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他的祝福
通常來說,當任何一個女孩聽聞此類事件時,內心早已被恐懼和慌亂所淹沒,情緒定然會變得極度不穩定。然而,司徒悅悅卻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穩穩地立在那裡,毫無動搖之意。司徒悅悅那雙明亮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一種超乎尋常的冷靜與果敢,彷彿在向世人宣告:無論前方道路如何崎嶇艱險,司徒悅悅都將毫不退縮、勇往直前。
「悅悅,難道你覺得與我相伴不夠美好嗎?」上官澤輕聲呢喃著,試圖用溫柔的話語來打動司徒悅悅的心弦。他那雙深邃而迷人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她,彷彿要將她融化在其中一般。
接著,上官澤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只要你點頭應允嫁給我,日後這尊貴無比、令人艷羨不已的皇后之位便非你莫屬了!」然而,儘管如此信誓旦旦地承諾著,上官澤內心深處卻並無十足把握能夠確定司徒悅悅是否真的會被這個至高無上的地位所吸引。畢竟,司徒悅悅向來都是如此特立獨行、與眾不同。
果不其然,當司徒悅悅聽聞上官澤這番言辭時,她那嬌美的面龐之上並未泛起絲毫漣漪,依舊平靜如水。甚至可以說,司徒悅悅似乎早已料到上官澤必定會以此事作為籌碼向自己施壓。她只是淡淡地瞥了上官澤一眼,隨後以一種超乎尋常的鎮定口吻回應道:「太子殿下,請恕小女子難以從命。我自知無德無能,實難勝任母儀天下之重任。我的心胸狹隘得很,此生只容得下一人罷了。而那個人,正是陳爍。」
司徒悅悅將話說到這般地步,已然是再明顯不過了。她衷心期望上官澤能夠領悟其中深意,切莫再糾纏不休。
上官澤深深地吸了口氣,目光緊緊地鎖定在司徒悅悅身上,彷彿要透過她那堅定無比的眼神看到內心深處一般。
上官澤心裡非常清楚,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去勸說,恐怕都無法改變司徒悅悅的想法。其實在此之前,上官澤就絞盡腦汁、想盡各種方法試圖征服司徒悅悅的心,但結果卻總是不盡人意。或許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緣分天註定,而上官澤與司徒悅悅之間似乎真的缺少那份特殊的緣分。
司徒悅悅始終對上官澤毫無感覺,這一點上官澤心知肚明。
所以,上官澤只能選擇與司徒悅悅保持一定的距離,唯有如此,司徒悅悅才可能會對他稍稍另眼相待一些。
原本上官澤以為,經過這段時間自己遠離京城之後,情況也許會有所不同,司徒悅悅應該會對他有新的認識和看法。然而,事實證明他錯得離譜。剛才上官澤說了那麼多話,可司徒悅悅仍舊無動於衷,甚至連一絲一毫的動搖跡象都未曾表露出來。
就在上官澤正欲再次開口向司徒悅悅表達心意之際,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太子殿下安好,微臣陳爍拜見太子殿下!"
只見陳爍宛如天降神兵般突然出現在上官澤與司徒悅悅二人中間,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禁為之驚愕。
司徒悅悅滿臉驚愕地瞧了陳爍一眼,心中暗自納悶:他究竟是如何得知我與上官澤一同外出之事呢?此時此刻,燕淮正伴於身側,按理說,陳爍絕無可能如此迅速地洞悉此事啊!
