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忐忑心情
與此同時,坐在馬車內的司徒悅悅敏銳地感覺到車身微微一晃,隨即明白馬車又重新出發了。
就在這一刻,司徒悅悅像是心中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似的,頓時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司徒悅悅長長地吐出一口濁氣,彷彿要將之前所有的緊張和不安都隨著這口氣吐出去一樣。
接著,司徒悅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旁邊一歪,以一種無比愜意的姿態,慵懶地靠在了柔軟的馬車座墊上。
此刻的司徒悅悅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與安心,那種完成重要任務后的滿足感充斥著全身。
司徒悅悅原本緊繃的心弦終於鬆了開來,臉上也不自覺地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沒過多久,司徒悅悅乘坐的馬車便再次抵達了司徒丞相府門前。
瑞瑞小心地攙扶著司徒悅悅,緩緩走下馬車。
瑞瑞一邊走著,一邊小心地觀察著司徒悅悅的神情。
實際上,在馬車內時,瑞瑞就能明顯感覺到司徒悅悅的心情非常不錯。
司徒悅悅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滿意。
由此,瑞瑞便能大致猜到,司徒悅悅一定是成功完成了重要的事情。
"瑞瑞,如果沒有其他事,你可以先去處理自己的事務了。"
司徒悅悅轉過身來,微笑著對瑞瑞說道。畢竟,司徒悅悅已經成功解決了眼前的問題,此刻並不需要瑞瑞繼續侍奉左右。
"好的,小姐。那我先去處理食味的事情了。"
瑞瑞回應道。這些天,只要一有空,瑞瑞都會跑去食味幫忙。
自從司徒悅悅將食味交給她打理后,司徒悅悅就很少親自過問店裡的事務了。
司徒悅悅也深知瑞瑞有著出色的管理能力。
每次看到瑞瑞送來的食味賬目,司徒悅悅都感到格外放心。這讓司徒悅悅堅信,瑞瑞一定能夠把食味經營得越來越好。
司徒悅悅靜靜地望著瑞瑞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視線盡頭,司徒悅悅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轉身朝著司徒丞相府走去。
當司徒悅悅剛剛踏入那硃紅色的大門時,突然一道熟悉而又令人意外的身影映入眼帘。
司徒悅悅瞬間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之人,一股寒意從脊梁骨迅速升起,傳遍全身。司徒悅悅不由自主地一步一步向後退縮著,彷彿面對著一頭兇猛的野獸。
儘管此前司徒悅悅與他之間已然將一切都說得清清楚楚,但此時此刻,在此處見到上官澤,司徒悅悅心中仍舊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驚訝之情。
「太子殿下萬福金安。」
司徒悅悅努力穩住心神,輕聲說道,並淺笑著向上官澤行了個標準的禮節。隨後,司徒悅悅微微屈膝,半蹲著身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上官澤面前。
而上官澤則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司徒悅悅,將司徒悅悅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盡收眼底。
上官澤清晰地捕捉到了司徒悅悅最初望向自己時眼中流露出的震驚之色,緊接著便是無法掩飾的恐懼之意。
上官澤的心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這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就這樣,兩人沉默相對,時間似乎凝固在了這一刻。
過了好一會兒,上官澤終於打破了這份沉寂,緩緩開口道:「悅悅,你起來吧。」
原來,上官澤今日前來司徒丞相府乃是有極為重要之事要與司徒明朗商議,未曾料到竟會在此與司徒悅悅不期而遇。
上官澤其實在看到司徒悅悅這冷寒的目光的時候,心中就已經開始有些後悔和疑惑。
