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流言四起
「人已經昏了整整3天,還沒醒過來嗎?」
「女士,請你冷靜點,傷者雖然還沒恢復意識,但傷情基本穩定,還請您......」
「我必須要見安德烈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好疼——嗯,感覺全身上下要散架了一樣。在迷迷糊糊的意識里,安德烈感覺到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他感覺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卻想不起來。
他只記得他要帶著所有人從貨輪里逃出,貨輪?對,是貨輪!貨輪現在怎麼樣了?
「嗡——」大腦里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大腦,而這種劇痛讓安德烈睜開了雙眼。
「哈——」安德烈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自己不在那艘貨輪上,而是在一間病房裡。
「文件,我文件呢?」安德烈下意識地摸了摸背,又四處張望,發現自己的背包不見了,現在的他換上了一件乾淨整潔的病號服。
「嘎吱——」
「你還好吧?身體有什麼不適嗎?」剛攙扶另一個病人離開病房的護工見到坐起來的安德烈後上前詢問。
「我這是怎麼了?外面怎麼有點吵?」
「具體情況一會有人告訴你的,要不要先喝口水。」護工往杯子里倒了一杯熱水,然後走出了病房。
還沒等安德烈拿起杯子,門再次被推開,這一次進來的是一個年輕女人和一個中年男人。
「安德烈先生,你的身體有沒有什麼不適。」
「我還好,醫生,這位是?」
「她說她是您的家屬,不知......」
家屬?我記得我不認識她啊。安德烈看著那個有些陌生的女人,他剛想詢問對方的時候,對方看著手錶的指針似乎還有意無意地展示著自己的手錶。
「K-9多功能表?」安德烈一眼認出了這塊手錶,這是【花崗岩小隊】的所有人都裝備的手錶,安德烈馬上反應了什麼。
「是的,她是我遠房親戚,我能和她聊會天嗎?」
「哦,沒問題,我剛好還要去其他病房,有什麼事記得按呼叫鈴。」
在支走了那個男人後,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你是,安妮,對吧?」
「安德烈隊長,是我,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其他人呢,他們都還好嗎?」
「抱歉,隊長,全軍覆沒,整個小隊里只有我們倆活了下來。」安妮沮喪地說出了事實。
「全軍覆沒?」安德烈的聲音有些顫抖。
在那個晚上,遭受EMP攻擊的軍隊短暫陷入了混亂之中,但隨即到來的魚雷攻擊和船上炸藥的爆炸很快讓這艘巨大的貨輪開始COS泰坦尼克號下沉。
在沒有燈光的幫助下,船上的人幾乎不能找到正確的通道,尤其是那些剛登上貨輪不久的士兵,他們只是粗略了解了貨輪的結構后就匆匆投入了戰鬥。
在逃生的人群中,安德烈一邊舉著燃燒信號棒,一邊借著短暫的記憶帶著所有人往甲板上跑,但此時的貨輪已經出現嚴重傾斜,再加上周圍時不時有雇傭兵的襲擾,導致他們在逃離的道路上花了不少時間。
在逃離貨輪的道路上,安德烈為救助一名小隊的成員而被坍塌的殘骸砸中並被死死壓住,安德烈用匕首將背包的背帶割斷並交給了安妮。為了不耽誤時間,他拒絕了戰友的營救選擇留下來。
而安妮等人在逃離的過程中,由於沒有檢查門后的情況,導致舉著燃燒信號棒的隊員直接打開了已經泄露煤氣的艙門。
此時,泄露的煤氣加上走廊的空氣,外加燃燒信號棒的火焰,三者加起來創造了一場巨大的爆炸。除了位於隊伍尾部的安妮,其餘人都受到了嚴重的燒傷。
最後則是只有安妮一個人帶著船上搜集的文件跑到了一艘救生艇上並通過信號槍吸引了愚人眾的船隊而撿回一條命。
而安德烈則是在船隻沉沒的時候借著裡面的氣室,愣是撐了整整兩天才等到了後續救援力量的救援。
根據安妮的透露,在這次的行動里,加上紅鋼、至冬國的軍事力量乃至納塔的線人,登上貨輪的有368名官兵,而在船隻沉沒后,僅有289人逃出。至於散落四處的被困平民則大多沒能生還,僅有235名平民撤出。
此事一出立即引起外界軒然大波,不少人質疑這場逮捕行動為什麼會造成如此巨大的傷亡人數。
還沒等兩國出面澄清,各種流言就開始遍布整個提瓦特大陸,有的說是紅鋼為測試什麼新武器把貨輪炸沉的,有的說愚人眾在上面製造大屠殺,還有的說紅鋼、至冬國和深淵教團搞PY交易,準備三方共同統治提瓦特大陸,實現黑暗降臨什麼的。
而目前影響最惡劣,傳播最廣泛的消息是紅鋼和至冬國派遣的部隊在逮捕沃克的行動中意外發現了「古物」,為了獨吞「古物」,雙方人馬在貨輪上爆發激烈的戰鬥,最後紅鋼本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原則不顧所有人安危而摧毀了貨輪導致船毀人亡。
這種流言的傳播之所以很廣泛是因為它「好巧不巧」地撞上了幾個關鍵信息。紅鋼和至冬國確實相互對立且都在爭奪「古物」、貨輪上確實爆發了激烈的戰鬥、貨輪確實遭到了不明的外部打擊。
在這種「機緣巧合」下,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很難不認為這就是一場國際競爭而帶來的人道主義災難。
與此同時,安妮提供的文件上赫然出現了紅鋼與深淵教團合作的情報,當這個重要的消息走漏的時候,這場事件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由於在行動中,紅鋼負責的是外圍的包圍和警戒,主要的上船抓捕和作戰是至冬國負責的,因此人們自然會認為傷亡數字較小的紅鋼可能就是主導這一切的兇手。
在各方的猜忌和互相指責下,紅鋼和至冬國的關係再次陷入緊張,似乎當年的歷史要再次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