司徒悅悅不禁心生恐懼,司徒悅悅深知一旦陳爍與上官澤碰面,恐怕會引發極其激烈的衝突。於是,司徒悅悅惶恐不安地凝視著眼前的二人。
司徒悅悅神色緊張至極,先是匆匆瞥了陳爍一眼,隨即將目光移至上官澤身上。
司徒悅悅心急如焚,意欲張嘴勸誡陳爍速速離去。
然而,尚未待司徒悅悅啟齒之際,立於陳爍對立面的上官澤已然發話了。"陳將軍,請快快起身罷。"
上官澤那眼神頗為複雜,凝視著半蹲下身、跪地於己前的陳爍。其實,上官澤著實想開口叫陳爍哪裡來的就滾回哪裡去,但無奈他無法這般行事,畢竟陳爍並未犯下任何過錯。
當陳爍聽到上官澤如此言語時,陳爍迅速地從地面上站起身來。陳爍以一種既不卑微也不傲慢的姿態穩穩地站立在上官澤身旁,彷彿完全沒有留意到剛才上官澤與司徒悅悅之間的對話。
陳爍微微低下頭,目光匆匆掠過司徒悅悅一眼后,便即刻將視線收回至自身。
而上官澤眼見此時陳爍已然抵達,心知已無可能再有閑暇與司徒悅悅閑談。
上官澤不禁無奈地嘆息一聲,然後緩緩地再次審視了一番陳爍,接著又凝視著司徒悅悅。
最後,上官澤輕聲說道:「悅悅,願你未來生活美滿幸福。」
話畢,上官澤並未如往常那般呼喊司徒悅悅一同登上馬車返程。相反,上官澤徑直踏上馬車,然後便打算讓車夫駕車護送自己回家。
就在這一剎那,陳爍轉頭望向燕淮,用眼神向其暗示:畢竟上官澤貴為太子殿下,於情於理,燕淮理應前往護送上官澤安全抵達府邸后再折返歸來。
此刻燕淮還站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在看到陳爍看了自己一眼之後,燕淮便馬上意識到了陳爍想讓自己做什麼。
燕淮二話不說,當機立斷地護送著上官澤先行離去。而這邊廂,司徒悅悅的目光始終如一地緊盯著陳爍,心中充滿了好奇:陳爍究竟為何能如此迅速地趕到此處呢?面對司徒悅悅那彷彿要穿透自己靈魂般的凝視,陳爍自然心知肚明她此刻心中所想。於是,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悅悅,不如就讓我送你回家吧。"
陳爍輕聲說道。
然而,司徒悅悅似乎並未被這句話所吸引,司徒悅悅依舊執著於剛才的問題,追問道:"你到底是如何得知我外出的消息呢?"
眼見陳爍並未正面回應,司徒悅悅索性主動發問起來。
對此,陳爍只是雲淡風輕地回了一句:"這世間之事,就如同紙包不住火一般,總有泄露之時。"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后,陳爍便不再多言,而是將懸念留給了司徒悅悅,任其自行揣摩其中深意。
司徒悅悅聽聞此言,稍稍思考片刻,隨即決定不再深究這個問題。畢竟,有些事情或許無需刨根問底,留點想象空間反而更具韻味。
緊接著,陳爍再次開口問道:"悅悅,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去可好?或者你是否還有興緻再漫步一段路呢?"說話間,陳爍抬頭望了望天,只見今日天空湛藍如洗,陽光明媚宜人,實在是個適合散步的好天氣。
司徒悅悅稍微思考了一番后意識到,方才她已與上官澤一同漫步了好一陣子,此刻她的雙腳已然感到些許酸痛難耐。其實,司徒悅悅內心非常渴望能夠停下腳步,但當她望見陳爍那張無比專註且真摯的面龐時,又實在不忍心直接回絕他。
就這樣,司徒悅悅始終沉默不語,而陳爍眼見著司徒悅悅長時間一言不發,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難道司徒悅悅並不情願與自己在此地繼續閑庭信步嗎?
想到此處,陳爍原本充滿期待的神情瞬間變得黯然神傷起來。然而,他並未放棄,依舊凝視著司徒悅悅,試圖從她的眼神中探尋到一絲答案。
就在這時,司徒悅悅終於用眼神向陳爍傳遞出一個信息——請看看我的雙腿。
起初,陳爍對司徒悅悅此舉感到困惑不解,但隨著司徒悅悅的視線漸漸移至她自身的腿部位置,陳爍似乎也開始領悟到其中深意。剎那間,一切都豁然開朗!
