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木子可的夢境
現實中,木子可的淚水在眼角滑落,無聲的悲傷。
木子可夢魘了。
怪物消失,木子可跌落在地,一片霧茫茫的環境包圍著她。
木子可的腦海里還殘留著,剛才楚懷瑾和夏暖暖親密的畫面。
楚懷瑾有喜歡過她嗎?還是只是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把她當做夏暖暖的替身呢?
慢慢的眼前霧散去,木子可看到了令她全身顫抖心生恐懼的一幕。
大哥面色猙獰,拿著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一個女孩身上。
木子可小心翼翼慢慢的走近,看到女孩的模樣后,閉著眼睛捂著心口,後退著。
確實和她想的一樣,那個被抽打的女孩就是她。
可是又彷彿不是,和她一個模樣但又不是一個眼神的女孩,只能是夏暖暖了!
木子可突然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滿臉恐懼,眼淚瘋狂的在臉上滑落。
可,這不是她的情緒,這不是木子可本身的情緒。
是這個身體從骨子裡對大哥的一種恐懼。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夏暖暖呢?
木子可繼續看著,眼前的畫面給了她答案。
「夏暖暖,你可是真厲害,戴在你手上的鐲子你也能丟了。」大哥抓著夏暖暖的臉,咬牙切齒的說著。
夏暖暖滿臉淚水,嘴裡被塞著抹布,說不出話來,只能嗚嗚的。
「你這張臉要是像你母親該多好,為什麼偏偏像那個男人。」大哥神情偏執的將自己的臉頰貼上夏暖暖的臉頰,夏暖暖驚恐的向後躲開。
大哥感受到了夏暖暖的閃躲,一個巴掌拍了上去。
「你和你那個爹一個德行!」說罷,使勁揮著鞭子,抽打著夏暖暖,直到夏暖暖痛的昏迷。
大哥冷哼了一聲,收起鞭子,向外走去。
木子可眼睜睜的看著大哥穿過她的身體,身子打了個冷顫。
夏暖暖又倔強的睜開了眼睛,目光注視著木子可,嘴一動一動彷彿要說什麼。
木子可走向前去,還沒觸碰到夏暖暖,小娘子的聲音便從遠方傳來。
「可可,醒醒,起來喝點粥。」木子可睜開眼睛后就看到小娘子端著一碗清粥坐在床邊。
「小娘子,我這是睡了多久?」木子可瞥見了窗外,已經灰暗的天空,向小娘子問道。
小娘子拿起勺子輕輕的給木子可喂水。
「你呀你,也不注意身子,這都是第二天晚上了,燒了一天一夜,你要是再不退燒,我都以為你燒成傻子了。」小娘子嬌嗔的點了點木子可的額頭。
木子可吐了吐舌頭,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小娘子,大哥呢?」
「大哥現在當然是在實驗室了。」小娘子低垂著眼帘,輕輕的吹著勺子上的粥,等微涼之後送到了木子可的嘴邊。
木子可啊嗚一口吞了下去,滿眼讚美的看著小娘子。
「小娘子,這是廚藝見長呀,一碗白粥也能煮出這麼好吃的味道。」木子可很舔狗般的誇讚著小娘子。
小娘子手輕輕拍了木子可的手臂一下。
木子可嘿嘿笑了一聲,從小娘子手裡接過粥碗。
「小娘子快去洗洗睡吧。我喝完粥也要再睡覺了。」
木子可湊近小娘子,給了她一口。
「咦~全擦到我臉上了。」小娘子摸著自己的臉頰,嫌棄的眼神放在了木子可身上。
木子可皺了皺小鼻子,伸出手向小娘子拜拜。
楚懷瑾還是像往常一樣,上朝,下朝,吃飯,睡覺。
看著身側空蕩蕩的,心裡又忍不住悲傷。
『暖暖,你怎麼又不留消息就失蹤了呢!』
可是,楚懷瑾不能頹廢,萬一等夏暖暖回來看到一個滿臉鬍渣的老男人,不要他怎麼辦。
小娘子走出門去,剛關上木子可的房門,大哥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怎麼樣了?」
「可可的情緒不穩定,不知道是不是和夏暖暖有關。」
「夏暖暖?她可沒有這個本事。」大哥冷哼了一聲,對夏暖暖的一種不看好。
「她要是有這個本事,木子可也不會出現了,好好照顧她,阿妍。」大哥滿臉柔情親昵的吻了吻小娘子。
小娘子滿臉嬌羞的欲說還休,輕輕推了推大哥的胸膛。
「一會兒給木子可送杯安神的熱牛奶,今晚到我房間來。」大哥拿起小娘子的秀髮,放在鼻子下面,細細的嗅聞著。
「好~那我現在先去給可可送杯熱牛奶。」小娘子柔軟的雙臂環住大哥的脖頸,女子特有的香氣鑽入他的鼻子。
小娘子說完,輕輕的推開了大哥,向樓下走去。
轉身的那一刻,小娘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長而柔軟的頭髮遮住了她臉上的神情,滕逸真的很有病。
若不是她長的和滕逸硃砂痣有七分相似,恐怕現在已經命喪黃泉了。
小娘子還依稀記得,自己被一群小混混堵在小巷子里。
七八個人拉扯她的衣服,滿口的穢言亂語,小娘子都已經絕望了。
她努力的掙扎著,可是並沒什麼用,小巷子外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小娘子彷彿看到了希望,她大聲的呼救著,腳步聲停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去。
小娘子徹底絕望了,她的上衣和褲子已經被撕扯乾淨,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突然,小巷子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小混混們不出三兩下就被男人撂倒在地,起身慌亂的逃跑。
小娘子縮在牆角,看著男人,滿臉的欣喜。
可是下一秒小娘子徹底絕望了,這個男人也就是滕逸。
在這個雨夜小巷子里強要了她,小娘子最重要的一次,留在了那個骯髒的小巷子里。
只是因為她和那個硃砂痣七分相像的面容和嗓音。
在那一次之後,父母驅逐她,連馬上進行婚禮的未婚夫,也拋棄了她,轉身與另一個女子結婚。
大哥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抱著已經一天沒有吃飯的她,走進了這個房子。
在這個房子的地下室,她還看到了兩個和她模樣相似的三個女子,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還有一個小女孩,蜷縮在籠子里。
小娘子憑藉自己多年的心理學知識,在大哥身邊待了已經好多年。
在這些年裡,她看著無數的女子被深埋地下。
小娘子看著手中溢出來的牛奶,面無表情的倒掉,又裝了一杯新的牛奶。
可可是個白紙一樣的女孩,還是不要讓她這麼早知道人性的噁心。
小娘子整理了一下情緒,臉上撐著往常的笑容,向可可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