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奏(滅族之夜)
木葉村,一處森林之中。
這裡到處都生長著巨型榕樹,小的看上去也有水缸粗細,大的更是宛如一座綠色的小山一般!
每一棵樹的頂端,那衝天而起的枝葉,都在半空中撐開了一蓬蓬巨大的碧綠之傘,擋住了夕陽的餘暉。
嗒——
嗒——
林間,模樣俊美的黑髮少年,背著一個模樣和他極為相似的男孩,正緩步走著。
「噓、噓噓......」
耳邊傳來稚嫩而開心的口哨聲,少年嘴角微掀,他微微轉過頭。「腳都扭了,怎麼還這麼開心?」
接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浮現出笑意,眼角的法令紋都被拉出一抹柔和弧度。「你該不會是......為了圖省事,故意扭的吧?」
背後的口哨聲戛然而止。
少年背上的男孩撅起了嘴,語氣不忿。「怎麼可能!」,他黑色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解釋道。「我開心的是.......明天我就是忍者學校的學生了,我們之間的距離也可以縮短一點兒了。」
黑髮少年寵溺地摸了摸靠在自己肩頭的小腦袋,溫柔地笑了起來。「那佐助可要加油呢。」
「當然啦!」被叫做佐助的男孩,滿臉興奮地從哥哥身上一躍而下,似乎連腳上的傷都感覺不到了。「今天還早,要不然哥哥現在就教我手裡劍術吧!?」
黑髮少年轉過身來,臉上有著無奈之色。「明天有個重要的任務......得準備一下。」
佐助嘴巴瞬間就嘟了起來,瞪著大眼睛不滿地看向他。
「......呵呵。」黑髮少年尷尬地笑了笑。
接著蹲下身子,湊到佐助帥氣的小臉面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語氣溫柔。「佐助,原諒我......下次再教你。」
「嘶——」佐助一咧嘴,更加不滿了。「疼啊!」
「呵呵呵......」
————
宇智波族地。
咔嚓——
鼬輕輕拉開大門,三名身穿宇智波族服的忍者映入眼帘。「什麼事?怎麼來了這麼多人?」他神色不變,輕聲問道。
「昨天的集會,有兩個人沒有參加......」說話的宇智波,眼神猛然變得陰沉,緊緊盯著鼬臉上的一舉一動,寒聲質問。「你為什麼沒來!?」
「......」鼬沉默著,沒有說話。
大門的後面,佐助扶著門框,面色心驚地望著這一幕,看向鼬的眼神帶著一絲擔憂。
「昨晚爸爸說的那個集會......哥哥他真的沒去......」
見到鼬不說話,那名宇智波眉頭一皺,口中不由得教訓起來。
「進了暗部的你,要處理的麻煩事自然少不了。令尊也常以此為借口,一再替你開脫。」
接著,他語氣變得更為冷冽。「但我們可沒把這視為你宇智波鼬獨有的特權!」
「......」
沉默片刻,鼬輕吸口氣,緩緩閉上眼睛。「我知道了,以後注意就是了,請回吧。」
「那好......」另外一名爆炸頭宇智波忍者點點頭。「走之前,我們還想問你件事。」
見鼬不說話,他便自顧自地說道。「和昨天在南賀川......投河的宇智波止水有關。」
「......」
鼬的眼神頓時沉了下來!
————
宇智波族地。
夜,深了。
漆黑的族長大院之中,忽然一前一後,衝進去兩道人影。
眼見追不上前方那名身穿木葉暗部服飾的黑影,鼬眼神一緊,口中低喝。「我說!夠了!」
但那道黑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快速消失在宇智波富岳所在的主卧方向。
「該死!」鼬緊咬著牙,只能加快速度趕過去。
那名暗部,似乎掌握著某種極為特殊的聲音系幻術,而且速度驚人,多次都趕在他之前,下手殺掉了鼬原本打算親自動手除掉的、陷入了幻術中的族人。
只是鼬有些不理解。
為什麼猿飛日斬沒有跟他通知,會派一個實力強勁的暗部來幫助他完成任務,而且,他以前在暗部裡面的時候,也沒聽說過有這位掌握了聲音系幻術的同僚存在。
但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只當是高層沒有完全信任他,派一名實力強勁的忍者過來監督自己。
而且,既然對方有這個實力,由別人動手,他自己心中也會少背負一些屠戮族人的罪惡。
但現在殺完所有的族人之後,對方竟然還將目標對準了他的父母!
