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了
在月光輕柔的照耀下,褒姒拉著圖墨的手,一步步向內屋走去。她的步伐輕盈。對於圖墨而言,這一刻的每一秒都如同刀刻般深刻,他心中的情感如同翻湧的潮水,複雜得幾乎要將他淹沒。圖墨沉默地看著褒姒拉著自己的手,那雙手雖然纖細,卻充滿了溫暖,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正是這份柔情,讓他心中的感情變得更加複雜難言。他那麼喜歡她,喜歡她的溫柔、她的善良、她的每一個微笑和眼神。然而,這份深情卻如同被深埋地下的火種,無法被陽光照耀,也無法被風雨吹滅,只能在他心底默默燃燒,煎熬著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她能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圖墨在心中默默嘆息。他多麼希望褒姒能夠回頭看他一眼,哪怕只是一個溫柔的眼神也好。他多麼希望褒姒能夠察覺到自己的心意,哪怕只是一點點。但他又害怕打破他們之間的平衡,讓她感到困擾和尷尬。於是,他只能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用沉默來掩飾自己的不安與渴望。
圖墨坐在床邊,雙手不自覺地交握在一起,眼神中閃爍著尷尬與不安。他望著褒姒,心中五味雜陳,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輕聲說道:「姒兒,其實這些傷,我可以自己處理的,或者讓下人來做也行。」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似乎是在害怕什麼。
褒姒聞言,輕輕嘟起了嘴,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下人哪裡懂得如何細心照料,萬一弄疼了你怎麼辦?」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倔強。
圖墨見狀,心中雖有萬般不願,但最終還是拗不過褒姒的堅持。他紅著臉,緩緩脫下上衣,露出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那些傷痕如同猙獰的疤痕,記錄著他戰鬥時的兇險。
褒姒看到這些傷痕,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心疼。她拿起治療外傷的藥膏,小心翼翼地塗抹在圖墨的傷口上。每一下塗抹,都像是在撫平他心中的創傷。她邊擦著膏藥,邊對著傷口輕輕吹氣,試圖減輕圖墨的疼痛。那輕柔的氣流拂過圖墨的皮膚,帶來一絲絲涼意,卻也如同電流一般擊起他一身的雞皮疙瘩。
圖墨感受著褒姒的溫柔,他望著褒姒專註的眼神和認真的表情,心中那份隱忍已久的感情彷彿要溢出來一般。
褒姒輕輕問他「墨哥哥,疼嗎?」他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生硬地回答道:「不疼。」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他,那裡面藏著深深的複雜的情感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柔情。
褒姒似乎察覺到了圖墨的異樣,她抬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墨哥哥,以後可不能這麼不管不顧的,你得保護好自己!」她轉過身子,放下藥瓶,又說道:「墨哥哥,你早點休息。」圖墨有些失落的看著他道了句:「好。」
褒姒走出了圖墨的房間關上門,只剩下圖墨一個人看著她關上的門久久未動,心中那份對褒姒的深情與隱忍如同驚濤駭浪一般洶湧澎湃,卻只能深埋心底,化作無聲的嘆息。
褒姒踏入庭院,月光如洗,輕輕灑在她的肩頭,為她那溫婉的面容添上了一抹淡淡的銀輝。她的步伐輕盈,卻在看到褒弘德坐在石桌旁,衣衫略顯凌亂,他的眼神迷離,似乎在借酒消愁。桌上散落的空酒杯,如同他此刻凌亂的心緒,無處安放。
褒姒緩緩走近,她的聲音如同春風拂面,溫柔而堅定:「哥哥,別再喝了,你會醉的,身體會受不住的。」她邊說邊取下褒弘德手中的酒杯,但褒弘德迷離著眼神,猛然抬頭,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一把拉住了褒姒的手,那力道之大,讓褒姒不禁踉蹌了一下,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她感受到褒弘德掌心的力度。
「姒兒,我有話……必須要對你說。」褒弘德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擠壓出來。他緊緊盯著褒姒的眼睛。
褒姒看著褒弘德那雙充滿了痛苦與掙扎的眼睛,心中一緊。她試圖掙脫褒弘德的手,但對方卻握得更緊了,甚至有些弄痛了她。褒姒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輕聲細語道:「哥哥,你弄疼我了。」
褒弘德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連忙鬆開手,眼中閃過一絲懊悔與自責。他輕輕撫摸著褒姒被捏紅的手腕,聲音中充滿了歉意:「對不起,姒兒,我……我有些喝多了!」褒姒看著褒弘德那疲憊不堪的臉龐,心中的不滿瞬間化為了心疼。她輕輕搖了搖頭,嬌聲道:「我沒事!哥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褒弘德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在下定決心。他拉著褒姒的手,一步步向花園走去。夜色下的花園顯得格外幽靜而神秘,只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蟲鳴。
兩人並肩而行,褒弘德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他時不時地看向褒姒清冷的容顏,忐忑不安。
在花園深處的一片花叢旁,褒弘德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面對著褒姒,深吸一口氣后,緩緩開口……:「姒兒,你知道嗎?在我心中藏了一件事,想要告訴你許久了。」他頓了頓又道:「我喜歡你,不是作為妹妹的喜歡,而是……想要與你共度餘生的那種喜歡。我不想再做你的哥哥了,我想成為那個能保護你、疼愛你,與你攜手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的人。」
褒姒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褒弘德:「哥哥,你……你在說什麼?我們是兄妹啊!」褒弘德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姒兒,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也很難接受。但請聽我說完,我們不是親兄妹,沒有血緣的羈絆。在我心裡,你早已超越了妹妹的存在。我已向母親大人提過了此事,她雖然驚訝,但也理解我的感情。等父親回來,我會正式向他提親,請求他將你許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