過年穿的衣服,所以才特意過來琳琅布莊選料子,沒有想到趙雲兒又見到了司徒悅悅。
當然上次蔣晴那個蝦兵在琳琅布莊發生的事情,趙雲兒雖然沒有出府,但是也是略有耳聞。
「司徒小姐也是過來選料子做衣服的嗎?」
趙雲兒非要給司徒悅悅找不痛快,硬是湊到了司徒悅悅面前和司徒悅悅打招呼。
司徒悅悅覺得趙雲兒說的這是廢話,誰來琳琅布莊不是選料子做衣服還還是買料子丟江裡面餵魚嗎?沒事找事。
司徒承不知道上次趙雲兒和司徒悅悅發生的事情,但是還是看到司徒悅悅那不爽的表情。看樣子又是一個找麻煩的人。
「司徒小姐怎麼不理我?還是為上次我選中了和你一樣的玉佩的事情生氣嗎?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我覺得那個玉佩也很合適我而已。才想買下的,還希望司徒小姐能原諒我。」
趙雲兒柔柔弱弱的看著司徒悅悅,一臉委屈的表情讓人看了就忍不住要心疼三分。要是今日司徒悅悅不原諒她,是不是世人都要說她恃強凌弱?
這是什麼操作?司徒悅悅覺得趙雲兒這手段比上次要高級了一些。
眾人聽到趙雲兒這番言論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圍觀起來。
看樣子這回趙雲兒是有備而來。
司徒承聽著趙雲兒這番言論有些不悅,準備上前去收拾一下趙雲兒,可是這個時候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司徒悅悅拉著他不讓他往前。
莫非司徒悅悅已經想好了下招?
趙雲兒見司徒悅悅沒有回應自己,又繼續說道:「司徒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回去之後爹爹和娘親已經說過我了,還請司徒小姐不要責怪我了。也求司徒小姐在司徒丞相面前說一下你已經原諒我了,不要再為難我爹爹了。畢竟我爹爹的位份沒有司徒丞相高。」
趙雲兒依舊一個人就這樣站在司徒悅悅面前,似乎司徒悅悅不答應自己,她就準備和司徒悅悅堅持到底,誓不罷休!
司徒悅悅這是聽見了什麼?趙雲兒簡直越說越離譜。什麼叫她在背後讓司徒老爹威脅禮部侍郎?她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情?趙雲兒看樣子是想把她一家人都拉下水。都準備過年了,司徒悅悅還要處理這麼糟心的事情。司徒悅悅越想越生氣,但是她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司徒悅悅想看一看趙雲兒背後還有什麼招數。避免趙雲兒還留下什麼后招在手裡,所以司徒悅悅一直都沒有開口,準備等趙雲兒一次性說完,她再開口。
「司徒小姐,還請你看在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和你道歉,你就原諒我吧。」趙雲兒依舊溫溫柔柔的性子站在司徒悅悅面前說道,身子一副搖搖欲墜準備要摔倒在地上。
「趙小姐,我原諒你了。」
司徒悅悅淡淡的開口,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的看著趙雲兒。
原本趙雲兒是打算司徒悅悅不會原諒自己的,畢竟上次事情那麼尷尬,任誰也不會輕易的鬆口。可是就是口頭上一句原諒而已又不會掉一塊肉。司徒悅悅沒有什麼不好說原諒的。
「額。。。。。。」
「怎麼趙小姐還有其他想說的嗎?」
剛剛趙雲兒還準備繼續和司徒悅悅死磕到底,現在一副像見了鬼的樣子看著司徒悅悅。
其實趙雲兒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最好解決的,本來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趙雲兒把事情鬧大了而已,無非是抓著司徒悅悅不原諒她,那麼現在司徒悅悅都原諒她了,趙雲兒也就沒啥好說的。
「沒什麼,謝謝司徒小姐了。」趙雲兒其實現在還有點愣愣的,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並不如她預料那般發展。
「不客氣。不過趙小姐道歉也要有道歉的誠意吧。今日我是來琳琅布莊買布料裁衣衫的,既然趙小姐想要我原諒你,那麼今日這裡我買的布料都由趙小姐買單吧。這也看一看趙小姐的誠意如何?」
司徒悅悅這個是在給趙雲兒挖坑,因為司徒悅悅上次在古玉軒知道趙雲兒手上沒有多少銀子卻還是腦子發昏的和她爭搶玉佩,所以司徒悅悅現在就想看看趙雲兒在大家的圍觀下究竟能掏多少銀子給她付款。
上次古玉軒沒有多少人,趙雲兒不買單就不買單然後逃跑了,也沒損失什麼。現在居然還敢有膽子來繼續挑釁她,真當司徒悅悅是病貓好欺負的。
趙雲兒愣了愣,今日她雖然帶了一個貼身婢女出門。但是剛剛趙雲兒下馬車的時候,那個婢女去放馬車去了現在也不在她身邊。而且趙雲兒的銀子都在那個婢女身上,也不知道司徒悅悅準備買多少布料,就算她今日銀子不夠。可是這琳琅布莊的掌柜又不是不認識她。只要她答應了司徒悅悅,那麼司徒悅悅今日買的所有布料都要算在她頭上,就算她買不起,穗娘會拿著單子去上門找她家人要錢。
上次在古玉軒的事情也沒多少人知道,而且古玉軒那件事情是她自己買單,說不要也就不要了。現在這件事情又不一樣。
當然趙雲兒也不是傻子,既然剛剛利用了大家一波同情心理,現在依舊可以利用一波。
「司徒小姐的衣裳布料動輒就是上千上萬兩銀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禮部侍郎的千金而已。手裡哪裡有那麼多銀子。司徒小姐肯定是故意這樣說,就是沒有打算原諒我的樣子。何必要這樣羞辱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