上官澤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展到如此地步,原本對他並不算冷漠的司徒悅悅如今竟變得如此冷淡。
上官澤的目光始終落在司徒悅悅身上,彷彿要將司徒悅悅看穿一般。
而此時的司徒悅悅則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司徒悅悅既想離開這裡,又覺得這樣做似乎不太合適。
於是司徒悅悅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輕易移動腳步。
司徒悅悅抬頭看了一眼上官澤,卻發現上官澤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自己,那眼神讓司徒悅悅感到一絲不安。
「還請太子殿下恕臣女無禮,臣女想問一下太子殿下,今日來此是有什麼事情嗎?」
儘管司徒悅悅心裡很清楚上官澤並不會責怪自己,但出於禮貌和規矩,司徒悅悅還是不得不問出這句話。
上官澤聽著司徒悅悅的話,不禁陷入沉思,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司徒悅悅對自己如此陌生,彷彿他們之間從未有過任何交集。
上官澤沉默了片刻后,終於緩緩開口說道:「我來找司徒丞相的。」
聽到上官澤這麼說,司徒悅悅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上官澤並非專程來看望自己,而是因為有事要找父親商量。
想到這裡,司徒悅悅不禁鬆了口氣,同時也為剛才的誤會感到些許尷尬。
此時,司徒悅悅心中暗自思忖著:按照往常的習慣,這個時辰司徒老爹理應已經歸來。而上官澤能夠如此順利地進入府內,必然是經過了下人們的通報。如此一來,想必此時此刻,司徒老爹正在前廳靜候上官澤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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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司徒悅悅覺得自己與上官澤就這樣干站在此處實非良策。
司徒悅悅輕聲說道:「臣女送太子殿下過去吧。」
畢竟一直讓上官澤站在這裡,總歸有些不妥,還是應當儘快將其請入屋內才好。
說不定,司徒老爹早已在那廂焦急等待著上官澤的出現了。
上官澤本欲開口婉拒,但話尚未出口,只見司徒悅悅已然自作主張地認為他已經應允。未及上官澤反應過來,司徒悅悅動作迅速地引領著上官澤朝著前廳走去。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前廳。
起初,當司徒老爹望見率先走進來的竟是自家女兒司徒悅悅時,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然而,這絲疑惑轉瞬即逝,因為緊接著他便瞧見了跟在司徒悅悅身後的上官澤。
與此同時,坐在一旁的司徒娘親亦如司徒老爹一般,先是微微一愣,隨後目光便落在了上官澤身上。
司徒娘親和司徒老爹趕忙起身,步履匆匆地行至司徒悅悅與上官澤身旁,而後恭恭敬敬、慢條斯理地向著上官澤躬身行禮,並齊聲請安道:「參見太子殿下!」
上官澤本就是個性子洒脫之人,並非那種拘泥於繁文縟節之事的主兒。
當上官澤瞧見司徒老爹與司徒娘親如此畢恭畢敬地向自己請安時,趕忙開口說道:「快快起身罷!」
司徒娘親和司徒老爹聞言,這才緩緩直起身子,然後相互對視一眼后,又極為默契地轉換了站立的方位,穩穩地立於上官澤的下方。
這時,只聽上官澤緩聲道:「本宮此番前來,實乃有要事欲詢問司徒丞相。」
說話間,上官澤那原本已從司徒悅悅身上移開的目光,竟再度情不自禁地飄向她,但僅僅只是匆匆一瞥,便又如閃電般迅速收回,重新將視線定格在司徒老爹身上。
司徒老爹先是微微頷首,緊接著用眼神快速掃過身旁的司徒娘親以及不遠處的司徒悅悅。
其實,在司徒老爹心中認為,那些朝堂之上的事務即便被司徒娘親和司徒悅悅聽去,倒也無妨。
然而,司徒老爹卻無法揣測上官澤是否亦作此想。
於是乎,經過一番短暫的思量,司徒老爹最終決定另覓一處清幽靜謐之所,以便能與上官澤安心交談。
只見司徒老爹拱手施禮道:「還望太子殿下隨老臣移步至書房一敘。」
言罷,便轉身在前引路,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時,如果上官澤還執意要留在原地,那顯然是不太合適的舉動了。
