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真真假假戲一場
說好的,幾人同去賞梅宴,結果出發時就只剩下衛沐恩和孟青君她了,有些心慌:「兄長,不是說王將軍和賈大人同去嗎?他們是不去了?」衛沐恩笑了笑:「他們臨時有事去辦,咱們先去,他們晚會就到,別緊張,你如果害怕,到時候莫離開我就好。」
賞梅宴的地點是在太子的別莊,衛沐恩出發說時間已經不早了,到地方時已經有很多人在了,別莊管家領衛沐恩進去時,太子已經和眾人已然在飲酒了,看到衛沐恩進來,太子招呼道:「三弟,快來,孤久等你不到,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衛沐恩帶領孟青君落座,笑著回復道:「皇兄盛情,臣弟焉能不來。」太子大笑:「來了好,;來了好,不過你來遲了,當自罰三杯。」衛沐恩也不多說,端起酒杯就是一飲而盡,身邊侍女立馬滿杯續上,衛沐恩又是一飲而盡,就這樣連飲三杯方止。
好,太子更是高興,太子已經和衛沐恩打了招呼,剩下的也人也開始三三兩兩端著酒杯過來和衛沐恩打招呼,自我介紹是誰誰誰,並說些誇獎衛沐恩長得好諸如此類沒意思的場面話,當然也有幾個坐著巋然不動之人,而太子坐在那裡面帶微笑的看著。好不容易等他們散去,孟青君覺得衛沐恩應是喝了有一壺的量了,就算酒量好,也不能只喝酒啊。
衛沐恩也似乎有些暈了,坐下來身子也有點晃了,孟青君稍稍挪了挪身子坐的離衛沐恩近些,省的真的醉酒出事,正好桌子上有切好的桃子,奈果此類的果盤,於是伸手端到衛沐恩面前,又倒了杯茶遞到衛沐恩手裡:「王爺,喝點茶,吃點果子醒醒酒。」
「嗯。」衛沐恩似是無力般靠在孟青君身上:「謝謝青君。」熱氣當中混濁著酒氣,有些難聞,京都的酒就這麼醉人么,這不是衛沐恩平常的酒量啊。孟青君看向四周,發現眾人現在一門心思都在欣賞那些千金小姐的拿手技藝,這會沒有人關注他們,舒了一口氣,看衛沐恩靠在自己身上閉目養神,也不再想著推開他,間斷著給衛沐恩半投喂些瓜果。
歌舞技藝都欣賞的差不過的時候,已經近一個時辰了,等最後一位千金上場,孟青君輕輕將衛沐恩推醒:「王爺,快結束了,醒醒。」
衛沐恩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見眾人看歌舞看的如痴如醉,轉頭向場中看去,只見場中的女子,身著綠色紗裙,身子在快速的轉動,一邊跳一邊唱:莫愁冰霜寒,雪中有紅梅,慕春春將至,驚蟄一聲雷。應有萬物生,復妾死心灰,不信看翠柳,依依牽君回。
「好!」一曲歌舞罷,眾人齊聲叫好,衛沐恩低聲問孟青君這位姑娘是誰,京都長得好有學問的姑娘不少,衛沐恩在京都這兩天也了解不少,但是一時間對不上,孟青君回答他道:「說是太傅家的千金,好像是姓邢,具體名諱不清楚。」衛沐恩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邢太傅呀。
太子自從邢小姐上台就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等邢小姐表演完回到座位上,他還捨不得將目光移回,身邊的人咳咳兩聲,倒酒道:「太子殿下請飲酒。」太子才戀戀不捨的將目光收會拉,飲著酒面色不顯,心中卻有些憤憤不平,當初父皇怎麼弄都不願意將邢小姐封為太子妃,也不知會便宜哪個人,難不成,父皇他想讓邢小姐進宮封妃?不不不,不成,哼,無論是誰,等他登基為帝之後,邢小姐一定是他的,父皇到時候也莫怪他,畢竟上樑不正下樑歪。
下邊的人看太子的臉色一會一變,也不敢多說話。這會看太子的臉色正常了,立馬有人拍馬屁道:「太子殿下,諸位小姐已經獻完才藝,該您點評了。」
「孤私以為邢家小姐為今日魁冠。」底下附和聲一片。太子命人將玉如意賜給邢小姐,看了看天色,離午宴還有一會,於是說道:「不拘著你們了,諸位可自行在莊子里轉一轉,賞一賞孤精心養護的梅花。」說罷,站起身來:「三弟,你也隨我來吧。」
