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才不是楚懷瑾的白月光暖暖
木子可再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她皺著眉毛,輕輕揉著酸痛的身子,昨天又是跳樓,又是被摔的,疼死她了。
『咚~咚~咚』
「王妃,您醒了嗎?奴婢伺候您洗漱。」門外的婢女聽到屋裡的動靜輕輕敲門詢問道。
「進來吧。」木子可也沒反應過來,話就脫口而出,彷彿已經說過很多次。
木子可搖著昏蒙蒙的腦袋,一張張照片像是放映一般在腦海中劃過,但是她沒有看清一張。
木子可扶著額頭輕輕的敲打,過了一會兒,頭痛減輕,她睜開眼看到了站在屏風前的婢女。
「王妃,您現在起身嗎?」婢女看著熟悉的屏風後身影,顫抖著聲音問。
昨夜聽她們說,王妃回來了,她不相信,以為又是哪個狐媚子,憑藉幾分像王妃的容貌登堂入室。
可是看到屏風后的那個身影,她心底的聲音告訴她,是王妃,她的王妃回來了。
婢女眨著眼睛,強忍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木子可起身,穿上繡花鞋,隨手拿起架子上的披風,披在了身上,這些事情彷彿做了無數次,早已牢記心底。
木子可手一頓,心裡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我,是不是來過這裡?』
木子可一想,頭又劇烈的疼了起來,她強忍著眼眶裡的生理疼痛導致的淚水,呼吸急促起來,那些畫面好似想衝破障礙,拚命的在她的腦海中閃現著。
木子可手緊緊地攥住披風,貓眼似的眼睛輕眨著,無神的看向了窗外,空蕩蕩的院落好似沒有一點生機。
那裡應該有一棵桃樹的。
.....................
「暖暖,你看!」小男孩拿著發芽的小桃核,興高采烈的給蹲在地上數螞蟻的小女孩看。
「楚懷瑾,你又打斷我。」小暖暖瞪著水汪汪的貓眼,惱怒的看著小小。
小懷瑾委屈的看著小暖暖。
「阿娘說,瑾兒種下桃核,待桃核發芽,長成大樹開花,便是暖暖嫁與我之時。」
「那是我阿娘。」小暖暖略顯無語的看著小懷瑾。
「母妃說,暖暖的阿娘便是瑾兒的阿娘。」小懷瑾一臉堅定的說。
後來,樹越長越大,終於開花,站在桃花樹下的小懷瑾已經長成瀟洒挺拔的少年,小暖暖也長成了嬌俏可人的少女。
畫面就沒了。
......................
婢女聽到木子可急促地呼吸,什麼也沒想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衝到了屏風後面。
看到木子可熟悉的面容,沒忍住,跪倒在地上抱著木子可的大腿就在那裡哭。
「王妃啊,子衿,好想你,你這麼多年去了哪裡啊,也不知道帶著子衿走,子衿每天數著時間,等著王妃回來,數來數去,子衿都不知道數了多少了,還不見王妃回來,嗚嗚嗚嗚,王妃,下次你再走的時候帶著子衿一起走吧,子衿沒有王妃不行啊.........」子衿哭的稀里嘩啦,眼淚什麼的都抹到了木子可的披風上。
木子可有輕微潔癖,她強忍著想一腳踹開子衿的衝動,彎下身子輕輕的摸了摸子衿的頭。
「乖,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木子可勾起了一抹僵硬的笑。
「子衿,你再不起來,我就把你踹出去了喔。」木子可用著溫柔的口氣,咬牙切齒的說。
子衿撅了撅嘴,不情願的在地上爬了起來,因為她知道,王妃真的能幹出這種事情,想當年,她被出房門不止一次。
木子可挑了挑秀氣的眉毛,伸手解開了身上的披風,丟在了地上。
突然,木子可表情變得凝重,她身上已經不是她穿的那件黑色緊身衣了。
木子可一本正經的看著子衿,子衿被王妃突如其來的轉變,看的一愣。
「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給我換的嗎?」
子衿搖了搖頭說:「衣服是王爺給您換的,昨天王爺從白玉閣把您抱過來,中途並無其他人接觸王妃。」
木子可深吸了一口氣,嘴唇輕抿,神色有點崩潰。
「他,他,他,他一個男子給我換衣裳。」木子可結結巴巴道。
