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元清晚出獵遇刺中禁藥
按照慣例,這皇家圍獵最後一日算作是娛樂,不計入計量之中,所以不論男女皆可參與,更像是出遊踏春。
第二日一早,沐陽便帶著趙承熙前來找他們二人,因為是娛樂之故,所以一切皆是十分隨意,也不用等天子下令開獵,四個人帶著許多侍衛便進入林中,一路談天說地,想好好享受一番這野趣。
趙洵與趙承熙策馬跟在她們二人身後,任由她們兩個人在前面玩,元清晚和沐陽同時瞧上了一隻小兔子,便下馬想將那兔子活捉,所有人馬皆被她們留在遠處,輕手輕腳地靠近那隻兔子,卻沒看到對面隱蔽處的羽箭正瞄準元清晚。
等趙洵發現出聲時,那箭已經射了出來,元清晚雖躲避及時,卻還是被射中了肩膀,薛沐陽也因驚嚇滾落一旁傷了腿。
趙洵剛趕到,第二箭隨即而來千鈞一髮之際,趙洵飛身過來,一個翻身就將元清晚護在身下,用背生生接了這一箭。
元清晚反應過來看清眼前人,林中黑衣人已隨即衝出,對趙洵和元清晚兩個傷員步步緊逼而來。
趙洵反手將長劍刺入對方的腹部,另一個黑衣人飛身過來一劍又刺向她,趙洵抱著她一個翻身滾向一邊。
元清晚在二人停下時,卸下腕上手鐲對準他的頭部射出飛針,幫趙洵緩了一口氣,趙洵撿起他的刀便開始應敵。
她此時鬆了一口氣,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腦袋頓時像有萬針齊入,許多畫面碎片在她腦子裡閃現,在她腦中糾纏使得她頭疼欲裂。
元清晚死死抓住泥土搖晃自己想保持清醒,卻只見眾人越來越迷糊,最後抱住像要炸開的頭,嘶吼了一聲昏死了過去。
這邊的打鬥引來了侍衛,待他們全身而退之時,元清晚已經癱在樹下沒了知覺。
趙洵心上一驚,步伐踉蹌地跑過去才發現尚有生機,他滿身是血抱著元清晚便一路往回趕。
元清晚一路上都沒有清醒過來,只好像陷入了什麼痛苦的夢裡,嘴裡面一直喃喃自語,趙洵湊近去聽,元清晚帶著哭腔呢喃的卻是『方無應,你不要死』。
趙洵聽到這個名字,心像被什麼重重地錘了一下,那些揮之不去的畫面又一次浮到了他的眼前。
趙洵將人帶回營帳,趕緊讓江回去宣醫官過來,但似乎除了外傷,並無任何不妥,醫官將外傷處理了就離開了。
江回打來了清水,趙洵給元清晚擦了擦臉,聽著元清晚均勻的呼吸聲,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就在他照顧之際,昏死的眼睜開了眼睛,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了不對。她好像感受不到傷口的痛,嘴裡迷迷糊糊喊著熱,一隻手解著衣衫,另一隻手勾住趙洵,媚眼如絲地盯著他,臉色卻越來越紅潤,眼神也越來越迷離
趙洵推卻再三,元清晚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卻好像控制不住,昏昏沉沉之間感覺身體中有一團火,身體格外燥熱,已經不是尋常的那般悶熱了,倒像是中了什麼葯的感覺
「趙洵。」
隨著這嬌媚一聲趙洵,元清晚整個人像突然被抽了骨頭一般攀上趙洵,趙洵極力地壓制著自己,不想在這種違背意志的情況下要了她。
趙洵正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慾火,外面卻突然傳來內侍尖銳的聲音。
「陛下駕到。」
元清晚也被這聲音喚回一點兒理智,勉強穩住自己,抽出自己的銀針便扎在自己的手臂上,銀針的刺痛讓她的理智暫時壓制住了心裡的燥熱。
「沒關係,我可以壓製得住。」
在這床上她就更綿軟,強撐著起身,「出去見他們,讓人把打開門,進來一些風。」
這時候天子已經步入帳中,曲玲瓏和溫九瑟伴在身旁,元清晚與趙洵連忙起身迎駕。
「聽說你們遇刺受了傷,快些起來。」
天子親自將二人扶了起來,二人謝恩起身。
剛剛壓制住的燥熱又開始蠢蠢欲動,元清晚將頭低得更低一些,免得臉上的異色被人察覺,十分端莊地回了天子的話后便退回趙洵的身後。
趙洵看著強撐的元清晚,心中自是難受,著急著讓天子儘快離去。
「回稟陛下,臣二人皆無恙,有勞陛下掛懷,臣心中不安,請陛下移駕先去歇息。」
天子發出欣慰的笑聲,「聽聞你二人負傷,朕心難安,既然見到你們二人安然無恙,朕便放心了。」
天子還沒有說出下面的要離去的話,便有了一個十分嬌媚的聲音插了進來。
「陛下,肅章王妃千金貴體,如今受了如此重的傷,怎可如此草率,臣妾以為還是讓醫官診治一番,這樣才好令陛下和肅章王安心啊。」
