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皇叔的小皇帝
方鑒之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勾起一抹冷笑,鬆開簡珩手腕,語氣冰冷「好,本王就等著看皇侄你能走到哪一步!」
簡珩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毫不意外,輕笑著退後一步,撣了撣衣襟,斜睨著方鑒之「皇叔,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哦,對了,既然皇叔如此閑不如給朕找個皇嬸,若是斗敗了至少還有嬸嬸安撫您」
方鑒之聞言,微微挑眉,似乎並不在意簡珩話里話外的挑釁,輕笑一聲,湊近簡珩耳邊,壓低聲音「皇侄放心,等到你我之間勝負分出,本王自會給你找個好嬸嬸,就怕...到時候,皇侄你消受不起!」
簡珩眉頭一挑,毫不在意,抬手扶上案桌,漫不經心地端起一旁茶杯,抿了一口,輕笑「承皇叔吉言,朕也希望皇叔能找個嬸嬸,免得朕這個做侄兒的每天總擔心皇叔老了沒人作伴」
方鑒之聞言,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將簡珩端著茶杯的手一把握住,湊近簡珩耳邊,聲音低沉磁性「放心,皇叔不會讓你失望的」
簡珩眉頭一皺,毫不猶豫地抽回手,一臉嫌棄地擦了擦,冷笑一聲,嘲諷「皇叔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動手動腳,您就不怕朕一個不小心,把茶水潑到您身上?」
方鑒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容,湊近簡珩耳邊,聲音低沉磁性「若是如此,本王倒是不介意,不過,到時候可別怪本王對侄兒你動手動腳!」
簡珩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輕笑一聲,一臉嘲諷地看著方鑒之,語氣幽幽「皇叔,還是管好自己吧,畢竟,朕可不希望哪一天聽到皇叔突然駕崩的消息,那多不好」
方鑒之聞言,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容,湊近簡珩耳邊,聲音低沉磁性「放心,本王會比侄兒你活得更久」
簡珩似乎並不在意,輕嗤一聲,懶得再跟他爭辯,擺擺手「好了,沒什麼事就趕緊走吧,別打擾朕批奏摺」
方鑒之聞言,輕笑一聲,站直身體,理了理衣襟,微微俯身,湊近簡珩耳邊,語氣曖昧「怎麼?這才說幾句,就趕本王走?」
簡珩微微皺眉,一臉嫌棄地看了方鑒之一眼,面無表情地轉過頭不再看他,語氣冷冷地嘲諷道「怎麼?皇叔想留下來過夜不成?」
方鑒之聞言,輕笑一聲,抬手勾住簡珩下巴,逼迫他看向自己,輕笑「若是皇侄願意,本王不介意」
簡珩皺了皺眉,毫不猶豫地拍開他手,一臉嫌棄地瞪了他一眼,語氣冷冷「皇叔還真是一點也沒變,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這麼厚顏無恥!」
方鑒之微微挑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輕笑著湊近簡珩耳邊,聲音低沉磁性「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走了,侄兒可不要太想本王」
簡珩冷哼一聲,一臉嫌棄地看著方鑒之,不耐煩地擺擺手「趕緊走,別在這礙眼」
方鑒之輕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簡珩一眼,轉身離去。
簡珩看著方鑒之離去背影,輕嗤一聲,一把甩開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手腕,輕呼一口氣,靠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方鑒之緩緩地走出殿外,抬起頭仰望著天空,只見天空中烏雲密布,隱隱傳來陣陣雷聲,彷彿有千軍萬馬奔騰而來,令人心悸不已。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沉悶的氣息,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簡珩睜開眼睛,慢慢地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輕輕地推開窗戶,一陣涼風撲面而來,帶著絲絲涼意,讓人心神為之一振。
她靜靜地凝視著窗外那片烏雲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語道:「看來,一場大雨即將來臨。」
