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趕路
魚妖恭敬地低下頭,魚鰭微微擺動,應道:「神王大人,小的定當全力以赴。只是小的資質愚鈍,不知何時才能有所突破。」
沁芳神王輕輕抬手,一道柔和的藍光注入魚妖體內,魚妖頓時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沁芳神王說道:「莫要妄自菲薄,你既已得水之秘典,便是被上天選中之人。在這秘境之中,每一滴水珠都蘊含著古老的力量,你只需用心感悟,將自身與這水之秘境融為一體。當你突破之時,實力必然大增,屆時可庇佑水族,守護這一方水域的安寧,也可為這世界的平衡做出貢獻。」
魚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感激涕零地說道:「神王大人之恩,小的沒齒難忘。小的定不辜負大人的期望,努力修鍊。」
說罷,魚妖緩緩游向水之秘境的深處,周圍的水流似乎感知到它的決心,自動為它讓開一條道路。
魚妖來到水之秘境深處一個靜謐之地開始修鍊。它先按照水之秘典的記載,靜下心來感受自身周圍的水元素。它閉上眼睛,魚鰓有節奏地扇動著,在腦海中勾勒出秘典上的第一個法印。只見它身上淡淡的藍光閃爍,周圍的小水珠開始緩緩聚集,圍繞著它形成一個小型的水幕。
接著,魚妖開始引導這些水元素按照秘典所描述的軌跡流動。這軌跡複雜而精妙,如同水之秘境中古老的暗流,每一個轉折都蘊含著特殊的意義。魚妖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水元素,一旦出錯就可能前功盡棄。它集中精力,將自身的靈力與水元素相融合,讓靈力隨著水元素的流動而遍布全身,以此來滋養自己的妖丹。
在這個過程中,魚妖還不斷從水之秘典中領悟新的訣竅。比如如何將周圍的水壓轉化為修鍊的助力,如何利用水的折射隱藏自己的氣息以更好地吸收水元素。隨著修鍊的深入,魚妖周圍的水幕顏色逐漸變深,水元素的流動速度也越來越快,它自身散發的藍光也越發耀眼。
而此時,墨塵被沁芳神王傳出外界。其他的修士還在裡面四處亂轉,有的修士剛剛差一點拿到法寶就被傳送出去了,那心中懊悔不已,也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傳送是怎麼回事。他們在這秘境之中本來滿心期待著能收穫強大的法寶,提升自己的實力,可現在卻只能帶著不甘和疑惑離開。
沁芳神王看著那些被傳送出去的修士,心中暗自嘆息。這秘境雖有眾多機緣,但也有著自己的規則,這些修士能否悟透,也只能看他們各自的造化了。他又看向魚妖消失的方向,默默祈禱魚妖能夠早日修鍊成功。
魚妖繼續沉浸在修鍊之中,一心只想著藉助水之秘典和水之秘境的力量早日突破。
光芒在墨塵的眼前閃爍,彷彿無數的星辰在飛速旋轉。墨塵想要掙扎,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那股強大的能量壓制著他的身體和力量,讓他只能任由這股力量擺布。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自己將會被傳送到哪裡。
隨著能量的不斷增強,墨塵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穿越了一層又一層的時空屏障。周圍的光線變得扭曲,空間也似乎在不斷地摺疊和伸展。他的耳邊響起了一陣嗡嗡的聲音,彷彿是時空穿梭時的轟鳴聲。
就在墨塵感到極度不適的時候,一道耀眼的光芒閃過,他的身體猛地一震,隨後便感覺自己的雙腳觸碰到了堅實的地面。光芒漸漸散去,墨塵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水之秘境,出現在了外界。他的頭腦還有些昏沉,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不解,獃獃地站在原地。
墨塵傳回到了和魚妖進去水之秘境的地方——混亂沙漠。他靜靜地站在這片黃沙漫天的土地上,思緒有些許的恍惚。狂風呼嘯而過,卷著沙粒打在他的身上,卻絲毫沒能影響他的專註。
