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魏遲……變成太監了!
「侯爺呢?」
柳茵喝多了酒水,才抿了兩口醒酒湯,察覺到自己身旁的人不見了,皺起眉心問道。
丫鬟低聲回稟:「方才永安侯從側門出去了,許是喝多了散散酒氣。」
柳茵心中的疑惑暫且打住,一轉過頭髮覺柳月也沒在位置上,眉尖皺得更緊,「那柳月呢?也出去了?」
丫鬟點點頭:「是,二娘子醉了,扶下去休息。」
丫鬟點點頭:「是,二娘子醉了,扶下去休息。」
他們二人同時出去……而且直到現在都沒回來。
想起不久之前魏遲在玉石鋪子里對柳月的感興趣,柳茵面色一變。
他們兩個,不會是去偷情了吧?
柳月那個賤人,自己有了夫君還不行,非要勾搭她的!
想到這裡,柳茵哪裡還坐得住,她放下酒盞,就要搖搖晃晃地爬起身:「我……我要去找他們!」
只是她喝得太多,一起身就摔了,丫鬟連忙上前攙扶。
這時,卻見柳月跟三皇子妃一起走進來,二人有說有笑的,氣氛融洽。
柳茵眯起雙眼,看向她:「柳月……你不是出去了么?怎麼在這裡?」
柳月轉過頭來,似乎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用意,含笑道:「我一吹風,感覺好多了,在花園裡遇見散步的三皇子妃,就一起回來了。」
三皇子妃附和了她這話:「可見我們有緣分呢。」
柳茵的重點卻不是這個:「那魏遲呢?魏遲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嗎?他怎麼沒回來?你們幹嘛去了?」
柳月不喜歡她問話時咄咄逼人的口氣,好像非要自己承認,跟魏遲有什麼,她才安心似的。
「魏侯爺?」柳月邊說這話,邊在寬大的袖口中,將沾血的羅帕折成了小塊,眨了眨眼,無辜道,「我方才並未看見他。」
「他既然是三妹妹的夫君,妹妹怎麼不知他的去向,還要來問我?」
柳茵眉心緊皺,心中不安,沒功夫再跟她廢話,起身出門去了。
柳月跟三皇子妃閑聊了兩句,卻聽見一聲驚叫。
「侯爺!」
像是出了什麼事。文氏忍不住看向窗外的花園深處,吩咐兩個丫鬟去查看。
很快,柳茵就跑了進來,她看著柳月嫻靜的側臉,上前就將一隻茶盞潑了她一臉。
幸而柳月反應快,站起身來躲過,那一杯溫茶只潑了她的袖角。
「可惜了,」柳茵咬牙切齒地瞪著她,「你這麼惡毒的女人,就該拿熱茶潑你一臉毀容才好!省得你在外邊勾搭有婦之夫!」
柳月聽這話,就知道是魏遲跟她顛倒是非了,忍不住反問道:「三妹妹,說話做事都要講證據!無緣無故朝我撒什麼氣,我看你是瘋了吧?」
「你還敢說無緣無故?!」柳茵提高些嗓音,恨聲道,「難道不是你害得魏遲他……」
餘下的話,似乎難以啟齒,她咬緊唇瓣,沒有當著眾人說出來。
三皇子妃卻是看不得柳茵這麼輕狂的做派,冷聲問道:「永安侯夫人,你跟謝二夫人是一家子姐妹,你欺負她好性子,就這樣作踐她?到底是什麼事,攤開來說,也冤枉了人!」
對上三皇子妃,柳茵不敢犟嘴,只是梗著脖子道:「她自己做了什麼缺德事,自己心裡清楚!」
「三妹妹要是這麼說,」柳月嗓音提高一些,語氣冷冽無比道,「就是沒有證據,純往我頭上扣屎盆子了?」
「你——」柳茵一番操作,原本自己占理的事也變得沒理了。
文氏聽兩個丫鬟慌裡慌張來回了事情的經過,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氣暈過去。
「當真?」
她扶著丫鬟的手趕過去,來到破敗的廂房裡時,只見魏遲躺在地上,襠部被鮮血渲染開殷紅的一團,他面色發白,氣若遊絲。
「天哪!」
文氏驚呼出聲,連忙讓人把他抬起送去正院中,再請大夫來。
魏遲被抬出來時,柳茵撲在他身上哭著問「我可怎麼辦啊」,柳月站在迴廊之下,冷眼看著他。
魏遲抬起眼眸,恰好跟她四目相對,他眼中爆發出深刻的怒意:「是、你……」
只是他聲音太小了,沒人聽見。
柳月勾起唇角,朝他微微一笑。
不是喜歡四處勾搭么?如今成了這副模樣,看你還能勾引誰。
恐怕是下半生都沒臉見人了!
正院的花廳中,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大夫從內室走出來,向柳老爺和文氏回稟。
「侯爺的那處……傷得很重,被完全切下來了,而且如今還沒找到在哪裡……出了很多血,恐怕要休養兩三個月才能恢復些精神。」
大夫說起這些來,也是一臉的惶恐不安,好好的永安侯,高門顯貴啊……怎麼就被人閹了,成太監了呢?
柳老爺嘆息一聲,也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文氏則是目光閃爍,忍不住問道:「那,侯爺往後還能綿延子嗣嗎?」
大夫尷尬道:「那處已經沒用了,不能再行房事了……」
柳月看向文氏,她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喜色,卻還要按捺住,輕輕咳嗽一聲:「唉,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柳月知道這算是正合了文氏的心意,魏遲不能再做男人,就意味著他今生的孩子只會有魏芙魏卓二人了。
再看柳茵,從內室出來時眼圈紅紅的,是哭她自己,往後就要守活寡了……
她看向柳月,厲聲質問道:「是你害了侯爺!你還死不承認!侯爺方才都跟我說了,是你傷了他!」
「哦?」
文氏立刻跟上,眯了眯眼眸,看向柳月,「二娘子,可是真的?你竟敢對永安侯下如此毒手?」
這個庶女近來總是不聽自己的話,以為謝蘅得了官職她也跟著擺起架子來了,若是能趁機打壓一番柳月的囂張氣焰,她自然十分樂意。
柳月眼尾處瞥見緊張的春香,朝她示意一眼,方才茫然地答道:「這……三妹妹、太太,你們都說是我害了永安侯,可我實在冤枉啊。」
「你還裝!」柳茵抬手指向她身後的春香,厲聲道,「侯爺說,被打暈時看見了這個丫鬟,而且侯爺的確是被花瓶砸暈的,難道這不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