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孩兒有話想跟您說
幾十匹馬迤邐而行,走到宮門口,蕭淵道:「燁兒,你也歇著去吧,過幾天還要去西戎支援秦漢。」
「父皇,孩兒有話想跟您說。」
「那就在這裡說吧,父皇累了,想回去歇著了。」
「父皇,關乎國運,在這裡說不方便。」
「好吧,那隨我去御書房。」
一行人進宮,御書房前,蕭長燁伺候父皇下馬後,扶著他走進御書房,早有宮女太監端來熱水,讓皇帝和蕭長燁凈面,又端來香茗奉上。
蕭淵喝一口熱茶,「燁兒,沒有外人,坐吧。」
「孩兒不敢坐。」蕭長燁恭謹道,同時也在心裡盤算著怎麼說,才能不惹父皇生氣。
蕭淵略一尋思,便知道兒子想要什麼了。
「哈哈,你小子,是等父皇親自開口嗎?」
「孩兒不敢,」蕭長燁撲通一聲跪下道:「孩兒還是想要秦朝雲去智囊團。」
「你非要她不可?」
「非要不可。」
「你可知她是你姑姑的出氣筒,也是她的制衡?要是沒有她,你姑姑又指不定要怎麼作妖呢!」
「父皇,」蕭長燁凜了神色道,「父皇要以大局為重。對於今天的勝利,父皇可算滿意?」
「很滿意。」
停頓一下,蕭淵頓悟道:「你小子不會是又用你的軍功給她求情吧?」
「孩兒如果說是呢?」
「不允!」
「如果不是呢?」
「只要不是以軍功去換她的自由和父王的皇位,我什麼都允。」
「父皇可還記得我之前給您說過,她不但給我出了徵兵之計,還給我出了破藤甲兵的計謀?」
蕭淵略一思忖,「父王記得。」
「那父皇,這個破藤甲軍的功勞,兒子便不敢霸佔。她用她的功勞求和離可好?」
「燁兒啊,和離二字的意思是和氣地離婚。光秦朝雲想和離有什麼用呢?周綉不同意也是和離不了的。」
「那父皇就賜和離!」
忽然,殿門外響起順子尖細的聲音,「大長公主,皇上在和烈山王商議國家大事呢,等我通傳完了您再進!」
「烈山王?誰是烈山王?」門外響起大長公主尖利的嗓音。
「剛剛皇上在校演場封三殿下為烈山王,封二殿下為安寧王,明天就上宗廟裡去錄入宗譜。」
蕭淵被外面的聲音吵得實在是煩,便道:「讓她進來吧!」
「喏!」順子在門外答,同時又喊一嗓子,「請大長公主進殿吶!」
大長公主一臉怒容走進來,略微肥胖的身體扭啊扭,氣喘吁吁。
「讓你在家禁足的,這三天還沒過呢,咋就又跑出來了?」蕭淵不悅道。
「皇兄,你讓我和秦朝雲一起禁足的,可她跑了哇!今天早晨我想讓她給我請安的,西跨院的大門從裡面反鎖了。我以為她在裡面正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便找人把門踹開了。檢查后發現,她那天買的男人衣服不見了,女人的衣服一件沒拿。」
蕭淵猛然想起在智囊團里看到的那雙眼睛,那雙亮如星子有別於男人的大眼睛。原來不是什麼大眾眼,而是秦朝雲的眼!
他意味深長地去看蕭長燁。
蕭長燁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不知道。
蕭淵看看自己疼愛的皇妹,「婉兒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后宅里的事我相信你自己能解決的,就不要來麻煩朕了吧?朕今天去校演場了,現在實在是太累了,你們都跪安吧!」
「那她都跑了,我的禁足也便不作數了!」
「好好好,朕解了你的禁足,快回去吧!」蕭淵不耐煩地揮揮手,示意他們趕快滾蛋。
蕭長燁見父皇沒有說出秦朝雲的動向,心裡著實喜了一把,但面上不顯,拉著蕭婉跪下磕頭,「孩兒告退。」
蕭婉只好被蕭長燁拉著走了出去。
出了御書房,蕭婉甩開侄兒的控制,「別拉我!說,這賤人是不是你給放跑的?莫不是在你殿裡面藏著的?」
「瞧姑姑說的什麼話,您侄兒我是那樣的人嗎?」
蕭長燁沖蕭婉撒嬌,搖晃著她的胳膊道:「姑姑,您就放過她好么?放過她,就是放過您自己啊。從此後,她不再在您面前惹您生氣,您也眼不見心不煩的,豈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好,那我就放過她,可就是不能讓她和離,一直吊著她,看她能作出什麼妖蛾子來!」
見姑姑鬆了口,蕭長燁很高興,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他相信,以秦朝雲的實力,她的婚姻,她會解決好的。
「姑姑,侄兒自從南疆回來后便公務繁忙,今天又在校演場上演練了一天,實在是累了,想回玄武殿休息了,姑姑您請回吧。」
蕭婉哼一聲走了,她要去查查這個賤人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要是被她抓到,哼哼,怎能放過她?做夢!
蕭婉回到翰墨苑,心裡還是很生秦朝雲的氣,但想想進了一趟皇宮也沒白進,至少自己的禁足解除了。
蕭婉的心裡高興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親自選的比面首還俊的駙馬整天不回家,除了成親第一晚他們在一起以外,到現在還沒進行過第二次呢,想到這裡便生氣了。已經成親了,便不能隨便招面首了,心裡像貓抓一樣痒痒的難受。
「清風!」
「奴婢在!」
「去查查這兩天駙馬宿在哪裡?」
「奴婢早就查過了,您沒問,奴婢便沒有回。」
「哦?說!」
「駙馬爺前天想在西跨院宿下的,被秦朝雲打了出去,他嫌丟人,便沒有從正門口走出來,所以我們沒有看到。駙馬爺武功實在了得,他用輕功翻牆走的,被巡邏的府兵看到了。從昨天開始我便讓侍衛去查了,今天一大早見駙馬爺是從兵部走出來的,和他一起走出來的,還有兵部尚書和另外五位侍郎。等他走後,侍衛去問了一下門房,說這兩天徵兵任務繁忙,一個尚書六個侍郎,全部在兵部加班的,吃睡都在裡面。裡面有加班人專用的床鋪,到飯點了,有酒樓里的小二給送飯食,餓不著的,請公主放心。」
「嗬!駙馬爺那麼厲害,與我何干?我還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
傍晚時分,校演場上的新兵們累了也餓了,也到了吃飯的點兒,吳斌便讓大家原地休息和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