「王妃與王爺本就是夫妻,丈夫給妻子換衣裳有什麼不妥嗎?王爺不把王妃假手他人,這是王爺對王妃的寵愛呀!」子衿反駁道。
木子可真想一棍子打醒眼前這叭叭的子衿。
「你誰的人啊,你這是替誰說話呢?」
「子衿是王妃的人。」子衿挺起胸膛,一臉堅守的看著木子可。
木子可嘴角微微抽動。
「誰給你起的,子衿這個名字真是名不副實。」
「是王妃起的,王妃說子衿性格大大咧咧,起個秀氣的名字,或許能改變一下性格。」
木子可仰頭看著屋頂,小臉上沉著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楚懷瑾在門外聽著這主僕倆的對話,勾起了嘴角,還是熟悉的味道。
往昔里,就是屬暖暖和子衿最為鬧騰,是王府里的開心果,整個王府充滿著高興的色彩。
暖暖消失不見后,子衿也不經常笑了,整個王府像失了顏色一般,只剩黑白,嚴肅至極。
現在暖暖回來了,王府也終於能重新擁有色彩。
「你家王妃,可真是個神奇的人。」木子可嘆了一口氣,不再與子衿爭辯。
楚懷瑾推門進來,看著木子可生無可戀的坐在床上抬頭望屋頂,嘴角勾起愉悅的笑容。
「暖........」還是和昨天一樣,又木子可犀利的眼神瞪了回去。
「請叫我木子可,謝謝。」木子可笑眯眯的看著楚懷瑾,笑意卻沒達眼底,滿臉的疏離之意。
「楚懷瑾,不,這位王爺,請問你昨天給我換下來的衣服放到哪裡了呢?」木子可忍著想把楚懷瑾撕碎的衝動,細聲細語的說道。
楚懷瑾看著滿臉都呈現想把他撕碎表情的木子可,不禁輕笑出聲。
「丟了,我看那身衣服稀奇古怪的,還有裂縫,就讓侍衛丟了。」楚懷瑾感覺那件衣服應該對她挺重要的,就起了玩弄之心,開玩笑說把她衣服丟了。
「我..........」
一句優美的中國話差點脫口而出。
「子衿,你先出去,一會兒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木子可緊閉上雙眼,又輕輕睜開,嘴角帶著一抹粲然的笑容看著楚懷瑾,咬牙切齒的吩咐著。
子衿也感覺出了氣氛的不對,眨了眨自己無辜的眼睛,準備退出去。
「哦,對了,子衿,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我有要事和王爺好!好!談!談!」木子可又貼心的補充道。
楚懷瑾忍著笑意,看著面前的小可愛滿臉的戲。
「笑,笑什麼笑,今天本小姐就讓你知道,什麼是骨折!」說完嬌小的身子像獵豹一樣矯健的沖向了楚懷瑾。
楚懷瑾滿眼的興奮,他和暖暖可好久沒切磋了。
之前暖暖為了精進自己,常常和楚懷瑾切磋。但是每次都是暖暖贏,因為暖暖耍無賴,總是在馬上要輸的時候委屈著小臉看著他。
他一心軟,就放下了攻擊,誰知暖暖轉眼間就換了個神態,專挑他的弱點打。所以楚懷瑾每次都是輸的。
「你放開本小姐,鬆手,啊~你手往哪裡摸。」木子可被楚懷瑾牢牢地固定在他的懷裡,手放在木子可腰上時,她綿軟的身子瞬間變得僵硬,皎潔的小臉上也瞬間泛起一抹粉紅,眸子里也盛著水光,又清純又嫵媚。
楚懷瑾喉結上下動了動,眼神變得更加深沉。
「嗯~怎麼了,可可,你不是要教訓我嗎?」楚懷瑾故意貼在木子可耳邊輕聲的說。
酥麻的感覺傳過木子可的腦海,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木子可不安的扭動著嬌軟的身子。
「放,放開我,我錯了。不,你錯了,你解我衣服,還丟我我衣服,你的錯。」木子可紅著小臉,磕磕巴巴的辯解。
楚懷瑾強忍著身子的不適,把木子可放在床上,自己則整理了整理衣袍。
木子可抓過床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往床的角落裡縮。
被子遮住了木子可羞紅的小臉,她又把被子放下來,露出了自己水波瀲灧的貓眼,試探的看著楚懷瑾。
楚懷瑾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可愛,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是真的差。
「我,我的衣服。」木子可小聲地說。
