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屁股爛
乾飯這一塊，那就是莫啊瞞的專長了。
飯菜上桌后，你別看莫啊瞞人小，可是提到跟哥哥們搶飯菜，莫啊瞞就沒有輸過。
其他小朋友吃飯後，還要忙著收拾桌子什麼的。
莫啊瞞的話，就沒有人敢命令她做事了。歷史經歷告訴大家，莫啊瞞會幫忙，只是她會幫倒忙。
大家都有事做，而無事可乾的莫啊瞞，就……
「四叔，你的屁股好了嗎？」莫啊瞞就摸到了大人那一桌。
他們大人，特別是那些個男人，飯桌上，你要是不會喝酒，可能都不是男人。
這不，大家正喝著，就聽到莫啊瞞的聲音。
莫大月的表情僵硬了。
「莫啊瞞，誰讓你過來的！」莫大月是真的生氣了。
他問過母親了，她要打的是莫啊瞞，而他只是被莫啊瞞連累的。
母親他敢責怪嗎？
他不能。
於是，他把怒火都放到莫啊瞞身上了。
「莫四叔，為什麼你是大人了還吃雞腿？」莫啊瞞答非所問。
她的目光，放到了餐桌上的雞腿。
雖然她剛吃過飯，但……
她覺得，她還能吃上五六七八個雞腿。
莫大月看了看碗里的雞腿，這是母親給他補身子用的。
莫啊瞞沒提到的時候，大家默認他多吃一個雞腿。
可現在……
「這是留下給啊幼的。」莫大月找了個理由。
「莫四叔你騙人，你明明是想自己吃。還有，啊幼皮膚那麼好，為了養身子，好才不會吃這麼熱氣的東西。」莫啊瞞反駁。
咦？
對吃的，她好像智商又正常了呢。
「去去去，我們大人吃飯，你小孩子到一邊去。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們家的家教確實不行！」莫大月把話頭，對準了莫大朝。
他能跟小孩子計較嗎？
不能，那就只能跟他們家長說了。
「啊瞞到啊爹這裡來，我們小啊瞞吃飯了沒有啊？」莫大朝終於出聲了。
他手快，看到女兒過來，直接把一塊紅燒肉夾給她。
不用想都知道，小孩子那一桌，吃得肯定沒有家主這一桌吃得好。
他們飯後，桌上還有些剩菜，而小孩子那一桌，已經凈碗了。
一口一塊紅燒肉，莫啊瞞可滿足了。
阿娘做的紅燒肉好吃是好吃，可因為太好吃了，根本就吃不夠。
本以為，能吃回本，結果他們一個人，就只能吃一塊而已。
「莫四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跟我爹說，你跟人販子商量好，要把我拐賣的。」吃完后，莫啊瞞就告狀了。
驚！
莫啊瞞的話說完后，大家都一臉詫異的看著莫大月。
啊瞞再不怎麼聰明，那也是他們莫家的姑娘。
「你個小孩子胡說什麼。」莫大月急了。
這件事他從未跟別人說，莫啊瞞是從哪裡知道的？
「我才沒有胡說呢，你看著啊瞞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啊瞞一樣！
啊爹，四叔好凶，就像個壞人一樣。」莫啊瞞指著莫大月說道。
此時，莫大月看著她的眼神確實很兇。
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他。
「咳，這小娃子嘛，你凶她一點，在她眼裡，你就是個壞人了。」莫大冷笑道。
邏輯沒問題。
就是莫大朝不相信。
要知道啊瞞雖然不夠聰明，可她不會說傻話。
「大月啊，你也別怪啊瞞，她平時就這樣。」莫大朝明顯是站女兒這邊的。
「大哥，難道你就不管管你女兒嗎？任由她這麼敗壞我的名聲，還是說，這就是你的本意？
我知道大哥羨慕嫉妒我在城裡有份工作，在城裡安家，可這都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
這毀了我的名聲，對你有什麼好處！」莫大月沒領情。
四叔這話什麼意思？
反正不是什麼好話，阿爹不能說他是吧。
沒關係，啊瞞自己說。
「是啊瞞說的，跟阿爹有關係嗎？
四叔，你就是要賣了我，你敢不敢發四，你要是真有這種要想法，屁股就爛！」莫啊瞞說道。
「啊瞞別說了，你四叔屁股本來就爛了。」莫大朝接話可快了。
不用說，作為父親的，果然是站自己女兒這邊。
「啊？四叔的屁股怎麼就爛了？
難不成被奶奶桶一下就爛了？」小朋友嘛，說話的時候怎麼可能會三恩。
「莫大朝，你要是不會管教女兒，我來管教！」莫向南這個大家長生氣了。
在場的人中，自然是他輩分最大了。
他們家三代單傳，到了他這裡，有三個兒子，十個孫子，也因為這，他覺得面子可有光了。
「爺爺，你要給啊瞞管飯？」小朋友的眼神都亮了。
目光放到爺爺碗里的紅燒肉上。
小朋友怎麼會介意爺爺吃過的東西？
莫啊瞞那火辣的目光，莫向南想不注意到都難。
這老人家生氣嘛，後果就嚴重了。他左右看了兩眼，沒發現棍子。
可能是今天整理得太乾淨，滿院子里柴火，都被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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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無礙，桌子上的碗筷什麼的有得是。
莫向莫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就往莫啊瞞身上丟去。
「丟不著，爺爺丟不著。」莫啊瞞吐吐舌頭，做了個調皮的小動作。
「爺爺真笨，私房錢都給四叔了，你沒錢買肉吃，沒力氣了！」莫啊瞞又嘲笑道。
兩個老人不捨得吃，不捨得穿，還會從三個兒子家裡扒拉東西。
而他們的錢財，都供給四叔了。
本來想要上前幫忙莫大今，聽到私房錢幾個字眼，停下了動作。
另外兩個兒子也坐下了。
父親把私房錢留給四弟的事，他們都是知道的。
作為兒子的，他們不能多提，提了老人家會傷心，會鬧。
現在有人把事情說破，那就最好不過。
「老子不吃肉，也能把你屁打爛！」莫向南這回是真的氣急了。
桌子上的碗他不捨得動。
不過沒關係，凳子還在呢。
「四叔四叔爛屁股！」小莫啊瞞指了指莫大月，爛屁股的事，是過不下去了。
雖然說莫大月帶女兒回來認親，不過他並沒有請外人。也就是他們這一大家子的人而已。
「你個小兔崽子，在說什麼！」莫奶奶拿著大棍子出現了。
她也就上茅房的這會工夫，莫啊瞞竟然惹事了！
想到兒子的屁股，莫奶奶就坐立不安。
現在莫啊瞞竟然還敢提，她……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