突然間,一道閃電劃過天際,緊接著便是震耳欲聾的雷聲,狂風驟雨接踵而至,肆虐著大地。狂風呼嘯著,帶動著四周的林木沙沙作響,窗戶也被吹得咯吱咯吱直響。
蠟燭的火苗在風中搖曳著,最終還是熄滅了,整個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簡珩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
然而,當她意識到自己正身處黑暗之中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恐懼。她太疲憊了,以至於差點忘記了自己對打雷的恐懼。
但作為一國之君,若是被人知曉自己害怕打雷,豈不是會貽笑大方?於是,她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努力剋制內心的恐懼。
方鑒之站在殿外,抬手抹去臉上雨水,抬頭望天,雨勢越來越大,狂風呼嘯,雷聲轟鳴。
雷聲越來越大,忽然一道閃電劃破天際,緊接著一聲巨響,忽然,一個響雷劈開烏雲,照亮整片天空,雷霆帶著天威,震的人心神恍惚,那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心也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這轟鳴的雷聲嚇得簡珩不由得一陣哆嗦,隨後便是豆大雨點噼里啪啦砸在窗戶上,雨水順著窗戶縫隙不斷湧進來,打濕地面。
方鑒之站在雨中,仰頭望天,雨勢越發猛烈,彷彿要把整座宮殿都淹沒。
看著這雨他突然想到那小子從小就怕打雷,若是自己沒去找他,他怕是又要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又有些好奇這次他會做出什麼出糗事情到時候肯定要好好笑話一番,想了想還是決定進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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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珩臉色慘白,縮在角落裡,頭埋在膝蓋間,死死捂住耳朵,似乎這樣才能緩解她內心恐懼。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下意識抬頭看去,竟是方鑒之逆著光走了進來,隨著他越走越近,漫天風雨被他擋在身外。
世界彷彿都在這一刻安靜下來,原本如潑墨畫的景色被一道如巨錘狠狠砸下的沉悶雷聲打破。
簡珩顯然被嚇到了,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只見大殿內一片漆黑,連燭火都熄滅了,方鑒之眉頭微皺,借著閃電亮光,隱約看見一個嬌小身影正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看起來可憐兮兮像只被遺棄幼崽,趕忙上前將她扶起來,關切道「沒事吧?」
簡珩此刻已經慌亂了心神,根本沒察覺方鑒之進來,下意識掙脫他攙扶,但一聽到熟悉聲音,瞬間紅了眼眶,一把抱住方鑒之,哽咽道「皇叔,朕好害怕」
方鑒之看著緊緊摟著自己腰身,將腦袋埋在自己胸口,哭得梨花帶雨的簡珩,似乎有些不認識她。
往日他見到她不是囂張跋扈,就是端著那皇帝架子,平日里就連睡覺時也會把匕首握在手裡,好像生怕有人會謀害她一般。
可如今這般脆弱不堪一擊模樣還是頭一回,一時之間竟有些手足無措,這還是十年之後第一次見到這麼脆弱的簡珩,愣了一下,隨後無奈一笑,輕輕拍著她後背,柔聲安撫「沒事,皇叔在這,別怕」
簡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剛才那一瞬間感覺她所有偽裝在一瞬間被撕開,再也裝不下去了。
於是便毫不猶豫撲進他懷裡,就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給予自己一絲溫暖,哪怕這一絲溫暖很短暫。
她哭得越發厲害,整個人像是要把這十年來所受委屈全部宣洩出來,撲在方鑒之懷裡嚎啕大哭。
方鑒之看著懷裡哭得稀里嘩啦,還一個勁往自己懷裡鑽,像極了害怕被拋棄小獸,心裡頓時軟了下來,又有些無可奈何,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默默嘆了口氣,只能伸出手,溫柔地拍著她後背,一邊輕撫著她後背,一邊柔聲安慰「沒事,皇叔在這,別怕」
簡珩哭了一會兒,似乎終於發泄完情緒,停下抽泣,抬起頭,朦朧淚眼看著方鑒之,嗓音沙啞「皇叔」
方鑒之見她終於停下哭泣,這才鬆了口氣,抬手輕撫著她臉頰,擦去她臉上淚水,柔聲道「皇叔在,別怕」
