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死生不論
「長巍哥哥,放心戰鬥,你的身後有我。」晉無憂的精神絲環繞在尹文長巍身邊,卻也不阻礙他進攻的動作。
「呃……真的要打嗎?」福宏有些猶豫。
他福家再有錢,也不敢這樣正面和桓安帝國對上呀。
「不想動手就躲遠些,別被波及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顧忌的東西,晉無憂不求他們幫忙,只要不妨礙到自己就好。
福宏退後一步。
他可以在外囂張全都是仰仗家裡的勢力,在必要的時候,家族榮譽也是他必須考慮的東西。
他打開光腦,趕緊聯繫他那聊天界面只有轉賬信息的老爹。
晉無憂向上飛起,站到尹文長巍身邊,和他並肩而立。
「桓安帝國的各位,我想問問各位是以何種身份動手?」
「如果是以桓安皇室成員的身份,那今天的鬥爭就不僅僅是你我,還包含銀月帝國和聯盟,你們是要向銀月帝國和聯盟同時宣戰嗎?」
晉無憂環視周圍,看著他們身側是攝像器高聲詢問。
「晉小姐言重了,這是在狩獵行動中,我們所有的行為僅代表我們自己,在狩獵行動的規矩中,從來沒有獵人之間不能相互攻擊的規定,只要進入獵場,那便死生不論。」
對面的隊伍中,年紀稍長些的男人站出來。
「好一個死生不論!」
「今日我們這兩方無論哪一方被殺掉,其背後的勢力都不能追責是嗎?」
晉無憂嘴角微勾,目含冰霜,面對越來越多的桓安皇室成員毫無畏懼之意。
「是!」
桓安皇室代表咬著牙發出聲音,他們可以毫無顧忌地折磨尹文長巍,但是對晉無憂,終究還是抱著一些要拉攏她的想法。
都沒想到她這樣一個能力主要是輔助的小姑娘竟然會這麼硬氣。
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正好可以拿下她跟銀月帝國和聯盟做一筆交易。
「好,那就來吧。」
晉無憂素手一伸,藍色長劍被她握在手中。
天空的黑色雲層越聚越多。
一聲巨響后,暗紫色的雷霆從上空落下。
已經被尹文長巍暴揍一頓的人不慎被擊中,再次跌落在地。
晉無憂身上同樣綻放出電光。
她紫色的鎧甲覆蓋身軀,長劍在手,亦如光線一般飛出。
劍光如同密集的絲線,不過眨眼間就在高空編織成網,讓人無處可躲。
晉無憂的目標是那個說出死生不論的皇室代表。
在她劍光抵達的上一瞬,那人拉過身邊的人替自己擋了一劍,自己分毫無傷。
將手中已經斷氣的人丟開,晉無憂長劍剛好從他剛剛喉嚨所在的地方刺過,但凡他反應再慢上一分,必死無疑。
他躲過去了,也抓住了反擊的機會,右手上抬,輕鬆抓住晉無憂的藍色長劍。
晉無憂沒有經過身體改造,力量大大不如已經改造過人。
長劍被他握住,想搶回來算是難了。
晉無憂和那個男人嘴角同時綻放嘲諷的笑容。
藍色長劍手柄上的銀色部分開始旋轉。
晉無憂握住銀色部分,細刃劃破空氣的特殊聲音響起,晉無憂向後一抽,鑲嵌在藍色長劍中央的銀色軟劍被抽出。
晉無憂對外一直只用那柄特殊材料打造的藍色長劍。
藍銀色是銀月帝國最尊貴的配色,所有人都以為那只是裝飾。
沒想到,那是晉無憂另一個底牌。
「遊戲,結束。」
聯盟銀月分部最高處的辦公室內,正在看著直播的伏璋嘴角帶著笑意,將手邊一塊垃圾遠程投入垃圾桶。
眾人只看到白色的線條在晉無憂身側飛舞,同時傳來桓安皇室成員的慘叫聲。
接著便見那人捂住脖子從高空倒下。
「四元老!」
皇室隊伍震驚不已。
直播間內,感興趣的人立刻回去放慢晉無憂的動作。
播放速度調到最慢,他們才看清楚她的動作。
軟劍在她手中如同聽話的銀蛇一般,繞開一切阻礙,精準切割一切她腦海中的目標。
先是那人的雙手手筋,再是雙眼,劃破咽喉,最後刺穿心臟。
身體改造完成了又如何,穿著最高級的機甲又如何。
在晉無憂的軟劍下依舊如同豆腐一樣柔軟。
在那人倒下的瞬間,晉無憂抽出他手上的藍劍。
「我的劍,可不好拿。」
【剛剛發生了什麼!晉無憂不是輔助嗎?】
【好快!好厲害,我以為伏璋收她為徒只是因為她的特殊能力,我甚至覺得大小姐肯定沒有認真學。】
【這也不怪咱們呀,誰能想到她藍色的長劍中間插著的是一柄軟劍。】
【老天呀,保護她的人那麼多!支持她的人那麼多!她可以享受的資源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吃訓練的苦!全世界最有理由不強大的人都強大起來了,各位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雖然不是所有人,但還是有絕大部分人覺得晉無憂這個極致輔助應該是嬌生慣養的弱雞。
她此前在戰場上的表現,眾人心中可以自我寬慰這是她SSS級精神力的正常表現。
但剛剛那速度奇快的幾劍絕對不是沒下功夫的人能使出來的。
【啊啊啊!!各位,搞錯重點了!她殺的是前任桓安帝的情弟弟,桓安十六傑排名第四的桓玉呀!】
【情弟弟,樓上字錯了,應該是親弟弟?】
【知情人士告訴你,字沒錯的。】
【啊?詳細說說!】
【這得換地方說,不然發不出去呀,現在的重點是無憂和長巍要怎麼辦!】
「你可知道你殺的人是誰?」塔雅被人扶著,臉上神情崩潰又畏懼。
「他自己說的死生不論。」
「怎麼?現在又要論了?」
晉無憂依舊站在空中,眼神中沒有絲毫在意。
金色的狂暴光芒從宮殿中落下。
在金光即將打到晉無憂身上時,尹文長巍立刻擋在她的身前。
「前任桓安帝親自下場,我和無憂可真是好大的臉面呀。」
尹文長巍精神力和血脈之力全部打開,這才擋住剛剛那人的一擊。
「晉無憂!你可知道他是誰。」老人一襲金衣,看著地上已經氣絕的身影,眼中滿是沉痛。
「他又沒有自報家門,我怎麼知道他是誰?下次你有什麼在乎的人,你直接將他的身份備註大大地寫在臉上算了,也省得我這個沒見識的人不認得,明明是他找事,最後顯得像是我的錯一樣。」
晉無憂形象都不顧了,白眼翻了一個又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