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為你墮魔，我甘之如飴（26）

「喂，司洛，你……」見司洛並沒有阻止自己的靠近，嘉月很快走到了她身邊，二話不說抓住她的手腕，用只有她們兩人聽得到的聲音飛快地說道，「抓緊他，我送你們走。」

司洛微微一怔，反手抓住身後的塞西爾。

「系統，快！」嘉月對著精神空間的系統大喊。

【明白。】

系統迅速設定傳送坐標，從司洛和塞西爾腳下逐漸升起一道柱形光束。

「菲伊！」梵和其他天使並沒有看到這傳送光束，在他眼中看來，他以為司洛要對嘉月不利，掙扎著起身就要再衝過去。

「我的系統會送你們離開這，坐標已經設定好了，你……」嘉月看了一眼司洛，又看了一眼梵，「這是我欠你的人情，你……你保重！」

司洛微勾唇角，眼角的餘光瞥到了衝過來的梵，立刻會意，雙唇輕啟：「好，我記下了。」

隨後輕輕捏住嘉月的手腕，借力將她甩飛出去，方向正是梵衝過來的方向。

司洛並沒有使力，再加上有梵這個肉盾在，嘉月即便是摔了也不會疼。

在梵接住嘉月的瞬間，傳送啟動，司洛和塞西爾也在這瞬息之間消失不見。

「菲伊！那個叛徒沒把你怎麼樣吧！」梵不顧自身的傷痛，詢問嘉月的情況。

「我……我沒事，讓梵大人擔心了，只是他們……」嘉月故作憂傷的看向那兩人消失的地方。

梵也看到了那突然消失的兩個人，臉色瞬間嚴肅：「哼，他們逃不了的，菲伊你不必擔心，只要你沒事就好。若那個叛徒傷到了你，不論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一定會將她挫骨揚灰！」

「……」嘉月聽不下去了，乾脆低下頭不再說話。

接著轉頭就進了精神空間。

「這世界男主崩的真夠徹底的，系統，你把他們傳到什麼地方了？」嘉月吐槽世界男主，還不忘問一下司洛他們的情況。

【坐標隨機傳送，不過本系統至少能保證將他們送出天使之境。】

「那就好，剩下的那女人應該能搞定，現在這天使之境恐怕才是一堆爛攤子呢。」嘉月擺擺手，退出了精神空間。

原大天使長塞西爾因墮落成魔，不配再繼續擔任大天使長一職，其卸職傳位於原天使騎士長梵后，從天使之境逃逸，與天使之境叛徒西西里婭一同，不知所蹤。

……

「墮落之法，真的無法逆轉？」

「……是，一旦做了選擇，便不可逆轉，但我並不後悔。」

距離天使之境不遠處的小山洞中，這裡是司洛和塞西爾臨時的藏身之所，洞口被司洛用陣法封住。

「之前倒是不曾發現，你竟然會做出這種蠢事來，怎麼，天使當膩了，想換惡魔噹噹？」司洛嘴上不饒人，「變成惡魔承受那麼大的代價，你圖什麼？」

塞西爾深吸一口氣，道：「你不也是？」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知道，天使八翼的懲罰是你替我承的。」

「你知道？」司洛略有些驚訝，她記得當時是抹掉了塞西爾的這段記憶的。

塞西爾點頭：「嗯，很疼吧？」

司洛搖頭：「不疼。」

「西西里婭，在我這裡，你可以不用那麼堅強，我知道你這些年來承受了許多，如今我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天使長，還成為了和你一樣的身份，這樣……終於能夠，成為你的依靠了吧？」塞西爾終於將心底的話說出，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司洛的頭。

司洛下意識避開的瞬間，卻是看到了他眼中一閃而逝的落寞。

「……算了。」司洛輕嘆口氣，「梵提到的那個伊娜，是原……是我的母親吧。」

「是，梵說的是真的，我那時……確實沒有阻止他們的……相愛。」回憶起往事，塞西爾的臉上流露出些許愧疚。

「你愧疚什麼，這是她自己選的。」司洛看了他一眼，自然沒有錯過他的神情。

「原來，你竟是這麼想的。」塞西爾席地坐下，看著司洛淡淡笑著。

「不然？你覺得我會怎麼想？」司洛隨口回了一句。

塞西爾只是搖搖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你剛才問我，選擇墮落成為惡魔，所圖為何，我想，我可以告訴你，關於我的，最大的秘密。」塞西爾忽然湊到司洛面前，面容嚴肅而認真的看向她的眼睛。

司洛挑眉，等待著塞西爾的下文，她倒是沒有想到塞西爾會突然對她坦誠相告。

「我和你一樣，同時出於天使與惡魔之後。」

「……」司洛沉默了，她確實沒有想過這一層，不論是原劇情還是原主的記憶里，都沒有提到過這一點，塞西爾竟也是天使與惡魔之後么？

「所以，我和你一樣，同時具備天使與惡魔的雙重身份。」塞西爾接著說道，「只不過，我一直將自己的另一份力量壓制，這也多虧了你的母親教我的方法，我才能在這麼長的歲月中維持大天使的力量並將它修到最高境界，但也因此……」

「但也因此，天使八翼的使用代價會對你造成更為嚴重的懲罰。」司洛面無表情的接話。

「……嗯。」塞西爾點頭。

「那你還用！」司洛稍微提高了些聲音。

「那時……情況危急，況且，我擔心惡魔之王會傷到……你。」塞西爾猶豫道。

「算了，已經過去了，不過你需要明白一點，就憑他，還傷不到我。」司洛說完便背過身去。

在塞西爾看不到的地方，一絲紅線緩緩從她的嘴角滲出。

「抱歉，我……不會再有下次，我是指，絕不會讓你再替我承受不屬於你的代價。」塞西爾見司洛背對著自己，以為她是生氣了。

司洛深吸一口氣：「你不需要道歉，還需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會明白。」

真是……虧大了，這個笨蛋……

「你——還好嗎？」塞西爾向司洛伸出手去。

「你自己都好不到哪去，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司洛忽然轉過身來，看到塞西爾伸過來的手，愣了一下，「你幹什麼？」

塞西爾頓住，將手收回來，視線停留在司洛的臉上：「沒什麼，你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