緊接著,陳爍毫不猶豫地輕聲說道:「讓我來背你吧。」
話音剛落,陳爍便迅速轉過身去,將後背展露給司徒悅悅,同時做出邀請的手勢,示意司徒悅悅放心大膽地攀爬到自己背上。如此一來,陳爍便能背負著司徒悅悅踏上歸途。
當司徒悅悅聽到陳爍說出那句話時,她那張原本美麗動人的臉龐之上,瞬間流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尷尬之色。要知道,司徒悅悅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被人背過呢!而此刻站在一旁的陳爍,卻表現得十分自然和落落大方,彷彿這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罷了,甚至連一丁點兒羞澀之意都未曾流露出來。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陳爍靜靜地等待著司徒悅悅爬上自己的後背,但左等右等始終未見其有所行動。終於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的陳爍,帶著滿心狐疑緩緩轉過身來,再次將目光投向司徒悅悅。只見司徒悅悅微微低著頭,似乎正努力想要隱藏起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怎麼了?"陳爍輕聲問道,言語之中透露出關切之情。
司徒悅悅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抬起頭,用一種略顯疲憊但仍堅定無比的聲音回答道:"我只是有點累而已,並非無法行走。"說完這句話后,司徒悅悅不自覺地緊咬下唇,顯然不想讓別人察覺到她此刻的虛弱與無助。畢竟,在她看來,自己的雙腿並未殘廢,只要稍作休整便能夠恢復如初。
聽到司徒悅悅如此解釋,陳爍這才如夢初醒般地點點頭,表示理解。
同時,陳爍不禁感到有些難為情,於是略帶歉意地看了看司徒悅悅,說道:"既然這樣,那我攙扶著你到旁邊那塊大石頭上坐下歇息片刻吧。待體力恢復一些之後,咱們再一同返回。"話音剛落,陳爍便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準備扶住司徒悅悅前往指定地點。
司徒悅悅並沒有多言,只是默默地順從著陳爍,讓陳爍攙扶著自己走到石頭旁邊。陳爍小心翼翼地扶著司徒悅悅緩緩坐下,彷彿她是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生怕稍有不慎就會碰壞一般。
司徒悅悅坐穩后,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了陳爍。她輕聲說道:「我沒有和他說什麼。」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湖面,卻又帶著一絲堅定。
「我知道。」陳爍毫不猶豫地回答道,陳爍的眼神充滿了信任與溫柔。
事實上,即使司徒悅悅並未說出這句話,陳爍依然對她深信不疑。因為在陳爍心中,司徒悅悅就是那個值得信賴、無需解釋便能明白彼此心意的人。
「悅悅,我相信你。」陳爍再次強調,語氣誠懇而真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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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悅悅原本還打算開口說些什麼,但當司徒悅悅聽到陳爍這句深情的表白時,內心深處不禁湧起一股暖流,所有的疑慮和擔憂都瞬間煙消雲散。
此刻,司徒悅悅感到無比欣慰,因為她深知這份信任來之不易,更明白它所代表的意義有多重要。
接著,陳爍稍稍思考片刻,似乎按捺不住內心的喜悅,急切地將一個消息分享給司徒悅悅:「悅悅,昨天回家以後,我爹已經知曉了我和你的事。如今,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們在一起了!」陳爍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抑制的興奮之情。
司徒悅悅聽聞此言,著實有些吃驚。司徒悅悅沒想到陳鈞竟然如此迅速地了解到了他們之間的關係。然而,與此同時,她也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安心——既然雙方家長都已得知此事,那麼未來或許真的會如陳爍所言那般美好順遂吧……
司徒悅悅腦海中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著,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瞬間如同璀璨星辰般閃耀在她的心間。想到此處,她那嬌美的面龐之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宛如春日裡綻放的花朵一般嬌艷動人。
而與此同時,一直默默關注著司徒悅悅的陳爍也注意到了她嘴角邊那若有似無的淺笑。他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張令他心動不已的臉上,彷彿想要透過那抹笑容讀懂她內心深處的想法。看著司徒悅悅那迷人的笑顏,陳爍自己的嘴角竟也情不自禁地上揚起來,勾勒出一道同樣淺淡卻飽含深情的弧線。這一刻,時間似乎都凝固了,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以及彼此眼中那份難以言喻的溫柔與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