簡珩吸了吸鼻子,用力抹去臉上淚痕,撇了撇嘴,一副委屈巴巴模樣。
方鑒之見狀,不由得心裡一軟,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後背,柔聲哄道「好了,別哭了,本王不知道你怕打雷,這次是皇叔不好,下次皇叔不會再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簡珩靠在他懷裡,輕輕搖頭,不再說話,只是緊緊摟著方鑒之腰身,似乎生怕他會離開。
方鑒之見她情緒漸漸平復,這才鬆了口氣,拿起桌上燭火,走到桌旁,將燭火點燃,殿內瞬間亮起一片溫暖燭光。
方鑒之將燭火放回桌上,轉身看向簡珩,卻發現她依舊抱著自己,像只受了驚小貓一般,渾身發抖,一雙眼睛通紅,緊閉著雙眼,不敢睜開眼睛,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腦袋,柔聲道「別怕,已經沒事了」
簡珩哭累了以後,慢慢睜開雙眼,小心翼翼地打量四周,見到殿內燭火已經燃起,這才鬆了口氣。
當看到自己還抱著他,緩緩的看向方鑒之那張熟悉面容時,竟有些恍惚,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愣愣看著他。
反應過來后頓時紅了臉頰,慌忙鬆開手,連忙站起身,背對著方鑒之,低聲道「咳……剛剛朕只是手滑,皇叔別在意」
方鑒之看著簡珩紅透了臉頰,掩耳盜鈴般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不由得失笑,故意道「哦,這樣啊,看來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簡珩聽到方鑒之話里調侃意味,耳根通紅,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轉身,想要辯解「皇叔別開玩笑」
方鑒之看著簡珩窘迫模樣,強忍笑意,故作嚴肅道「好了,不逗你了,趕緊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
簡珩聞言,這才想起自己嚇得一身汗,連忙站起身,衝出御書房,準備回寢宮換身衣服,可剛走到一半,雷聲大作,嚇得她一哆嗦,哆哆嗦嗦的往回退。
方鑒之看著簡珩這副慫樣,忍不住笑出聲,無奈搖搖頭,走上前,牽起她手,帶著她往寢宮走去,輕聲安撫「別怕,皇叔在」
簡珩見方鑒之牽起自己手,臉頰微紅,掙扎了一下,但見他並沒有鬆開意思,只能由他牽著自己,小心翼翼跟在他身後,兩人一同往寢宮走去。
兩人一同走進寢宮,簡珩看著熟悉房間,心底湧上一絲暖流,但當看到方鑒之牽著自己手時,頓時紅了臉頰,慌忙掙脫他手,有些尷尬道「皇叔,朕去換身衣服,還請皇叔在外面稍等片刻」
方鑒之看著簡珩一臉窘迫模樣,無奈搖搖頭,轉身走出寢宮,順手替她關上門。
簡珩看著關上房門,心底鬆了口氣,連忙走到衣櫃前,打開柜子,拿了套乾淨衣服,進了屏風後面,匆匆換好衣服,這才打開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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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鑒之見房門打開,連忙走上前,正準備開口說話,但看到簡珩時,頓時愣住。
簡珩見方鑒之一臉錯愕模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臉頰,沒發現什麼不對勁,有些疑惑道「皇叔,怎麼了?」
簡珩聽方鑒之這麼一說,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進屏風後面,換衣服時,順手拿了件女裝換上,頓時臉色一變,要是被方鑒之察覺出自己是女的那就完了。
從小到大被母后當男孩子養,還從未穿過女裝,這是她偷偷買的,本想著以後遇到心儀之人就穿,好不容易穿一次還不是在心儀之人面前,一想到這裡就特別懊惱,連忙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哪個……啊,朕……室內太黑,朕忘了燃蠟燭,又擔心皇叔久等,拿錯了,對,拿錯了,這是給嫣兒表妹的,朕現在就去換」
方鑒之看著簡珩,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但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只能輕嘆口氣,拍了拍她肩膀,柔聲道「好了,別鬧了,時間也不早了,趕緊睡吧」
簡珩聽到方鑒之話,頓時鬆了口氣,看來方鑒之並沒有懷疑自己身份,連忙點頭應道「嗯,知道了,皇叔晚安」
