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千絲引,復仇
他帶著幾分好奇與玩味,靠近楊濤,低聲問道:「楊兄,你說這兩妮子在幹嘛呢?」
楊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狡黠:「不知道,不過,嘿嘿!女孩子之間的事兒,就像是那春日裡的細雨,綿綿密密,咱們這些大老爺們兒還是少打聽為妙,免得惹上一身濕。」說完眼神拉絲的落在李玉如身上,百里凌風咦了一聲不再言語。
在510包廂內,冥月與冥一之間上演著一場無聲的「眉語大戰」。
冥月拚命地擠眉弄眼,眼淚都要擠出來了,本就長的明艷動人的五官頓時添了幾分嬌柔,眼中水霧蒙蒙的一副惹人憐的模樣,冥一睜著大眼,心臟猛的一縮,這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多勾人?,他喉結不自覺滾了滾,張口卻是:「你眼睛怎麼了?是不是進沙子了?」
冥月內心崩潰,她感覺自己的眼神表達已經接近極限,可冥一這獃子卻完全無法接收到她的信號,一時心中不禁焦慮,主子身上的傷痕深重,那幽黑可怖的傷口絕非尋常之傷,每個月的前半個月,主子都要在幽冥殿中閉關療傷,可今日,主子不知因何從幽泉中提前離開?
於是,她開始傳音對冥一說:「獃子,咱們主子是不是該回去療傷了!我真不明白,主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冥界。」
冥一聽后,恍然大悟,尷尬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笑道:「原來如此,你是不敢催主子,才讓我來當這個『傳話筒』。」
冥月輕咳一聲,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緩緩說道:「咳,獃子,主子賞的幽冥水,你可想要?」
冥一的眼睛立刻轉得飛快,彷彿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嘿嘿一笑,說道:「自然想啊,就看小月你願意給我多少了。」
冥月聞言,臉上露出了一副肉疼的表情,她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一瓶,不能再多了。你知道我出任務時經常會受傷,主子賞的幽冥水都是有數的,我可不能隨便給你。」
冥一聽了,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這一瓶吧。」說完,他轉而湊近自家主子耳邊,小聲地耳語起來。
男子原本平靜的眼神逐漸變得不悅起來,他眉頭緊鎖,低聲斥道:「多嘴!你們先回冥界去。」
冥一一個箭步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拱手高舉,神情焦急萬分,彷彿天塌下來了一般,急切地說道:「主子不可啊!您的傷勢還未痊癒,怎能讓我們離開?請主子三思,讓我們留下照顧您吧!」
男子擺了擺手,語氣淡淡的:「無礙,本尊自有分寸,接下來的時間,本尊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擾。」
冥月見狀,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賠笑道:「主子放心,我們明白您的意思。只要您不趕我們走,接下來我們絕對會安安靜靜地待在一旁,絕不會打擾到您分毫。」
另一間包廂,百里凌風聞言,微微一愣,骨扇輕輕搖曳,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眉頭輕挑,不解地問道:「為何?難道咱們就不能分享她們的喜悅,或是為她們分憂解難嗎?」
楊濤笑著搖了搖頭。
而一旁的莫非白,則是一臉高度戒備地盯著百里凌風,這小子是不是有什麼不良企圖?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鎖定著百里凌風,就好像被他搶劫了似的。
那眼鉤子時不時就往書瑤身上瞟,當他是瞎子嗎?雖然還沒有證實,但那與自家娘親越來越相似的容貌,心中就已經定了六七分她就是自己尋找多年的小妹了,在證實這件事之前他得把這傢伙盯緊了。
百里凌風感覺到後腦勺要被盯出洞來一般涼嗖嗖的,索性慢悠悠地轉過頭,正好對上莫非白那雙充滿防備的眼神。
心中一陣疑惑,不是吧?非白兄他這什麼眼神?我好像沒得罪他才對啊!
隨即,他坐直了身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清了清嗓子,說道:「咳!非白兄,你為何這般盯著我看?你這樣可是很容易引起誤會的哦。」
莫非白聞言,一口茶水從嘴裡噴出,嗆的連連咳嗽的,他收回目光,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三個字:「滾犢子。」
……
城外一座沉寂得彷彿能吞噬一切聲響的廢宅之中,卻瀰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殺氣與靈力波動,交織著拳風呼嘯、肉身碰撞的沉悶聲響,如同暗夜中的猛獸在悄然撕扯著獵物。
洛雲寒的目光冷冽如霜,他見李成被無極宗的人如附骨之蛆般纏住,嘴角勾起一抹不帶絲毫情感的弧度。
他踏空而行,每一步都輕盈得沒有聲響,卻彷彿每一步都踏在了虛空的法則之上,攜帶著令人膽寒的殺機。
隨著他的緩緩逼近,徐峰所在之處,一座血色法陣驟然升起,宛如地獄之門被猛然推開,釋放出濃郁的死亡氣息,徐峰的心臟在這一刻彷彿被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他驚恐地瞪大了雙眼,看著那個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身影,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離死亡如此之近的恐懼感。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徐峰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難以置信,「洛雲寒,他不是應該被水雲纓那女人纏在靈霄宗嗎?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想到自己接下來即將要做的事情,徐峰心中的惡意如同被點燃的火焰般熊熊燃燒起來。
他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哼,就算洛雲寒來了又如何?自家的寶貝女兒已經死在了那個賤人手裡,我徐峰就算拼上這條命,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洛雲寒那修長筆直的雙腿如同兩根擎天巨柱,穩穩地矗立在半空之中,他的眼神冷漠而深邃,彷彿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
他靜靜地凝視著盤坐在血色法陣中央的徐峰,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緩緩吐出幾個字:「你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