溫九瑟媚眼如絲的說著這番好話,剛才有離去之意的天子也覺得十分在理。
「愛妃的話也有理,肅章王妃雖醫術高明,但有句俗話叫醫者難自醫,還是讓醫官確定一下,以安洵兒的心。」
此時的元清晚站在趙洵身後,將那根銀針又抽出來扎了自己一下,指甲都掐到肉里了才能保持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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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絕不能讓人把脈,誰會相信刺客行刺的箭上不塗要人性命的葯而是塗讓人歡愛的媚葯呢,萬一是什麼見不得人東西被戳破,只怕落個青天白日偷食禁藥的罪名,雖不能定什麼大罪,卻是件極損聲名的罪過,自己的臉自己丟也就罷了,被人這般設計的卻是不行。
元清晚強打精神,盤算著如何拒絕,趙洵倒是先說話了。
「陛下的好意,臣心領了,臣絕對信任她的醫術,並未有什麼不安心。多謝陛下和昭儀娘娘的一番好意,還是陛下回去歇息,不敢勞煩陛下的記掛和勞累。」
元清晚的指甲在紗衣中死死掐住自己的樣子正好落在一旁看戲的曲玲瓏眼中,她偶爾出現的極力忍耐的表情自然也全看在眼裡。
剛才溫九瑟就攛掇著皇帝親來看望,如今看他們二人如此不對勁,心中就意識有人要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看在那人的面子,不好坐視不理的。
溫九瑟還想說話時,曲玲瓏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攀上了天子的手臂。
「陛下,我看就是那些宮人大驚小怪,王爺王妃不是好好站在此處嘛。肅章王妃醫術高超,有什麼可擔心的,臣妾今日獵到的那隻野鹿想必都做好了,這可是臣妾為陛下獵的,我們一定要在最好的時候吃到第一口,我們還是快回去吧,臣妾都等不及了。」
曲玲瓏撒得一手好嬌,三言兩語便讓天子對診脈一事分了心,笑呵呵地便答應了,溫九瑟卻還是不肯放棄。
「陛下,你與穎嬪娘娘先回去,臣妾在這兒替陛下看看,回去再稟告陛下,兩者皆得,陛下以為如何。」
曲玲瓏卻好像打算跟她作對到底,「溫昭儀,本宮雖來黎國的時日短,但是也並未聽說你與肅章王妃交好,如何今日如此反常非要替她診脈,難不成溫昭儀知道肅章王妃此傷還有別的問題,況且,陛下將你留下照看,與我回去吃鹿肉,豈不是說我與陛下回去享樂,連王妃的傷勢都不關心,你將陛下置於何地。」
曲玲瓏說話說得十分直白,面對曲玲瓏扣得這頂大帽子,溫九瑟自是不敢再有辯白,臉上的顏色看起來十分不好。
「穎嬪娘娘說笑了,王妃醫術高明,昔日我是十分仰慕的,今日才會格外小心王妃的傷勢了,但九瑟考慮不周,有所逾越,請陛下恕罪。」
元清晚雖然神志有些迷離,但是還是將溫九瑟的話全部聽了進去,不禁啞然失笑,溫九瑟心中自己是搶了她心儀位置的人,居然還能說出昔日仰慕這種話。
趙洵和元清晚兩個人好好地站在他面前,曲玲瓏又一直在旁邊催促著,天子便無須再多此一舉,什麼都是點到即可。
「關心則亂,人之常情,你也不必自責,既然肅章王妃無恙,朕也放心了,好好養傷吧。」
「擺駕。」隨著金寶尖銳的聲音響起,她才放下心一點來。
天子起身向外走出,趙洵攜著元清晚送行,溫九瑟路過趙洵時,眼睛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元清晚一眼,眼中儘是戲弄。
天子一行人剛離開營帳,元清晚便有些支持不住了,剛才藥力兇猛,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肉里,手掌里里幾個血印子,汗水潤濕了貼身衣物。
趙洵將她放回床上,將所有人趕了出去,元清晚纖細的手臂慢慢地攀上他的脖子,溫柔嫵媚的眼神勾魂奪魄,趙洵很難才壓制住自己的燥熱,覺得這樣的骯髒之物是玷污了她,又心疼無法解決她的痛苦。
「晚晚,你可有什麼葯解了它,我只想你與我的每一次歡好都是意志清醒的自願,而不是被這個控制。」
「沒有現成的葯可以用。沒關係,只要是你我都是願意的,不必在乎那麼多。」
「趙洵。」,她的眼裡只有這個人,似乎要將他融化。
此時的聲音比平時嬌媚,每一個字都想在撩撥他的心弦,趙洵聞言,終於無法壓制住自己,以更熱烈的唇回吻了過去,兩個人似乎要將對方揉進自己的身體,翻雲覆雨,一室的躁動與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