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朕要他死他就得死!
蘇汐月望著夜景湛拂袖而去的背影,瞳孔放大到了極致。
夜家滿門皆是被蘇蒼龍所屠,他恨蘇家的人恨到了骨子裡,謀朝篡權的事情他都做了,屠殺仇家的事情他還能畏懼?
「夜景湛!」
蘇汐月一襲白色中衣,光著腳披著稍顯凌亂的秀髮,飛也似的追了出去。
「你不能殺母后和阿弟!」
「我求你了!」
夜景湛低眉,望著跪倒在他跟前,雙手攥著他長袍的女人,星目里映射出勝利的喜悅。
「你拿什麼求朕?」
蘇汐月美目里淚光閃爍,思忖了許久,才飲泣著開口。
「我會乖乖的留在你身邊,盡心儘力的侍奉你。」
「只要……你能……放了他們。」
夜景湛眉頭微緊,躬身一把女人冰冷的嬌軀橫抱起來,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壽康閣。
玉龍閣承恩殿,寢殿內室,夜景湛將懷中的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龍榻上,掩好被角。
「小安子!」
夜景湛冷厲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殺氣。
黃福安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用馬蹄袖擦拭額頭的汗珠。
「皇上,奴才該死!」
夜景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聲音如閻羅殿的判官一般。
「因何該死?」
黃福安吞下一口唾沫,手中的拂塵「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個激靈。
「奴才不該將蘇姑娘交給岳嬤嬤,不該讓蘇姑娘受了風寒……,還……還掉進水缸里……」
夜景湛俊臉微微上揚,額頭青筋微綻。
「罰俸半年!」
「將那三個狗奴才給朕關到後山去!」
黃福安瞳孔微微放大。
後山的狼舍,是蘇蒼龍在位時建起來的,將犯了錯的宮人或者死刑犯拿去喂狼,可謂是皓月國最殘酷的刑罰。
如今夜景湛竟然也要……
「還不快去!」
夜景湛一聲冷喝,驚得黃福安跳起身,撒丫子便往殿外跑去。
蘇汐月美目盯著榻上垂下的明黃色帷幔,彷彿當夜景湛是透明人一般,她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
夜景湛不禁有些憤怒,大手鉗著她玲瓏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方才答應朕的事情,是反悔了嗎?」
蘇汐月垂眸,俏臉上沒有任何錶情。
「並沒有。」
「你說會盡心儘力侍奉朕的,」夜景湛滿臉戲謔的逼近,渾厚的雙唇貼著她嫩白的耳唇,聲音沙啞而低沉,「朕現在便想要看你盡心儘力的模樣。」
蘇汐月粉唇微緊,滿臉的不情願。
「現下我身子不適。」
夜景湛卻不依不饒,修長的手指輕輕磋磨她纖細的腰身。
蘇汐月身子緊繃,蔥白般的玉手頓在半空中,強忍著沒去推開他。
夜景湛顯然有些不適應,上眼皮微微隆起,大手撥弄著她的立起的衣領。
「看在你今日還算乖的份上,朕暫且饒了你。」
「等你病好了,朕再慢慢折騰你!」
說罷,他將俊逸的側臉移到女人的粉唇前。
見蘇汐月無動於衷,他顯然有些惱火,扣著她的後腦勺,強迫她將唇瓣貼過來。
「你難道只會對沈容芷這樣嗎?」
夜景湛說著,扣著女人後腦勺的大手,忽然攥緊她腦後的青絲,用力向後一扯。
旋即又趁機撲過去,在她潔白的玉頸上用力咬出一排紫紅色的牙印。
「夜景湛……」
女人吃痛,絕美的俏臉擰巴成了一團。
「你為何要這般……折辱與我!」
「我是容芷明媒正娶的女人,容芷與你……又是那麼好的兄弟,你可曾想過,以後……要怎麼去面對他!」
提起沈容芷,夜景湛不由得咬牙切齒。
想起之前,若不是父親執意要讓他韜光養晦、藏匿鋒芒,他又何至於樣樣都讓著沈容芷,處處給沈容芷做陪襯。
最後讓沈容芷成了上京城貴公子中的佼佼者,成了蘇汐月心目中最中意的男人。
而他,卻成了沈容芷身後那個永遠不被蘇汐月放在眼裡的紈絝子弟。
「你是不是特別盼著沈容芷從南疆回來,好繼續做他的女人?」
夜景湛忽的放開蘇汐月,起身站在榻邊,深邃的眸子如冰窟般定在她身上。
撲面而來的冰冷氣息,似是要將蘇汐月冰封一般,她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錦被。
「他會回來的。」
蘇汐月倔強的迎視著夜景湛,與他對峙起來。
「哼!」夜景湛厚唇微微一撇,「死人是回不來的!」
蘇汐月美目圓瞪,晶瑩的淚花瞬間奪眶而出,喉間隨之發出窸窸窣窣的嗚咽聲。
「你敢……,你不能……」
「朕能!」夜景湛躬身握著女人顫抖的玉臂,斬釘截鐵的喝道,「朕要他死他就得死!」
蘇汐月頭搖的如撥浪鼓一般,淚水將凌亂的頭髮黏在臉上,模樣狼狽到了極致。
「夜景湛……,求你放了他……,他與你無冤無仇……」
夜景湛憤憤的將女人甩倒在床上,聲色俱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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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朕心悅你,卻還要刻意接近你,只這一條,他便該死!」
想起沈容芷在得到蘇汐月芳心暗許時,得意的表情,夜景湛就忍不住想發狂。
「不是他接近我的,是我先接近他的。」
「當我告訴他我心悅的人是他不是你的時候,他擔心你會不開心,還特意勸我瞞著你的。」
蘇汐月不知道,她越是這般替沈容芷開脫,夜景湛的心裡便越是憤恨不堪。
「他到底哪裡好?」男人忽然再次撲了過來,將女人壓在身下,「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忘了他!」
說罷,他埋首,肆意吞噬她病弱的嬌軀,直到她意識漸漸模糊,昏死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蘇汐月只覺得渾身酸軟,那種撕裂的疼痛感,讓她根本就無法自行坐起身子。
「姑娘,你醒了?」
辛桃趕忙放下手中的葯盅,扶著蘇汐月坐起身,拿了倚枕墊在她背後。
想起昏睡前的情形,蘇汐月趕忙低眉審視身上的衣衫。
辛桃機敏,當即便看出了她的心思。
「姑娘,皇上今日早朝前,還親手給您塗了藥膏,換了衣衫呢。」
「皇上對姑娘可真是好!」
好?她蘇汐月才不稀罕這種好!
這上京城誰人不知,她是沈容芷明媒正娶的妻室?
如今她這般荒唐的在夜景湛的後宮待了這麼多日,頻頻受屈辱。
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還指不定要怎麼罵她呢!
「皇太后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