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審判日

……

翌日清晨，

經過昨夜骷髏師挨家挨戶的接觸，

齊南百姓對新的統治者，已經有了個初步的了解…

清晨天一亮，城內也重新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各種店鋪開門做生意，百姓們出門採買、工作。

街頭，

一個班的骷髏師戰士，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開始沿街巡邏。

齊南百姓駐足旁觀，大家好奇地審視著這支巡邏小隊。

為首班長放慢腳步，環顧四周百姓，朗聲吆喝道：

「督軍有令！」

「搶掠百姓的曹氏亂兵，已被捉拿！督軍必定為大家嚴懲亂兵！」

「另外，昨夜以省長孔禮賢、市長鄒勤為首…

長久以來在齊省作惡的各士紳權貴，都已被督軍下令捉拿！」

「督軍今日將統一在城西公開判決，歡迎齊南父老鄉親們前去觀刑！」

四周百姓瞪大眼睛，難以置信望著遠去的骷髏師小隊。

戰士們轉眼走出街尾。

等人離開，

毫無徵兆，街道瞬間炸開了鍋！

一處早餐攤前，

衣著樸素的齊魯大漢，回過神來，終於咽下了口中含了半天的燒餅，難以置通道：

「王督軍竟然把孔禮賢那王八蛋給抓了？！」

「不會吧」，身旁食客皺眉搖頭：

「姓孔的會投胎，哪個督軍上來，不是優待他們老孔家？」

「說這有什麼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一名白髮老漢扔下早飯錢，嚷嚷道：

「幾十年沒遇上過的新鮮事，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走啊～沒事的都去瞅一眼！」齊魯大漢抓起燒餅，一陣風似的跑了。

「走！去看看！」街道上眾多百姓瞬間聞風而動！

齊南府西城門，

出城觀刑的百姓從城內各處彙集而來，

城門前摩肩接踵，人群如潮水般湧出城外……

…

城西監刑台上，

十數名通訊兵正緊鑼密鼓，布置著一支支揚聲話筒和喇叭。

台下方，

齊省各家報社記者，提前接到督軍府通知，統一趕到審判會場。

攝影師們神色緊張，不斷調整鏡頭，將目標緊緊鎖定在兩省督軍身上。

高台上，

李明豹與一眾將校軍官望著越聚越多的百姓，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俺的娘！」李明豹咂了咂嘴：

「今天齊南府三十萬百姓，該不會全來吧？」

人一過萬，無邊無際。

眾人望著四周密密麻麻的黑色頭頂，神色逐漸肅穆起來。

王梟一身戎裝，端坐首位，深邃目光靜靜俯瞰著四周百姓：

「李明豹、劉靖岳。」

「督軍！」李明豹、劉靖岳聽到督軍點名，立即起身待命。

王梟抬了抬下巴：「命令黨衛師和淄青軍，上前維持秩序，防止踩踏事故發生。」

「是！」李明豹抬臂敬禮，轉身發布命令。

淄青軍、黨衛師分出兩萬人。

戰士們排列成一條條人形隔離帶，將原本紊亂的會場秩序，迅速穩定下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

監刑台下方，

人群越聚越多，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攢動的人頭。

男女老少各種議論聲嗡嗡作響，匯聚成一股巨大的聲浪，彷彿要將這片天空都震碎。

王梟抬手掃了眼時間，眼底浮起一抹幽光：

「開始吧！」

「是督軍」，耿良辰起身領命，對台下骷髏師戰士擺了擺手：

「開始！」

骷髏師戰士們兩兩一組，架著一名名直軍亂兵，粗暴按在高台下：

「跪下！」

審判來臨，兩千多直軍亂兵臉色蒼白，嚎哭不已：

「督軍饒命！」

「我也是津門人！求督軍饒我一命！」

「督軍我…我錯了！求您再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們都是直軍精銳老兵！您以後用的著我們啊！」

王梟置若罔聞，扶案起身。

唰！

高台上眾多將校軍官整齊劃一站起身，目光狂熱注視著青年領袖！

踏踏踏——

王梟信步上前，每一步落下，四周百姓看到人影，嘈雜聲不知不覺就減小一分。

在近二十萬人圍觀之下。

王梟昂首立足在一支支揚聲器前，靜靜等待著。

短短几分鐘過去，

圍觀百姓們的議論聲，逐漸停歇……

二十萬齊南百姓們仰起頭，眼神統一聚集在高台上！

王梟銳利目光鎖定兩千直軍亂兵，緩緩開口：

「你們不是知錯了，你們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亂兵們神色一怔，眼神有些閃爍。

王梟沉聲質問道：

「可曾有人逼你們劫掠百姓？！」

兩千多名亂兵沉默低下頭，無言以對……

「你們也是爹生娘養的，你們也有父母兄妹！」

王梟抬起手臂，直指直軍亂兵，大喝道：

「你們好好看看身後那些百姓！看看他們的皮膚！看看他們的臉龐！

他們換身衣服，哪裡不像咱們的爹娘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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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哪裡不一樣？！

還不都是士紳權貴口中的螻蟻賤民！」

——呲呲呲～嘭！

台下一支支攝像機燈光此起彼伏。

「強者一怒，抽刀向更強者！」王梟深吸一口氣，聲音冷若寒冰：

「當你們手裡握著槍的那一刻，你們就從窮苦出身的兒子、哥哥，變為罪惡的施暴者！

你們將從那些軍隊將領、權貴豪族身上受到的奴役傷害！

兩倍！五倍！十倍！報復在我們的同胞身上！

你們每天為了兩口大煙，只要士紳大帥們給錢，你們就願意給他們當狗！

洋鬼子來了，你們他媽照樣給他們當狗！

你們就是華奸！你們他媽罪該萬死！！」

「拖走！」王梟暴戾恣睢的目光掃過一眾亂兵，冷冷命令道：

「全部槍斃！！」

「萬歲！！」四周二十餘萬百姓眼神放光。

人群轟然爆發出一陣陣激動喝彩：

「督軍萬歲！！」

「走！」骷髏師戰士神色猙獰，拖起爛泥般哀嚎的亂兵，大步走向靶場。

兩千餘名亂兵眼神絕望，瑟瑟發抖。

每一名亂兵背後，都站著一名持槍的骷髏師戰士。

「預備！」劉權舉起手臂，厲聲命令道：

——咔嚓咔嚓！上膛聲響作一片。

骷髏師戰士目光冰冷，迅速拉栓上膛！

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直指亂兵頭顱！

「射擊！！」劉權眼眸一厲，右臂重重下劈！

——砰砰砰砰砰砰！！

槍聲回蕩在刑場上空，兩千餘名亂兵一頭栽倒在地上。

「補槍！」

「萬歲！！」刑場四面八方，歡呼雷動。

王梟緩緩舉起右臂，對齊省百姓致意。

呲呲～嘭！

台下，一名名攝影師不斷拍攝，將青年督軍的模樣記錄下來。

「這些亂兵所謂的嫡系精銳，在我眼中一文不值！」

王梟清冷的話語，通過揚聲器回蕩在刑場上空：

「華人相信善惡輪迴，

假如真有報應，那殺生罪孽我來擔！！」

高台下，

二十萬餘萬百姓仰望著青年督軍，神色複雜。

王梟深邃眼眸環顧在場無數百姓，冷冷道：

「今天只是開始！」

「齊省將迎來一場血洗！洗凈一切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