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鐲里的小糰子
木子可盯著手上的血鐲好一會,也沒看出什麼究竟來。
木子可腦袋暈乎乎的,本來就生病,加上驚嚇又被晚風一吹,整個人又迷糊起來。
子衿推開門看著趴在桌子上的木子可,揪著的心一下子就落到了肚子里。
子衿小心翼翼的向著木子可靠近,要是換成之前的話,木子可早就擺好了防守姿勢。
可是她現在全身無力,只虛弱的抬起頭來,便好像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子衿~」木子可閉著眼睛,細聲細語的輕呼道。
就像那出生的小貓喵嗚般,要不是子衿離得比較近,還聽不到木子可的聲音呢。
「王妃,冒犯了。」子衿低了低頭,伸出手輕輕放到木子可額頭,被燙人的溫度嚇到了。
子衿滿臉的驚慌。
「王妃,奴婢去找王爺,讓王爺去請太醫過來。」說罷就要往外面跑去。
木子可聽到王爺兩個詞,腦袋彷彿清明了,伸出手抓住了子衿的手腕。
「不要!」木子可聽到任何關於楚懷瑾的事情,都會想起那些尷尬的畫面。
聽到子衿要去找楚懷瑾,搖著頭示意子衿不要去。
子衿滿眼心疼,卻只能無奈的把王妃扶到床上,打來水浸濕帕子給王妃物理降溫。
木子可感到一絲冰涼,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子衿不住腳的忙碌了一個晚上。
她摸了摸王妃的額頭,已經不那麼燙手了,看來是退熱了。
子衿疲憊的趴在木子可的床尾,閉上了眼睛。
夜晚的空氣好似十分靜謐,只聽得到一兩聲蟲鳴。
木子可手腕上的血鐲,發出細微的紅光包圍著木子可的身軀,好似是在為她進行修復。
不一會紅光褪去,木子可的臉色變得紅潤,不似剛才一般蒼白無力。
木子可再醒來時,便看到坐在床邊的楚懷瑾。
楚懷瑾溫柔的拿著帕子,輕輕的擦拭著木子可的小臉。
木子可痴痴的看著面前溫柔似水的男人,哪個人造謠說楚懷瑾是個冰山,不近人情的。
在她面前呈現的分明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昨晚,你發熱,怎麼不讓子衿去請太醫?」楚懷瑾眸子里滿是木子可的模樣,口氣擔憂的問道。
木子可低下了小腦袋,遮住了她泛紅的臉頰。
「那麼晚了,我怕打擾你睡覺。」木子可聲音低的,要不是楚懷瑾在她面前,都不一定能聽到她的話。
「可可,你的事情就是最大的事情,不論多晚,只要是你需要我,我就會一直在。」楚懷瑾將木子可擁入懷抱,說著動人的情話。
木子可什麼時候聽過這麼動人的話語。
她將自己埋入楚懷瑾的懷抱,就像是個鴕鳥般,把自己腦袋藏起來,就以為危險就找不到他。
楚懷瑾滿目心疼的輕輕拍打著木子可的薄背,骨骼清晰的讓人害怕。
他的暖暖什麼時候這麼瘦過,到底是遭受了什麼樣的磨難,才瘦成這個樣子。
木子可躲在楚懷瑾懷裡低聲啜泣著,不知道怎麼弄的,自從遇見楚懷瑾,她的淚水就彷彿剎不住閘一般。
木子可哭夠了,抬起頭來凝視著楚懷瑾。哭過的眸子就像是被雨水沖刷過一般。
閃著細碎的光芒,可是那光芒里摻雜著細小的委屈。
「你會一直在嗎?楚懷瑾。」大哥的變化,小娘子的背叛,讓木子可很難再去相信別人。
楚懷瑾黝黑的眸子與木子可的貓眼對視著,一字一字的說著。
「我一直都會在,除非是你不需要我了,那我也會在你的背後為你安排好一切。」
這是木子可自有記憶,見到的最認真的一個人。
「你要是騙我,天打雷劈,家破人亡。木子可伸出小拇指要與楚懷瑾拉勾。
楚懷瑾輕笑一聲,伸出小拇指與木子可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這時,血鐲閃過一抹紅光。
但是,兩個認真的人沒有一個看到血鐲的變化。
默一在外面敲了敲門。
楚懷瑾放開木子可,俯下身子親了親木子可的額頭。
「好好養病,本王去上朝了。」
木子可嬌羞的點著小腦袋。
楚懷瑾起身走出房門,木子可注視著楚懷瑾的身影遠去,直到看不到才收回視線。
一瞬間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這難道就是喜歡的感覺嗎?
