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望族旁支的生活

清秋一向卯時準時睜開眼睛。她起身打開門窗，街上早點小販已經開始叫賣，客棧門口無一人圍著，看來是去練功兼職了，真是努力的一群人。

清秋將洗好衣服收拾起來，拿起帕子聞了聞是香的，沒有血腥味，走下樓去。客堂里落月正在打掃桌椅，清秋輕手輕腳地走過去，道：「小姑娘抱歉，我昨天不是有意的……」

落月放下抹布，用手比劃著什麼。或許想到清秋不會啞語，她笑了笑搖搖手，表示並不責怪。

見落月沒有責怪之意，清秋鬆了一口氣，清秋將手中扇子遞給落月，道：「這個送給你！我在上面施了法陣，危險時往扇釘這裡施加靈力可以把一群敵人擊退五米開外。」

落月接過扇子，啪一下打開來回揮舞著很是歡喜，她對著清秋彎腰鞠躬表示感謝。這時，掌柜從後院走進來，落月看到他小跑過去，將手中的摺扇放到掌柜手裡。

掌柜詰問道：「這是哪裡搞得？」

落月轉身想要把清秋指給掌柜看，轉身卻發現清秋已經離去。

——

清秋在落月去找掌柜之時就悄悄離開了，大早上得去吃早飯啊。

她漫步在街道上，這個街道與五味十字小巷有些相似，但賣得東西倒是不同。五味十字小巷多甜食，這裡都是麵餅，肉包之類的。不過沒關係，清秋也愛吃，大口吃面大口吃肉真的很快樂。

今天早上吃什麼那，清秋邊走邊思考著，都想吃可惜吃不下。這時一個老闆的行為吸引了她的視線，在別家老闆拿著擀麵杖老老實實地擀著手中的麵糰時，這家老闆已經跳了起來，他手操控著一根三米長鐵棍一上一下來回壓著走。

她自言自語道：「沒見過，有意思去吃。」

清秋道：「老闆，你們這是什麼面啊？」

老闆娘快速翻炒著腰花，笑道：「打面，來一碗嗎。」

打面，這個樣子確實是在打麵糰，還真是顧名思義啊，「來一碗，就要這個腰花澆頭。」

「好嘞！」

清秋很好奇打面，於是往後坐了坐，這裡離打面的地方近，「老闆，您這要打多久啊？」

老闆跳著回答道：「麵皮光滑，隱隱泛黃即可。」

這一輪的打面正好結束，老闆掀起麵皮，「就像這樣。」打好的麵皮在晨光的照射下猶如黃玉一般光滑細膩，確實極好。

老闆將面切絲，然後抓揉著麵條，一根根麵條變得曲折扭轉。清秋大開眼界，居然還有這麼做面的，京都可真包羅萬象，什麼都有啊。

「您的面。」這時老闆娘把面端了上來。

「啊……謝謝」碗中裹滿醬汁的腰花散發出迷人的香味，清秋拿起筷子開吃，果然味道好極了。

這時，老闆忍不住地打起哈欠。清秋笑問道：「您這大早上的就開始困了啊。」

老闆拿起一團新的面放到桌子上，無奈道：「對您來說是大早上，對於我們這些干早點的小商販來說，已經開工兩個多時辰了。」

在玄靈平原，清秋很少出門吃飯，對於這些商販的作息還是很震驚的，她不禁感嘆道：「有人丑時就起床，有人丑時還未入睡。真是人生百態啊！」

老闆打著麵糰，笑道：「可不是嗎，不過這樣養活一家老小也不錯。」

清秋吃著碗里的麵條，繼續道：「您是京都本地人啊？」

「對，我是白虎族的。」

白虎一族可是帝都望族啊，清秋口吻委婉道：「可是我想得那個白虎族？」

「是的，京都就一個白虎族。」

「那你……」

老闆唉聲嘆氣道：「白虎族雖是望族，但我們一家只是旁支的旁支甚至還要次之。族中事務與資源我們並不能接觸到，還是得出來謀生活的。說好聽點我們是白虎族的族民，說難聽點我們就是白虎族的賤民，族中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

對此清秋倒是很意外，在她們梧桐族從不會這樣，族長關心每一個族民，大家其樂融融。她不由追問道：「為何如此？」

老闆狐疑的看著清秋，眼神好像在看傻子一樣。清秋連忙開口道：「我剛剛來京都不是很了解這裡……」

老闆恍然大悟解釋道：「近百年裡，這京都的各族化形成功的人越來越多，所以各族群潛移默化的開始以嫡係為尊。祖宅與資源也是嫡系掌管的，一般旁系也就是上個族譜，其它也就沒有什麼交集了。一代代的傳下來，我們這種早就算分離族群了。你們家鄉族群怎麼生存？」

清秋放下碗筷桀然一笑道：「我們玄靈是族群為生的，族長每過百年選舉一次，資源也是全族共享的。不過我們哪裡不如你們這種望族人才濟濟。」

老闆問此羨慕道：「我最羨慕玄靈之人，生活的可幸福了。怪不得你們玄靈平原沒有一個整族遷徙到京都來的。」

清秋淡然一笑，「我吃完了，付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