「混蛋!」
鼬那一貫沉穩的神色,此時竟變得格外猙獰!
鼬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殺掉他們,即使是木葉的暗部也不行。
他的父親和母親必須死!這樣佐助才能活下來!
但若是將雙親的性命,假於他人之手,鼬卻完全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他絕不允許!
砰——
木門被撞得粉碎,鼬踉蹌衝進了自己父母的房間,呼吸急促,目光驚慌地在屋內掃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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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他神情一震,心靈像是受到了重擊,目光變得呆愣。
面前的木質地板上。
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正對著大門的方向跪坐在地。
父親臉色溫潤地望向他,目光欣慰。母親美琴眼角含淚,在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更是一把捂住嘴,口中發出泣不成聲的嗚咽。
但好在,兩人都沒有事。
鼬心中一松,但下一刻身子驟然緊繃!
猩紅的寫輪眼猛然轉動,望向屋內角落的黑暗處。
富岳的視線隨著兒子的目光看去,看到角落處的那道黑影的時候,他並沒有驚慌,反而轉過頭來看向鼬。「這是你在暗部的同伴嗎?鼬。」
他總是顯得過分成熟、獨來獨往的兒子,終於也有同伴了嗎?
「真好啊......」富岳欣慰地笑了起來。這樣的話,等他和美琴走後,鼬應該也不會太過孤單了吧......
「......」
鼬不敢看向兩人。
只是沉默著,目光死死盯著角落的那道黑影。
此時,對方衣袖中划落一道棍狀黑影。
他定睛一看,卻只能分辨出那似乎是根綠色的竹節狀物體。
鼬心中一震,看向對方的目光頓時多出來一絲哀求。「求你了!離開這間屋子好嗎?」
黑影不為所動,只是輕輕將竹節狀物體舉到唇邊橫置。
轟——
黑暗的房間中,猛然閃過一道巨大的血色虛影!
鼬眼眶中的三勾玉,開始瘋狂轉動起來,猩紅的瞳仁之中,逐漸凝聚出一對不斷旋轉著的黑色手裡劍!
鼬面色猙獰,眼中瀰漫著衝天殺意。
這股殺意幾乎匯聚成實質,鋪天蓋地地對準角落的黑影籠罩過去。「我說!夠了!」
聲音凄厲如地獄惡鬼!