木子可捂著自己的小心臟感覺著它的跳動。
子衿端過一碗葯過來,木子可看著漆黑黑的葯湯,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是噠,木子可最怕喝葯湯了,在現代的時候,小娘子從不給她吃粉末狀的葯湯。
一般就會給她藥丸或者膠囊。
木子可扭過頭去,表示自己不要喝葯。
子衿看著如此小孩子氣的木子可心裡有點哭笑不得。
在之前也沒見過王妃不喜歡喝葯呀。
子衿拗不過木子可,只能把葯湯放在桌子上,給木子可端來一杯水。
「王妃先潤潤口,奴婢去看看廚房的粥好了沒有。」
木子可聽到粥這個詞,整個小臉都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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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喝粥嗎?我想吃魚。」木子可眨著貓眼,討好的看著子衿。
子衿搖了搖頭說:「太醫說,王妃剛退燒,喝點白粥吃點青菜比較好,不能吃肉類的食物,不好消化。」
木子可看著一臉堅定的子衿,知道撒嬌的路子走不通。
變沒有在執著,只能接受喝粥的結果了。
子衿去廚房了,木子可將杯子放在床頭的柜子上,剛要收回手來的時候。
柜子上的一根倒刺劃過木子可的手腕,瞬間就見血了。
木子可痛呼了一聲,皺著秀氣的眉頭,看著手腕上一道血痕。
突然間,木子可驚訝的看著手腕上的鮮血被血鐲吸收,血鐲又散發出一紅光修復著木子可的手腕。
眨眼間,木子可的手腕光滑如初,彷彿沒有受過傷一般。
恍惚間,木子可似乎聽到一聲軟糯糯的聲音里。
「小糰子精誠為您服務。」木子可眨巴著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個白光光的糰子。
白光光的糰子,睜著一雙綠豆小眼,諂媚的看著木子可。
木子可把小糰子抓到手裡,蹂躪著它的小白毛。
「你是個什麼東西?」木子可好奇的問道。
「這位漂亮姐姐,糰子可不是什麼東西哦,糰子是上古神獸呢。只是還是幼神期而已。」糰子舉著自己的小爪子辯解道。
「我怎麼不記得上古神獸有你這樣的呀?」木子可有點哭笑不得。
雖然她不喜歡看書,但是該看的書也是一本也沒落下的。
「白虎呀,漂亮姐姐你看我不像是白虎嗎?」糰子故作虎嘯般。
「哈哈哈哈哈,我還真沒看出來。」木子可揉著手裡可愛的小糰子。
小糰子一臉幽怨的蹲在木子可的手心。
「你是哪裡出來的?這個血鐲里?」
小糰子點了點頭。
「漂亮姐姐的祖先在上古時期救過白虎一族,那時候白虎一族面臨著滅頂之災,幾乎滅絕。然而,正是因為漂亮姐姐的祖先出手相助,才讓白虎一族得以倖存下來。為了報答這份恩情,白虎一族與漂亮姐姐的家族定下契約,承諾永遠守護他們一族。而這個血鐲,則是白虎一族棲息之地,也是它們履行契約的象徵。」
木子可還沒說什麼,子衿推門而入,小糰子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木子可搖晃著手腕上的血鐲,看著它閃過一絲絲的紅光。
這個血鐲就只是糰子的棲身之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