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豬隊友
音忍村某處建築的暗道內。
光影稀疏。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新鮮的空氣在這個幾近密閉的空間中，也越發顯得彌足珍貴。
風間的兩名心腹早已埋伏於此，其中一人時不時便將耳朵貼在牆壁上，將眼睛睜得大大的，仔細傾聽外界是否有動靜傳來。
他身後一人眉頭緊皺，已經熱的滿頭大汗，不由低聲暗罵。「該死！那個小白臉怎麼還沒來？風間大人那邊是不是失敗了？」
將耳朵貼在牆壁上的那名音忍沒有理會他。
第三名音忍倒還算沉的住氣，側過頭看向他，沉聲喝道。「慌什麼！？風間大人又怎麼會連那個上忍都不是的傢伙都拿捏不住？」
「那小子據說一手蛇系忍術都傳自首領，即使只是個中忍，恐怕也不是那麼好對付啊。」
「怕什麼！？再厲害難道還能有風間大人厲害？這種小忍村裡，像風間大人這樣實力的上忍，就已經是頂天了！就連咱們那位長得一臉病殃殃的首領，估計也比風間大人強不到哪裡去！」
「也是......」
那名音忍心中原有的些許猶豫，也很快消散。
一個上忍，加他們三名經驗豐富的中忍，再加上又是早有預料的偷襲，解決掉區區一個靠資歷坐上去的副首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按照風間大人的計劃，一會等那個小白臉走到門口，他就一腳將他踢下來，和咱們前後夾擊，讓他無處可逃！」
「嘶......刺激！」
「嘿嘿.....這條密道通體實心，他出路都被堵住、再加上我們前後同時發動偷襲，只要進了這個門，哪怕上忍都是必死之局！」
「到時候，等風間大人坐上副首領的位置，那音忍村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到時候再把那個白眼小鬼賣到地下黑市。
你倆怕是還不知道吧？我可是特意打聽過了，日向一族的白眼，在黑市可是炒到了足足三億兩！咱們兄弟三人下半輩子不就有著落了嗎……」
咕嚕——
咕嚕——
漆黑的通道內，頓時止不住地響起吞咽口水的聲音。
......
噠噠噠——
暗道里，微弱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輕聲回蕩。
三名渾身已經被汗水浸透的音忍對視一眼，都是閃過一抹驚喜之色，紛紛屏住呼吸。
最前面那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將耳朵再次貼到牆壁上，依稀聽見嘶啞的笑聲從外面依傳來。
「呵呵呵，這麼晚了，這次辛苦小副首領跑一趟了，等首領回來，我會為你表功的。」
「......謝過風間上忍了。」
「不客氣，都是一個村子的同伴，應該的，應該的......」
通道外。
「我TM需要你來表功呢？顯得你！」
音竹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他跟著蛇叔的時候，風間還只是個苦逼的流浪忍者。
但他還是佯裝什麼都沒發覺一般，雙手抱胸、似是毫無防備地跟著風間的腳步，走到一處緊閉的門戶前。
「到了到了。」
風間停下腳步，掏出鑰匙將門鎖一擰，接著緩緩拉開。
咯吱——
月光撫動地上的灰塵，一起擠入漆黑的通道。
如果從內部往外看，入口處便出現了一輪「∩」形的刺目白光。
只是從外面看去，門內深處仍然是漆黑一片，這個時間點的月光，恰好照不進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風間側過身子，將大門的入口位置讓了出來，轉頭看向音竹。月光透過樹縫照射下來，斑駁的光影在他臉上繪一抹難看的笑容。「小副首領請。」
「呵呵呵，風間上忍你真是太客氣了。」音竹微微一笑，微光下，他整個人都被映照得溫潤如玉。
臉上笑容依舊，音竹踏步靠近過去，在到得距離大門不過兩米之遙的距離時，身子忽地一閃，瞬間來到風間身後。
然後一腳踹出！
嗡——
龐大的風壓拂面，逼得四周的空氣發出悲鳴尖嘯。音竹右腿的肌肉瞬間緊繃，對著風間的心口就是一個正蹬踹。
「啊！？」
雖然有所防備，但音竹的出手太過難以尋跡，猝不及防之下，風間只是勉強作出反應，雙手交叉護在胸前。
嘭——
「咔嚓」一聲，黑暗中傳出清脆的骨頭斷裂聲。
即使骨頭斷裂了，風間也只是悶哼一聲，只是身體不受控制地被一股大力直接踢飛到門內的漆黑通道裡面。
「好恐怖的力量！！！」
來不及再多想，倒飛在半空中的他滿臉猙獰，回頭對著通道內一聲大吼。「還等什麼！？」
「還等什麼......還等什麼......還等什麼......」
