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宿蕭雪家
威洋暗暗決定,得儘快對蕭雪展開攻勢,否則就被穆瞳捷足先登了。雖然他不確定蕭雪對穆瞳有沒有意思,但穆瞳遲早會愛上蕭雪的,蕭雪美麗溫柔,好學上進,出得廳堂,下得廚房,是多少男人夢想的人生伴侶,他不能保證穆瞳不會對蕭雪動心,就像自己不能保證有一天會不會暴打江瑞妍一頓。
笑到這裡,威洋嘿嘿地笑了起來,彷彿已經把江瑞妍揍得鼻青臉腫了一樣。
夜深了,但江瑞妍和威洋已經醉得走不動道了,雞尾酒喝著的時候不覺得怎樣,但後勁太大了,穆瞳和蕭雪喝的不多,只能算微醺。穆瞳肯定只能送蕭雪回回去,那江瑞妍和威洋怎麼辦呢?
蕭雪出了個主意,給兩人開個房間,反正清吧旁邊就是酒店,不要太方便了。穆瞳好不容易把兩人連拖帶拽的送到酒店,為開一個房間還是兩個房間為難起來,看著酒店大堂沙發上睡得流口水的兩人,他不假思索的開了一個房間。
在他看來,威洋今晚是幹不了什麼了,等把兩人送到房間里,已經累得精疲力竭,回到清吧,再把蕭雪接出來,已是深夜。這個點回醫院准被護士罵,蕭雪說,要不送我回家吧。
看來也只能這樣,穆瞳打了個車,等把蕭雪和輪椅安頓好后,他已經累癱在後座上了,在酒的作用下,頭靠在椅背上就睡了過去,蕭雪看著穆瞳微稜角分明的臉盤在路燈下忽明忽暗,想到穆瞳的擁抱和匆匆逃離的羞澀,心裡小鹿亂撞,她此時多將穆瞳抱進懷裡。
正在心亂如麻的時候,計程車一個轉彎,穆瞳的身子隨著車輛慣性倒向蕭雪的這邊,穆瞳實在太困了,這麼大的動作都沒有醒來,頭反而自然的靠在了蕭雪的肩膀上,蕭雪坐直身體,想讓穆瞳的頭靠得更舒服一些,即便打著石膏的腿有些不舒服她也不在乎。
大約半小時后,車停在蕭雪所在的小區門口,司機師傅看後座沒有動靜,只好下車去幫蕭雪取輪椅,蕭雪輕聲叫著穆瞳,直到後備箱重重關上那一刻,他才醒過來。
看見自己枕著蕭雪的頭,他不好意思地揉揉頭髮,然後下車繞到蕭雪這邊的車門,打開門將蕭雪攙扶了下來。司機師傅是個熱心腸,他將輪椅調整好,推到蕭雪身後,等蕭雪坐穩了,他才開車離開。
第一次來到蕭雪的家,穆瞳懷著忐忑不安又有些期待的心情,當門緩緩打開,穆瞳的眼前展現出一個與眾不同的世界。
當他踏入大門的那一刻,一股溫暖而舒適的氣息撲面而來。這個小小的家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讓人感到無比愜意。穆瞳立刻被這種溫馨所吸引,彷彿置身於一個夢幻般的境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室內的裝修風格——當下最流行的奶油風。柔和的色調、流暢的線條以及細膩的質感,營造出一種優雅而浪漫的氛圍。客廳里擺放著柔軟的沙發和精緻的茶几,牆壁上掛著幾幅藝術畫作,給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文化氣息。
穆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陽台,那裡花團錦簇,五彩斑斕的花朵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迷人的香氣。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花瓣上,使得它們顯得更加嬌艷欲滴。
接著,穆瞳注意到了一面巨大的書架牆,上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從文學名著到科普讀物,應有盡有。這些書像是一個個知識的寶庫,等待著人們去探索和發現。穆瞳不禁想象起蕭雪坐在這裡靜靜閱讀的情景,心中湧起一絲溫暖和嚮往之情。
在這個溫馨的小家裡,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主人的品味和生活態度。
穆瞳完全沉浸其中,目光被深深吸引住了,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眼前這令人陶醉的一幕。以至於完全忘卻了要把坐在輪椅上的蕭雪攙扶下來這件事。直到看到蕭雪那如花綻放的笑容,他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麼不妥。
穆瞳臉上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有些尷尬地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輕柔而堅定地將蕭雪從輪椅上扶起。然後慢慢引領著她走向沙發,讓她舒適地坐下。在這個過程中,穆瞳始終保持著高度的注意力和謹慎態度,生怕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會讓蕭雪感到不適或不安全。
蕭雪輕聲對穆瞳說道:「可否幫我倒杯水?」穆瞳聽聞,隨即起身,依照著蕭雪的指引走到飲水機旁,取下一隻乾淨透明的杯子,接了一杯溫水放在蕭雪手中。
蕭雪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她溫柔地對穆瞳說:「你不必如此拘謹,放輕鬆些,就把這裡當自己家一樣。」
穆瞳坐到蕭雪身邊,問:「你平時大多時間就是和花草、書籍打交道」。蕭雪點點頭,說:「你忘記我是i人了?i人最喜歡獨處,不太願意去社交,覺得社交很累。」
穆瞳點點頭,表示深有同感。「你平時都喜歡幹些什麼?」蕭雪問。
「練琴,有時候一練就十多個小時,然後就是走路,我覺得走路是件讓人愉快的事情,不用和人說話,心情隨腳步丈量大地的節奏變得愉快。」
「還能鍛煉身體」蕭雪補充道。
沒錯,行走確實是一種極好的鍛煉方式。對我來說,輕輕鬆鬆就能走上好幾公里路程。有時甚至會陷入一種忘我的境界,完全沉浸在步行帶來的愉悅之中,以至於無暇顧及自己究竟身處何方。如此一來,便會漸行漸遠,直至迷失方向。
聽到這話,蕭雪不禁開懷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還是我頭一回聽聞有人能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呢!真是太有趣啦!」她那清脆悅耳的笑聲回蕩在空氣中,彷彿給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歡樂的色彩。
夜雖然很深了,但兩人越聊越開心,竟沒有一點睡意。可能他倆都忘記了,還有兩個醉得不省人事的朋友,此時正在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