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老古板訓哭了
廠長這番話落下之後,台下熱鬧起來,掌聲久久不歇。
林二荷此時眼裡早已蓄滿淚水,在廠長的邀請下,前往台上發表自己的感言。
姜伶看著二姑上去哭著把所有人都感謝了一遍,覺得心酸又好笑。
今天這場大會,開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收穫最大的無疑是林二荷。
連跳好幾級,直接成部長了。
林二荷下台就抱著侄女的臉親了好幾下,「真是二姨的好侄女。」
姜伶心想這下是徹底要讓他們把巧合和努力都歸結於自己了。
不出意外的,今天早早下班去市場買了好多菜。
為了晚上這一頓,把姨夫珍藏多年的好酒都拿了出來。
大姨一家也來了。除了自家人還叫了好幾個要好的同事朋友。
讓姜伶意外的是,大姨家的雙胞胎表哥也來了。
大姨懷孕兩次,兩次都是雙胞胎,讓大姨最難受的是四個孩子沒有一個女兒。
說實話姜伶有些怕大表哥二表哥,主要年齡差距太大,這兩位比小舅舅年紀都大了。
而且都是部隊里的骨幹,一個連長一個副營長。
說話做事都很嚴肅。
這不果然她的預感沒錯。
「姜伶過來。」
姜伶喝了口茶,認命地跟在大表哥全越身後,二表哥也跟在後面。
在樓下隨便找了個僻靜的地兒停下來。
「你做的事兒我們都知道了,先不說那些出格的事對與錯,要是碰上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你怎麼辦?你做事前是從來不為家裡人考慮的嗎?」
全越說的句句誅心,讓姜伶根本找不到反駁的機會,因為事實就是這樣,因為自己的莽撞差點無形中害死全家。
「伶伶以後可不能做這事兒了,不就是要長得好看的嗎,二哥給你留意軍隊里帥小伙多著呢。」全昊看妹妹都快掛不住臉,立刻軟下脾氣安慰。
姜伶搖搖頭,「大表哥說得對是我做錯了,以後不會了。」
越想越委屈,強迫陸延結婚本來就不是自己的本意,要不是這個該死的世界劇情干預,自己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
現在自己不僅每天提心弔膽地活著,還要接受不知情人的責備。想想就覺得這日子沒盼頭了。
她先一步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將眼淚抹掉。
等進了二姨家的門,直衝房間鎖上門。想自己一個人安靜待一會兒。
外面人挺多的,雖然大家手上都有事情忙活但還是注意到了她的動靜。
「怎麼了這事是?」
全楓全煜一臉幸災樂禍道:「肯定是被老古板訓哭了,伶伶姐真可憐。」
林一湘一聽,這還得了。
早來之前就提醒過他倆不能因為這件事情生氣,為難陸延,更不能因為這件事情說伶伶。
好傢夥這兒子算是白養了,說的話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林一湘把手裡的菜丟給丈夫,讓兩個剛進門的犟種過來自己跟前。
「怎麼回事兒?來之前就答應過我怎麼還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呢?」
兩個三十齣頭的大男人被老母親揪著耳朵問話,多多少少有些沒面子。
也就是這個時候,全越看到了客廳角落裡陪著客人下棋的男人。
「媽我一會兒就去給伶伶道歉,您先放開我。」
說完自顧自走到窗邊,詢問道:「你就是陸延?」
陸延疑惑但還是應下,他不記得之前見過姜伶的表哥。
吳越心都快蹦出胸腔了,好妹妹惹誰不好偏偏是這個閻王。
「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不等陸延回答,林一湘一個雞毛撣子就砸在了大兒子背上,「把你那套當官的把戲給我收起來,見到誰都想談,你怕不是瘋了。」
吳越只好作罷,乖乖服從老母親的安排。
期間在擇菜的時候湊到弟弟耳邊耳語幾句,讓全昊不免震驚了一番。
「不會吧?」
「那還能有假,我遠遠見過,而且人才二十八,少年兵比我倆軍齡都高,參加過自衛反擊戰立過大功。現在政策鬆了,上面好多領導都在想辦法撈他回去,恐怕出不了半年。」
兄弟倆沉默了,等擇完菜以道歉的名義,把剛剛委屈完的姜伶拉起來準備再一次盤問他。
姜伶以為兩位表哥又要開始訓自己,突然間人生都灰暗了。
結果開口就是盤問她和家裡人對陸延好不好的。
「哎!我才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沒事兒老打聽他幹嗎?」
「姜伶同志端正態度,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無奈,姜伶一五一十地說了平日里自己是怎麼伺候陸延的。
「什麼?你還要給他端茶送水?」
「是啊,怎麼了?」姜伶作為一個刷好感的卑微小炮灰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在全越眼裡,這就是妥妥的奴役行為。
出屋之後他實在忍不住,「呸,虧我以前還多喜歡他,敬他是條漢子。結果就是個GB,趁早離了也好,妹妹對他那麼好諒他也沒臉報復。」
全昊趕緊叫停大哥,「行了,遲早要散的,你記得收住脾氣。」
全昊預判了大哥的行為可是就是沒勸住,飯桌上非要跟陸延喝酒。
陸延不知道為什麼,居然答應了,兩個人喝到最後也沒分出個勝負。
倒是二姨夫朴放只能默默出血,一晚上好酒全喝完了。
大表哥最後被二表哥背走了。
陸延誰來背?只有姜伶。
她沒辦法只有攙扶著陸延去洗漱間洗漱。
好在他還有些清醒在她的輔助下能自己洗臉刷牙。
怕她身上還有味,一會兒影響自己的睡眠。
姜伶拿出帕子,里裡外外給他擦了一遍,當然不包括重要部位。
陸延今晚為什麼會答應一個素未謀面男人的喝酒邀請,當然不是看在姜伶的面子上。
來之前他收到的信件已經將他回去的日期具體到那天告訴了他。
所以借著今天這個日子,他用喝酒來壓抑自己的心情。
兩年了,終於能回去了。
天之驕子被下放到牛棚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屈辱的。
姜伶好不容易把陸延扶回床上,剛躺下就看見了他眼角流了一滴眼淚。
這可把她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