風間的怒吼聲在通道內激烈回蕩，讓埋伏在內的手下，腦子都出現了瞬間的嗡鳴！
風間千算萬算，也根本沒料到音竹的突然出手。
事情的發展，卻已經不再受他的控制！
短暫的失神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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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音忍也反應過來，在密閉空間不便施展忍術，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拔出忍刀。而由於背光的緣故，所以都按照原定計劃，不約而同地猛衝向從通道入口處飛來的那道黑影。
只以為那就是音竹！
感受到背後三道冷風襲來，風間一陣頭皮發麻，瞬間明白了過來。
「是我！」驚呼的同時，雙手想要結印使用瞬身術，但被音竹一腳踹斷的右臂卻根本沒辦法抬起來！
半空中的他只能奮力轉動身體，避免被要害，但大腿、小腹處還是幾乎被三把忍刀同時刺穿！
嗤！！！
風間瞳孔瞬間暴突，整個人竟直接被三名音忍用忍刀釘在空中！
就在三名音忍臉色大變的同時，面前那一輪散發著「∩」字形白光的通道入口處，光影突然暗淡了一瞬。
下一刻，三名音忍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挺拔修長的人影背著光，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前。
三名音忍嚇得心臟驟停！本能地抽刀揮砍。
音竹竟不閃不避，雙手快速結印。
體內流動的土屬性查克拉，頓時將身軀硬化，全身皮膚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了漆黑色澤。
土遁.土矛！
鐺——！！
三把忍刀直直砍在音竹變得漆黑的面門之上，卻發出令音忍們毛骨悚然的金屬顫音，彷彿自己的攻擊落在了鋼鐵之上，全都嚇得面無人色，冷汗直流。
詭異！
太詭異了！
這一連串事情的發生，讓三名音忍只覺得詭異至極！
但音竹沒有管他們，反而第一時間彎腰揮拳，被攻防一體的土矛覆蓋著的拳頭，徑直落在了跌落在地的風間心口。
「唔！」
只是一聲微弱的悶哼傳出，原本只是重傷的風間，頓時便徹底沒了生息。
「呼，差一點就被搶人頭了......」
音竹暗暗鬆了口氣。
下一刻，幾道如流星一般的白色光點，從風間的屍體內飛出，靜靜懸浮在空氣中，如星點一般，時隱時現。
「咦？東西還不少！」音竹面上不驚反喜，沒想到一個野雞上忍也有這麼高的爆率，這一點，倒是不常見。
伸手一引，幾道光點便像是找到了歸宿，在空氣中劃出道道白色漣漪，鑽入他眉心消失不見。
對面的三名音忍對此似乎並無察覺，只是滿臉驚恐地望著他。
「我、我們把風間上忍給殺了？」
「他隱藏了實力！」
依稀見到音竹做出了一個抬頭的動作，似乎是在打量著自己，不遠處的音忍們瞬間被嚇得亡魂皆冒，脊背一陣發涼。
結結巴巴地、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同伴。「這怎怎麼辦？」
望著不遠處如小雞崽一般的三人。
音竹臉上露出一抹危險的弧度。
對面幾人雖然看不見，但似乎敏銳地感知到了這股毫不掩飾的殺意！
「和他拼了！」
僅僅只是片刻之後，兩名音忍便再也無法忍受這股壓抑至極的氛圍，怒吼著雙手結印，體內的查克拉開始涌動。
音竹面色不變，單手對準兩人的方向伸出。
嘩啦啦！
還不等兩人的忍術成功施展，他袖口中猛然竄出兩條棕色的大蛇，蜿蜒遊動、極速破空，豁地張開血盆大口咬在兩人的喉嚨之上。
「呃......」
霎那間，昏暗的通道內鮮血橫流！
見到大蛇已經將兩名同伴的腦袋吞了下去，最後那人瞬間被嚇得肝膽俱裂！
「砰」地一聲。
他腿一軟，跪倒在地。
忍刀也從他手中脫落，砸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迴響。
音忍滿是血污的臉上，儘力堆疊出一抹難看的討好笑容。
「副首領，饒......」
嗤——
「咯...咯咯......」
音忍無意識地張嘴，滾燙的鮮血順著嘴角湧出。他緩緩低下頭，伸出顫抖的雙手，將心口染血的忍刀捧住，似乎想要將它拔出來。
月上枝頭。
皎潔的月光，此時終於斜著從「∩」形入口處照射進來，為漆黑的通道染上一層純白光影。
啪嗒——
月光，在音忍模糊的視線中拉出一雙黑色涼鞋的影子。
他努力地抬起頭，望向音竹。眼眸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