孟青君站起身也準備跟著走,被太子給攔住了:「你我兄弟之間走走,說些知心話,臣屬就不必跟著了。」孟青君遲疑的看著衛沐恩,衛沐恩拍拍她的手:「莫要擔心我,我去去就回,不過,你自己要小心才是。但真要有人要欺負你,你也不必太過忍耐。」說罷,便跟隨太子離去。
待衛沐恩走後,孟青君就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她不認識這些王孫貴族,也不能和那些千金小姐去聊天,於是就無聊的坐在那裡,品茶,吃些瓜果,做一個隱身的看客。
「公子,」發獃間好似聽到有人說話,回過神看見面前來了一位年輕公子,聽那年輕公子繼續說道:「在下姓邢,乃太傅家公子,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又是哪家公子。」
「邢公子有禮,」孟青君站起來回禮道:「在下姓孟,並非什麼官宦子弟,不過一普通書生罷了。」
「孟公子自謙了,孟公子既然能伴永恩王左右,想必也定有過人之處。」邢公子緊接著邀請孟青君道:「今日你我在此相見,也是緣分,不知孟公子可願賞臉與我一同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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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此人不知是敵是友,意圖不明,可以隨他去嗎?「孟公子,可否?」邢公子再次問道。衛沐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哎。孟青君笑著點點頭:「榮幸之至。」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孟青君發現這位邢公子學問真的不錯,文章典故信手拈來,不由得升起一股敬佩之心:「邢公子真乃飽學之士。」邢公子擺擺手:「哪裡,孟公子過謙了。」然後突然嘆氣自悲道:「可惜我書讀的雖多,但至今日仍一事無成。」
孟青君疑惑:「邢公子尚無官職或功名在身?」邢公子搖頭:「說來慚愧,我至今仍是一介布衣呢。」啊?這可真的出乎意料了。他不是太傅家的公子么?學問也不差,為什麼還是白衣。孟青君也不好問原因,只好調笑他道:「古語有云,成家立業,邢公子是準備先成家,然後再厚積薄發一飛衝天、一鳴驚人吧?」
邢公子大笑:「成家立業,一鳴驚人,孟公子你真會說話。不過,孟公子我倒是好奇,你成家了嗎?」孟青君搖頭。「那,」邢公子突然笑的有些有些奇怪,壓低聲音問道:「孟公子你如此俊秀,竟然還沒有妻子,那是不是因為你有太多紅顏知己,所以不知道要娶哪一個了。」
孟青君臉色通紅:「邢公子莫要開我玩笑。我怎麼可能有什麼紅顏知己。」邢公子笑:「好好好,是我唐突了。我們繼續賞梅吧。」
孟青君和邢公子走過之後,從樹后出來兩位女子,正是邢家小姐和她的丫鬟,聽得那丫鬟問自家小姐道:「小姐,你和公子真的決定好了嗎?」邢小姐語氣冷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丫鬟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公子也真是的,京都那麼多王孫公子,挑一個好的有那麼難嗎?」
邢小姐伸出指頭輕點了一下自家丫鬟的額頭:「慎言,識人看人莫要只看表面,金玉其外之人要他何用,而且,我的事也拖不得了。」
想起太子那色眯眯的模樣,邢小姐心裡直泛噁心,因著自家父親和兄長的關係,她已身在局中,低調不得,退不得,如今有機會可以脫離苦海,更應該小心謹慎不可馬虎,只望上天垂憐,叫自己能順利脫離這磨人害命的銷金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