楚懷瑾坐在床邊狠狠地揉了揉木子可的秀髮,把她的秀髮揉的一團糟。
「我怎麼會丟你的衣服呢。我把你的衣服換下來之後,就搭在了屏風外的的架子上。昨夜你的衣服都濕透了,我不可能讓你穿著濕透的衣服睡覺吧。」楚懷瑾細細的解釋道。
木子可看著楚懷瑾幽怨的小眼神,心裡頓時滿是歉意的小泡泡。
「對不起嘛!」木子可滿臉歉意的對楚懷瑾說。
「誰叫你一開始說把我衣服丟了呢。」木子可又不甘心似的,小聲嘟囔著。
「好好好,我的錯。」楚懷瑾主動投降。
「餓了吧,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
木子可揉了揉自己餓扁了的小肚子,不說還好,一說就感覺到餓了。
木子可眼巴巴的看著楚懷瑾,好似在說,什麼時候吃飯。
楚懷瑾看著木子可嬌俏可人的模樣,心瞬間軟成了一灘水。
「子衿,進去給王妃穿戴。」楚懷瑾背著手,滿臉笑意,腳步輕快的向外走去。
木子可看著楚懷瑾走出房門,輕輕的呼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粉紅的小臉。
「這麼不爭氣......」木子可撅著嘴氣呼呼的。
「王妃。」子衿拿著手裡的紅衫,欲給木子可穿戴。
「我不是你們的王妃暖暖。」木子可看著子衿手裡的紅衫,腦子突然變得清醒。
她是木子可,不是楚懷瑾王妃暖暖。
木子可不喜歡紅色,大哥說她穿紅色就像是一團火,會灼傷想要靠近她的人,所以她的衣櫃里從來都沒有紅色。
子衿沉默了,眼前的女子不管是音容還是舉止,都和王妃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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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喜歡紅色,王妃最喜歡穿紅色衣服了,王妃就像是火紅的太陽,照耀了整個人間。
「子衿能和我說說,你們的暖暖王妃嗎?」
「王妃.........」
子衿一說到王妃,就像打開話匣子似的,滔滔不絕的。
講完后,換成木子可沉默了。因為他們口中所謂的暖暖王妃和她極其相似,比孿生還孿生呢。
她才不是楚懷瑾的白月光暖暖呢。
她是木子可。
木子可伸向紅色衣衫的手,又被她瞬間抽回來。
「我要穿那件綠色的。」木子可較勁一般,穿上了綠色的衣衫。
木子可穿戴好后,走出去就看到了放在架子上的衣服,她急忙走向前檢查自己的東西是否都在。
木子可從衣服里拿出血色玉鐲,還好沒碎,她把玉鐲戴在了手腕上,玉鐲的尺寸正好切合木子可的手腕,好似貼身定做的一般。
這一天中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木子可看著戴在手上的玉鐲,血色玉鐲襯著她的手腕更加白皙透明。
子衿看著戴在木子可戴在手上的玉鐲。
「這是王妃的鐲子。」
木子可更加吃驚了,她在黑獅交易商手裡偷來的,怎麼是楚懷瑾王妃的呢。
「王妃很喜歡這個鐲子,自從王爺送給王妃那一刻,王妃就再也沒有摘下過來,王妃消失的時候,什麼也沒帶走,只帶走了這個鐲子。」子衿解釋道。
「院子里之前是不是還種著一棵桃樹?」木子可想起腦海中那一張畫面,輕聲開口。
「不是這個院子,這是新王府,王爺已經是攝政王,沒有再住在賢王府,前段時間剛搬入攝政王府,但是這邊的王府格局是和賢王府一樣的。」子衿搖了搖頭說。
「賢王府的這個院子里確實有一棵桃樹,那是王妃和王爺一起種下的。」
木子可真的是有點懷疑自己,她沒有18歲之前的記憶,聽大哥說,是因為她在做任務時不小心從高空落下,傷到了頭,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聽子衿說了那麼多關於暖暖王妃的事情,再加上自己不記得之前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假設。
她木子可就是暖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