方鑒之看著簡珩離開背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仔細一想又說不上來,只能無奈搖頭,轉身離開。
(簡珩見方鑒之離開,終於鬆了口氣,癱坐在床上,剛才就像做夢一樣,好在沒有被方鑒之發現自己身份,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看著手中女裝,長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她現在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女扮男裝,現在想脫身都不知道怎麼辦,總不能把方鑒之殺了,到時候他的那些死士肯定會在民間引起軒然大波,還有那些早已蠢蠢欲動的士族肯定都要造反了。
可是她真的很想穿女裝,她也想像尋常女兒一樣堂堂正正的穿女裝,可生在帝王家,卻又不是她所能抉擇的,最終還是將女裝封存起來。
方鑒之走到寢宮外,看著滿天星辰,總覺得今天的夜空格外明亮,抬頭看向夜空,眉頭緊皺,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只能無奈搖頭,轉身離開。
方鑒之回到自己住處,洗了個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坐在窗前,想起今日所發生之事,心中升起一股異樣感覺,忍不住輕笑出聲,他從未想過,平日里嚴肅古板,對人對事冷淡疏離,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生活在這世上的小皇帝,竟然會害怕打雷。
簡珩此時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太不真實,如同夢境一般,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害怕打雷,從小母后就告訴她,作為帝王,要頂天立地,不能有一絲一毫軟弱,絕對不能讓人看出絲毫破綻,更不能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所以從小到大,不管遇到多大困難,受到多大委屈,哪怕遍體鱗傷,也要咬牙堅持下去,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害怕打雷,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她在心裡默默念叨著,以後再也不要害怕打雷了,一定要克服這個困難,想著想著,漸漸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睡著了。
自從上次雷雨後簡珩像是在故意躲著他,這日,簡珩坐在御書房內,處理完奏摺已是深夜,見天色已晚,決定趁月色出宮,她早就聽聞城東有燈會,她也想去看看。
簡珩特意屏退眾人連忙將女裝翻了出來,小心翼翼地穿上。
一身白衣,將簡珩原本就白皙如玉的肌膚襯得越發白皙,一頭墨發隨意挽起,用一根紅色髮帶紮起,幾縷青絲隨風飄揚,顯得極為飄逸。
沒想到兩人再次相遇是在皇宮裡,方鑒之提著杏花酒來找簡珩,可剛到他寢宮的附近就被宮女攔下。
「陛下在休息,不見任何人」
方鑒之聽到宮女話,頓時一愣,他沒想到簡珩竟然在睡覺,他還以為簡珩在處理奏摺,看來自己是來晚了,不過既然來了,那就不急著離開,於是朝著宮女微微一笑,輕聲道「麻煩通報一下,就說本王來找陛下有要事」
「不是奴婢不通傳,是陛下誰也不想見。」宮女露出一副為難模樣。
方鑒之正想轉身離開,只聽見有人慘叫一聲,接著高牆內傳來器物破碎聲,方鑒之推開宮女大步走了進去,宮女想攔也不敢真的造次誰不知道方鑒之的手段,只能眼睜睜看他進去。
簡珩正以一個不雅的姿勢掛在牆壁上,聽到腳步聲,正想回頭警告一下,卻看到熟悉的面孔,愣了一下,腳底打滑直接從高牆上掉了下來,她捂住臉驚慌失措的驚呼出聲「啊」
方鑒之眼疾手快,迅速沖了過去,一把將人接住,兩人一起摔倒在地上,方鑒之摔在地上,簡珩則撲倒在他身上。
簡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方鑒之放大的俊臉,她愣了一下,連忙從他身上爬起來,伸手拍了拍身上灰塵,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方鑒之躺在地上,看著簡珩滿臉通紅模樣,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塵土,笑著調侃「陛下,您這是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