墨塵說:「魚妖現在在水之秘境里修鍊,有沁芳神王幫他指點。我也該踏上我的路程,前往大河洲。」說完,他握緊了手中的開天棍,那開天棍似有靈智一般,微微顫動,彷彿在回應著主人的決心。背負著青光盾,那流動著青色靈光的護盾散發著安心的氣息。
就在他準備動身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靈力波動在不遠處涌動。那靈力波動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一波一波地衝擊著周圍的空間,墨塵心中好奇,便朝著靈力波動的方向迅速掠去。
只見在一片沙丘環繞的低洼之處,有一個修士正在渡劫。那修士被層層雷雲所籠罩,墨塵靠近一些后,才看清那雷雲中的景象。每一道雷光落下,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就像遠古巨獸在怒吼。雷光是一種深邃的紫黑色,帶著毀滅一切的氣息,每一道雷光在落下時都會撕裂周圍的空氣,帶起一陣劇烈的靈力震蕩,使得周圍的沙子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攪動,瘋狂地旋轉飛舞起來。
墨塵心中暗忖:「仙境的此等雷劫,甚是兇猛,這修士不知是何來歷,竟能引發這般恐怖的天劫。」
那修士盤坐在一個由靈力構築而成的陣法中央,他的法衣隨風飄舞,上面綉著的神秘符文在雷劫的光芒映照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緊閉雙眼,眉頭緊皺,臉上滿是凝重之色。他的雙手在胸前不斷變換著手印,速度快得幾乎只能看到一道道殘影。隨著雷劫的攻擊,他身上的法衣已經開始出現破損,一些地方甚至被雷光燒焦,散發出淡淡的焦糊味。
墨塵心想,這混亂沙漠本就兇險異常,在此渡劫更是危險重重。但他也明白,渡劫之事不容他人插手,否則會遭受天譴。他只能在一旁默默觀望,若真有什麼意外發生,再看情況而定。
此時,那修士在雷劫的攻擊下苦苦支撐。他身上的法衣已經破碎不堪,露出了傷痕纍纍的身軀,有些傷口還在不斷地往外滲血,鮮血滴落在沙地上,瞬間就被高溫蒸發。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著堅定的決心,那目光猶如燃燒的火焰,彷彿在告訴雷劫,他絕不屈服。
隨著一道水桶粗的雷柱轟然而下,修士周圍的防禦陣法瞬間破碎,那陣法破碎時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就像玻璃被擊碎一般。他一口鮮血噴出,那鮮血在空中化作一片血霧。眼看就要被雷劫擊中,墨塵心中一動,雖然不能直接插手,但他可以用自己的力量稍稍改變一下周圍的環境。
他悄悄地施展空間之力,在修士周圍的空間中製造出一些微小的扭曲。這一過程極為隱蔽,墨塵的額頭微微滲出汗水,他全神貫注地控制著空間之力。只見那即將擊中修士的雷柱在經過那片被扭曲的空間時,攻擊方向稍稍偏移了一點。雖然只是很小的改變,但也讓修士緩了一口氣。
雷劫似乎察覺到了有人在暗中相助,變得更加狂暴起來。雷雲中的雷光閃爍得更加劇烈,那光芒刺得墨塵幾乎睜不開眼睛。雷光閃爍的頻率越來越快,彷彿下一刻就要將這片沙漠徹底毀滅。墨塵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他握緊了手中的開天棍,以防雷劫突然失控波及到自己。
在經過一番艱難的抵抗后,那修士終於熬過了最後一道雷劫。達到了仙境初期。
雷劫過後,天空中出現一道祥瑞之光,那祥瑞之光如同金色的綢緞,輕柔地灑落在修士身上。修士的傷勢迅速恢復,原本傷痕纍纍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氣息也變得更加強盛。
修士睜開雙眼,眼神中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墨塵,站起身來,抱拳行禮道:「多謝兄台暗中相助,若不是兄台,今日我恐怕難以度過此劫。」