「......」
黑影手中的動作一頓,屋內的空氣都似乎變得濃稠起來,讓人感覺壓抑難忍。
似乎考量了一番,最後默默放下了手中的竹節狀物體。
身子一晃,便消失在這間屋子,速度快到連鼬和富岳開著寫輪眼,都感覺眼前一花,下一刻便不見了對方的蹤跡。
鼬將萬花筒收了起來,房間之中頓時恢復了安寧。
富岳臉色複雜地看向他。「果然......鼬你也開啟了這雙眼睛啊,是因為止水么......」
「......」
沉默片刻。
鼬操起手中忍刀,面色木然地朝著兩人緩緩走了過去。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
宇智波族地,主街之上。
唰——
電線杆上,突兀地出現一道身穿黑色暗部服飾的身影。
月圓當空,灑下瑩瑩光輝。
將這個男人的臉龐照亮。
黑色的短髮,在微風下輕輕晃動。頭戴木葉忍者護額,大半張臉都被木葉村裡常見的黑色面罩所遮擋,只是依稀可見其五官輪廓挺拔。
下方滿街的屍體,為這夜色染上一份凄涼。
此時,男人轉過頭去,看向宇智波族長住宅所在的方向,英挺的劍眉之下,眸中閃過淡淡的可惜之色。「就這樣吧,我雖然不懼他的萬花筒,但估計也拿他沒什麼辦法,要是真打起來,動靜未免太大。再說......止水的一隻眼睛也在他手裡......」
而且,他今晚的收穫已經足夠驚人,趁著團藏那些木葉高層還沒反應過來,見好就收趕緊撤離木葉村才是上策。
緊接著。
「唰」地一下,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電線杆上。
「嗯!?」
族地大門入口處,練習手裡劍到很晚才回家的佐助,猛地抬起頭,看向那一輪潔白圓月,眸光中閃過一抹疑惑。
「那是什麼?」
「剛才......那裡似乎有人......」
搖搖頭,他將這個想法拋開,推開族地大門走了進去。「還是趕快回家,看看老爸和哥哥有沒有又吵......」
キキキO.Oキキキ
佐助的腳步猛然呆住,目光所及之處,竟滿地都是他族人的屍體!
......
木葉60年,初。
田之國。
音隱五年。
音忍村就隱藏在田之國境內,一座植被茂盛的山坡之上。
山的頂端遍布屋舍,此時一間寬敞的訓練場中,不斷傳來沉重的擊打聲。
砰——
砰——
砰——
此時是五月份,天氣已然有了燥熱的跡象。
訓練場中的男子看著十八九歲左右,臉型稜角分明,眼睛清澈透亮,尤其是一對英挺劍眉,更是為他增添了幾分陽剛之氣。
青年便是音竹。
水桶粗的樟樹開枝散葉,為庭院罩下一輪斑駁光影。
音竹穿著一身白色寬鬆短裝,拳腳舞成幻影快速擊打著沙袋。
這沙袋足重五百多斤,一般沒有修鍊過查克拉的普通人,就算使盡全身力氣,一拳打上去,也休想撼動其分毫!
但在音竹的連續擊打之下,繩子牽引著沙袋,不斷向後晃動、折返,然後再次被擊飛,周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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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長,每一次與沙袋的碰撞,都讓他口中發出微不可察的悶哼聲,可即使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他也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
體術的鍛煉,核心就在於堅持。
在肉體與沙袋不斷交互的力之中,磨鍊肌肉的爆發力與體能。
他這副身體或許有極限,但意志沒有。
而堅持到意志能夠承受的臨界點,便是音竹不斷突破身體極限的過程。
為了讓自己的心神從身體的疲憊中脫離出去,他心中默念。「系統!」
一張散發著微微白光的屬性面板,突然在他的面前懸浮顯現,而右下角的「系統信息」方框中,位元組開始跳動。
隨意翻看著過往的提示信息。
音竹精神一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總覺得身體的疲憊減輕了些許。
這也給了他繼續堅持下去的動力。
體術的修鍊,一直持續到正午。
當音竹一屁股坐在地上,已是汗流浹背。全身的白色短裝也幾乎變成了半透明,穿在身上黏黏的,乾脆被他一把扯下扔在一旁。
頓時,他上半身的八塊腹肌便顯露出來,肌肉線條勻稱而分明。
