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知所謂
沈眉庄也趕緊幫腔,華妃一看麗嬪是保不住了,就把麗嬪被莞常在逼瘋一事坐實了。
小允子被打入慎刑司,沈眉庄甄嬛被禁足,華妃則不痛不癢沒什麼處罰。
皇后也不敢對華妃怎樣,只能等皇上回宮后再上眼藥了。
等眾人散了,富察貴人才滿臉感激的拉住安陵容道謝:「虧得姐姐洞察人心,才把這幕後之人找出來。我從未想到這攪得滿宮風雨的人竟然是莞常在!素日里看她文靜的模樣,想不到內心竟如此狠毒!我明日就修書給家裡,真當我富察家都是擺件不成?」
安陵容也樂的隱於人後,她沒想到富察貴人的戰鬥力這麼強。本想幫襯一二,誰知壓根輪不到自己出手。
「妹妹這是哪裡的話,我不過是看不過有人裝神弄鬼罷了。」
安陵容笑著回應,把自己純善的人設立的死死的。
富察貴人感嘆自己進宮后竟然能遇到這樣一因為自己著想的人,當即把安陵容視為自己人了。
麗嬪被帶走後,皇后卻審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因為這次皇后借著華妃的手對安陵容下毒,還把麗嬪給余鶯兒的毒藥同樣換成了醉生夢死。
所以麗嬪雖然被嚇得神志不清,但一會兒說不是自己下毒,一會兒說毒藥是自己的。
任誰聽了都是得了失心瘋,更別提華妃強勢,拿不到真憑實據皇后根本無法定罪。
最後還是太后出手,一邊敲打了皇后,讓她不許對安陵容再出手。
一邊收回了華妃宮權,讓皇后管著。
華妃雖然氣惱的把瓷器摔了又摔,卻也沒法子,對甄嬛二人組更加憎恨。
而另一邊,太后也有些失望。
「到底是哀家看走了眼。」
皇後走后,太後有些頭疼的搜了搜太陽穴,對竹息嘆息:「這些年,皇后的性子越發偏執了。」
「到底是有著心結,主子多教教才是。」
竹息也不好說宜修的壞話,只能寬慰太后。
「哀家教的還少嗎?她倒是一次也不聽!」太后提起這事就很不滿。
「當初若不是她有孕后非要純元那孩子進府侍奉,皇上又怎會和純元相遇?這也罷了,哀家讓她不要出手,她是皇后,以後是誰成了皇上不都要喚她皇額娘?她倒好,出手狠辣,若不是哀家和純元的情誼在,她如何能坐的穩皇后的位置,如何保住烏拉那拉家的榮耀!」
太后真是氣急了,對這個蠢笨狠毒的侄女看不上眼。
若是能有第二個選擇,她也不會一直保住宜修,才讓她越發的肆無忌憚。
竹息也不知該如何勸慰,畢竟皇后這些年越發不成體統了。
「哀家本想選個穩重點的妃嬪,能分些華妃的注意,讓宜修鬆口氣。可誰知那沈貴人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太后一想起沈眉庄,就覺得自己真是眼瞎了。
虧她還以為,沈眉庄有敬嬪當年的風範,穩重端莊,進退有度。
誰知竟夥同那莞常在干出裝神弄鬼之事!
真真是辜負了自己一片心意!
經此一遭,太后覺得自己眼光有問題,對沈眉庄的看重也淡了下來。
皇家向來對鬼怪、厭勝之術忌諱,偏偏這兩人為了點私慾攪的滿宮風雨。
倘若成功了,太后也沒這麼氣惱。
氣就氣在這兩人技不如人,露出了馬腳,被富察貴人抓到了把柄。
嚇瘋麗嬪也就算了,可富察貴人那是一般的貴人嗎?
富察家那是從前朝就顯赫的存在,家族裡的能臣輩出。
若非富察馬齊當年站隊老八,惹了皇上的不滿。富察家如今正低調,富察貴人作為富察馬齊的侄女又怎麼只是一個貴人?
就算富察家族低調,可那也是有底蘊的,怎會容忍自家姑娘被一個小小的常在欺負到頭上?
等皇上回來,還不知富察家要怎麼出手呢。
這沈貴人和莞常在,真是膽大妄為,不知所謂!
太后對沈眉庄的看法變了,沈眉庄卻並不知曉。
她和甄嬛一同被禁足,連消息都傳不出去,兩人也無法見面,很是惶恐。
就在這後宮看似平靜實則波濤洶湧下,皇上終於回宮了。
皇上覺得自己心情非常煩躁,也很頭疼。
本來巡視好好的,一回宮就給自己驚天消息。
先是皇後過來告狀,又是華妃過來告狀,接著富察貴人也過來哭的梨花帶雨。
這一上午皇上啥都沒幹,只顧著聽別人告狀了!
聽的他頭疼。
最頭疼的是,明天上了朝,富察家還不知要怎麼出手呢!
一想到這,皇上對始作俑者甄嬛和沈眉庄兩人也產生了不滿。
他和太后不愧是母子,連不滿的點都一樣。
嫌棄這兩人既然動手卻露出馬腳,讓富察貴人抓住了把柄。
事實上,如果不是證據確鑿,皇上私心還是更偏向甄嬛的。
對於他來說,甄嬛就是純元的替身,自然對方做什麼他都會容忍一二。
而富察貴人是富察家族出來的,樣貌性情也中規中矩,並沒有出色到讓皇上上心的地步。
皇上是個小心眼,富察馬齊當初站隊老八的事他一直記在心裡,所以對富察家多有不喜。
而富察家也察覺出他的態度了,這才送富察貴人這個嫡系出身來選秀,就是為了求皇上寬恕。
所以,如果只是單單的富察貴人對上甄嬛,皇上只會偏心甄嬛。
畢竟後者可是自己髮妻的替身!
哪怕他得知富察貴人被嚇得魂不守舍,麗嬪疑似得了失心瘋。也沒啥心疼的感覺。
誰讓這兩個都不得他喜歡呢?
可問題就在於,富察貴人抓住了把柄,這才是最難辦的。
皇上想到這對甄嬛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真是自作聰明,不夠聰慧!
心情煩躁的皇上出了養心殿,本是無意識的走走,突然想到了安陵容。
「蘇培盛,嫻貴人可曾受驚?」
蘇培盛也是一臉懵逼,他哪知道這些啊?
他一直跟在皇上身邊,也是今日才回宮。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事情原委弄清楚就已經很難得了,哪還顧得上問嫻貴人的情況?
這般想著,蘇培盛還是暗暗心驚。
這嫻貴人在皇上的心裡是越發重要了,看來自己還要對其客氣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