墨塵微微擺手,說道:「兄台客氣了,我並未直接插手你的渡劫之事,只是這雷劫太過兇猛,見你險些遇難,略施小計而已。」
修士感激地說:「兄台此舉雖未直接干預,但也冒了不小風險,這份恩情我記下了。我叫夜長空,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欲往何處?」
墨塵回答道:「我叫墨塵,正要前往大河洲,途中偶然路過此地。」
修士笑道:「大河洲?聽聞那是個充滿機緣與挑戰之地。兄台此去定要小心,這一路上怕是兇險重重。」
墨塵點點頭:「多謝兄台提醒,你我就此別過吧。」
修士再次抱拳:「後會有期。」
墨塵微微點頭,算是回應。他知道,自己也該繼續踏上前往大河鎮的路程了。他再次望向大河鎮的方向,然後毫不猶豫地邁開步伐。每一步落下,腳下的沙子都會泛起奇異的靈力波動,那是他體內空間之力不自覺的溢出。
就在他穿越一片沙丘之時,突然,天空變得陰暗起來。墨塵警惕地抬起頭,只見遠處的天空中凝聚起一片巨大的雷雲,那雷雲中閃爍著的雷光並非普通雷電,而是他所熟悉的雷罰之力的徵兆。
「我的仙境結還沒到到啊,難道是我剛才幫助夜長空,著雷結記恨上我了,現在才來找我麻煩?」墨塵心中暗自思忖。但他毫無懼色,體內的雷罰之力開始運轉,與天空中的雷雲形成一種奇妙的呼應。一道道雷罰之力從他指尖射出,沖向天空中的雷雲,試圖驅散這片突如其來的威脅。
然而,雷雲並未消散,反而從其中湧出一股強大的吸力,向著墨塵拉扯而來。墨塵雙腳用力踏地,施展九天荒地訣的第一式拔山,瞬間,他腳下的沙丘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拔起,向著雷雲飛去,一時間黃沙漫天,遮擋了部分雷雲的吸力。
趁著這個間隙,墨塵身形一閃,利用空間之力瞬間移動到了雷雲的一側。他揮動開天棍,口中念動幻滅之眼,一道道無形的力量沖向雷雲。雷雲之中傳出一陣低沉的怒吼,彷彿是被墨塵的攻擊激怒。
突然,雷雲之中射出一道巨大的雷柱,這雷柱蘊含著毀滅一切的力量。墨塵迅速召喚出青光盾,青光盾瞬間放大,擋在他的身前。雷柱擊中青光盾,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強大的衝擊力讓墨塵向後滑行了數丈。
墨塵穩住身形后,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調動體內的混沌風暴,只見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一圈混亂而又充滿力量的氣流。他雙手握住開天棍,開始施展九天荒地訣的第二式裂空。隨著他揮動開天棍,周圍的空間開始出現裂痕,那裂痕向著雷雲蔓延而去。雷雲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開始慢慢收縮。
墨塵乘勝追擊,將空間之力和雷罰之力融合在一起,化作一道耀眼的攻擊沖向雷雲。雷雲在這強大的攻擊下,終於消散殆盡。
解決了雷雲的威脅,墨塵繼續向著大河洲前行。他知道,這只是前往大河洲途中的一個小小考驗,前方還有更多未知的挑戰在等待著他,但他心中的信念如同燃燒的火焰,從未熄滅。
他的身影在混亂沙漠中孤獨地前行著,每一步落下,都會揚起一小片沙塵。那漫天的黃沙像是無盡的波濤,不斷地在他身邊翻湧。他的眉頭緊緊皺著,心中滿是疑惑。
突然,他停下腳步與識海中的聖人對話:「師傅,您曾經可是細細地同我講過境界的劃分呀。您說從最初的立氣境開始,修鍊者需在體內立下氣之根基;而後歷經重重磨礪,方能踏入靈氣境,將那氣凝聚起來,化為己用;再之後便是仙氣境,此時體內之氣仿若仙靈之氣,超凡脫俗;再往上就是神氣境,有了神明般的力量。到最後,方能到達聖境,那是一種近乎於道的境界啊。」
他頓了頓,眼睛里滿是不解,聲音略微提高了些:「可是師傅,我們在水之秘境中遇到的那個自稱為沁芳神王,他到底是什麼境界呢?我從未聽您說起過這個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