於是,上官澤又深深地望了一眼司徒悅悅,然後便轉身跟上了司徒老爹離去的步伐。
待上官澤與司徒老爹漸行漸遠后,司徒娘親急忙快步走向司徒悅悅所在之處。
「悅悅啊,快跟娘親講講,你和太子殿下究竟是如何相遇的呀?怎會一同走進這府里來呢?」
司徒娘親滿臉疑惑地問道,因為司徒娘親壓根兒就不曉得司徒悅悅今兒個一早就出了門。
當司徒娘親瞧見司徒悅悅竟然與上官澤一同現身時,心中著實吃了一驚。此刻,司徒娘親滿心焦慮,迫不及待地想要從司徒悅悅口中問出事情的原委。
司徒悅悅自然明白司徒娘親對自己的關切之情,趕忙柔聲安撫道:「娘親莫要擔憂啦!我不過是在門口碰巧遇到了太子殿下而已,並無其他。」
司徒悅悅生怕司徒娘親繼續憂心忡忡,一口氣將事情經過簡單明了地向司徒娘親解釋清楚。
聽聞司徒悅悅這般說辭,司徒娘親那顆懸著的心總算稍稍落定了些。
「好了好了,娘親你真的不用再擔心我啦!我心裡都有數呢。」
司徒悅悅嬌嗔地說道,司徒悅悅那靈動的眼眸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要知道,司徒悅悅如今已然與陳爍定下親事,因此在面對上官澤時,自然得刻意保持一定的距離。
司徒娘親聽著女兒又一次這般向自己解釋,心中的擔憂總算稍稍減輕了一些。
畢竟對於這個從小疼到大的寶貝閨女,司徒娘親還是非常信任的。
「悅悅啊,娘親當然信得過你。只不過剛才瞧見你跟太子殿下一同前來,這心裡頭呀,就忍不住犯嘀咕。」
司徒娘親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司徒娘親深知上官澤身份尊貴,萬一上官澤對自家女兒起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後果可不堪設想。
也正因如此,司徒娘親才會如此急切地詢問司徒悅悅具體情況。
「哎呀,娘親,您就別瞎操心啦!我跟太子殿下清清白白的,啥事兒都沒有。」
司徒悅悅連忙擺著手說道。看著母親仍舊有些不放心的模樣,她又接著寬慰道:「再說了,就算有什麼,我也能處理好的。」
司徒娘親仔細想了想,覺得方才司徒悅悅和上官澤之間確實沒表現出什麼異常來,於是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先回房去吧。這兒有娘親照看著就行了。」
司徒娘親尋思著眼下讓司徒悅悅離開此處,盡量減少與上官澤接觸的機會,方是最為妥當之舉。
司徒悅悅其實早就萌生出了離開此地的念頭,但司徒悅悅心中有所顧慮,只因上官澤尚在此處。
若司徒悅悅不顧及上官澤而貿然離去,難免會顯得有些失禮與不妥。
所以,儘管內心十分渴望離開,司徒悅悅還是強忍著衝動留了下來。
然而此刻,上官澤已然不在,對司徒悅悅來說,再無任何束縛,司徒悅悅終於能夠隨心所欲地決定去留。
當聽到司徒娘親如此說時,司徒悅悅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並隨即轉身離開。
就在司徒悅悅剛剛踏出前廳的那一刻,司徒娘親不禁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要知道,如果放在從前,也就是司徒悅悅尚未與陳爍定下親事的時候,即便司徒悅悅這般跟上官澤一同走進來,司徒娘親或許並不會覺得有何不妥。
可如今情況卻大不相同,畢竟司徒悅悅已與陳爍訂下婚約,名花有主。若是再有絲毫差池,恐怕會引發諸多麻煩。
司徒悅悅離開前廳后並未前往他處,而是步履緩慢地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司徒悅悅思緒萬千,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剛才與上官澤相見的瞬間。
那一瞬間,司徒悅悅只覺自己的頭腦彷彿被千萬隻蜜蜂同時蟄了一般,混亂不堪,各種複雜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令司徒悅悅如墜雲霧,難以理清頭緒。
好在最終司徒悅悅成功地跟上官澤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沒有讓局面變得如脫韁野馬般尷尬或是失控。想到這裡,司徒悅悅暗自慶幸不已,那顆懸著的心總算如石頭落地般稍稍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