不斷有豆大的汗珠從身上滾落,滴在持續被烈日灼燒的青石板地面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最後化作一股股水蒸氣消散在空氣中。
就在這時。
場外跑進來一個臉上帶著嬰兒肥的紅髮少女,模樣清純,戴著一副棕框眼鏡。
由於正值盛夏的緣故,她穿著一件露出肚皮的紫色緊身上衣、黑色短褲、腳下則是穿著市面上常見的忍者涼鞋,看著只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他手裡端著杯子快步跑進庭院,將涼水遞給音竹,有些結巴地說道。「音、音竹哥,喝水!」
少女微低著頭,只是那一對赤紅色的眼眸,卻極力瞥向音竹那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身軀。
只是偷看了一眼,她頓時就心口一陣滾燙,臉色發紅狂咽唾沫,心中尖叫!「音竹哥真是越來越帥了,這個肌肉!這個線條!啊~~~受不了了!真的是……好想摸一下看看......」
「是香磷啊,謝了!」
音竹喘著粗氣,勉強笑了笑,伸手接過水杯仰頭一飲而盡,頓時只覺一股清涼瞬間竄遍全身。
「呼——」
他長出一口氣。「舒服!」
在這個過程中,香磷只是紅著臉偷偷看向他,音竹甚至感覺就連小音竹,也沒有逃過這丫頭的視奸。
「......」
感受這火辣辣的目光,音竹嘴角一掀,但沒有說什麼。只是伸手拍了拍肩膀,接著放下水杯,開始坐在樹蔭下閉目休息起來。
香磷眼睛一亮,站到他身後,雙手在他肩膀部位揉捏起來。
「音竹哥,力道怎麼樣?」
「唔...舒服......手臂也捏一下。」
「是這裡嗎?」
「下一點...嗯...對,就是這裡,使點勁。」
揉著揉著,香磷臉上不知不覺就變得紅撲撲的,雙手也不知不覺朝著音竹的腹部挪動過去,聲音都拉絲了。「音竹哥~你腹部的肌肉綳得好緊,應該也挺酸的吧~要不我來為你放鬆一下?」
啪嗒——
訓練場的入口處。
一根雙棍藍莓冰棒,「啪」地一聲,摔在青石板上,又整齊地一分為二。
「不要臉!!!」
一個粉頭髮的女生將身子藏在石墩後面,咬牙切齒地看向訓練場內部,手中攥著的冰棍什麼時候掉落的,她也絲毫未曾發覺,只依稀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哦?音~竹~哥~~~」
「......」
音竹沒有說話,就當給香磷端水按摩的獎勵了。
見到他默許,香磷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來,臉上殷紅,一雙白嫩柔夷顫抖著、朝著音竹那流線型腹肌觸碰過去。
不一會兒,音竹的呼吸就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咳!別亂摸!」
「哦......」
香磷咽了咽口水,眼底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但還是將都快要探入他褲縫的手指收了回來。
見狀,音竹也鬆了一口氣。
再往下摸下去,他的火氣可就要上來了......
而香磷,現在可只有十二歲......
小女孩正是青春期,情竇初開。因為救下整個漩渦一族族人的緣故,又十分崇拜他。對於某些方面的事,懵懵懂懂的,又不懂裝懂。
但他不能跟著不懂事......
「太小了......等幾年再推吧......」
音竹閉上眼睛,心中這樣想到。
香磷是他三年前,特意去草之國尋找回來的漩渦族人之一。
總共三十多名還存活的漩渦族人,被草忍村的忍者當做「行走的醫療包」來使用!
而紅頭髮這個特徵,在忍界之中還真不多見,所以當時他尋找起來也沒費什麼功夫。在鎖定香磷他們被關押的位置之後,便打昏看押的守衛,將她們偷偷帶離了草忍村。
而像香磷這樣、在原著中表露過不俗天賦的忍者,音竹這些年可沒少往村裡帶。
他尋找天才、發展勢力的「本事」,讓大蛇丸都感到驚訝不已。
......
喝了水,又再休息了一會。
音竹又站起身,動作輕盈,完全不像是剛進行完體術訓練沒多久。
見狀,一旁的香磷連忙將落地式電風扇抬遠一點,以免打擾到他的修鍊。
但這次音竹沒有在原地進行體術修鍊。
而是移步來到訓練場內的一處滿是坑窪的地帶,開始結印修鍊忍術。
「土遁.土矛!」
「雷遁.地走!」
「土遁.....」
訓練場內,一時間不斷響起忍術迸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