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同吃同住
第51章同吃同住
連厘下飛機取到行李箱就馬不停蹄地跑到酒店找靳言庭。
離開酒店在街上哭了一會兒,等計程車時,靳識越出現『強行』帶她到公寓。
全程她一口水都沒喝,只有輸出沒有輸入,怎麼可能不渴。
連厘才不理他,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淌下去,呼吸都變順暢了。
財神爺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蹲在連厘的腳邊,靠著她。
靳識越靠在鋼琴架上,看著蹲下身子和財神爺玩的連厘,藏獒體格龐大,襯得她愈發瘦小。
前天會所里,鍾揚可惜地說厘妹本來要一塊去京郊騎馬的,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取消了,沒有厘妹缺失了許多快樂。
薛舒凡在旁說厘厘平時很少臨時改主意,估摸是有重要的事情,譬如陸教授給她安排了刺手的活兒。
他記得,靳言庭的公務機飛去紐約了。
幾乎不需要動用特權。
靳識越看過連厘身份證,用她的身份證信息隨意查了下航班,不出所料,她訂了最快的機票前往紐約。
怎麼說也是陸教授的寶貝學生,要是遇到麻煩出事,回頭梅老說不定要跟他算帳。
正好財神爺想換個地方溜達。
靳識越帶著藏獒跟她坐同一航班飛機過來,看她一路飛奔,迫不及待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趕去前線打仗呢。
他跟著她到酒店,看她進去后,便回了趟市中心的住所。
再出來時,看到連厘步履匆匆拖著行李箱出來,臉色貌似沒什麼異樣,只是那雙滿懷希冀的漂亮眼睛宛如被一把火屠燒殆盡的荒原,暗無生機。
他正打算過去,忽然瞧見她吸了吸鼻子竭力忍住眼淚,接了個電話。
掛完電話,她就安靜坐在行李箱上,低著頭搗鼓手機,雙眸不停地掉落晶瑩剔透的珍珠,像下了一場流星雨。
小師妹自尊心強,肯定不喜歡熟人看到她掉眼淚。
一直等到她不哭了,稍微平復心情,他才帶著財神爺走過去。
豪華公寓燈火通明,靜悄悄的,客廳里只有兩人一狗。
靳識越盯著連厘看了片刻,長指輕叩兩下鋼琴架,懶聲問她:「會做飯嗎。」
連厘偏過頭望向他,思考兩秒,謹慎道:「得看你對做飯的理解是什麼。」
她答得神秘兮兮,靳識越抬了下眉,饒有興緻道:「怎麼說。」
「如果是放點油鹽調料品,炒熟就能吃的飯菜,我會。」連厘降低他的預期,「若是星級餐廳那種色香味俱全的菜系,我不會。」
靳識越聞言,一本正經判定:「那你不會。」
……好吧。
連厘五指揉捏著藏獒厚而柔軟的毛髮,緘默須臾,又道:「我會煮麵,你這裡有面嗎?」
靳識越好整以暇看著她,她一雙靈動的眸子里寫著「我餓了」三個大字。
他嘴角懶懶地勾了下,啟唇說:「自己去廚房看。」
聽到這一句話,連厘立時起身,左右張望,確定廚房的方向走過去。
財神爺款款跟在她身後,也去廚房。
廚房空間很大,環境整潔美觀,手工打磨的定製櫥櫃,白色石英岩檯面和防濺板等廚房用品乾淨得彷彿沒用過。
連厘搜刮一圈廚房,找到了挂面和蔬菜牛肉雞蛋等食材。
她從廚房將腦袋探出來,望向客廳的位置。
靳識越坐在對著廚房的真皮沙發上,修長的腿微敞,食指撐著太陽穴,姿態隨意而慵懶。
距離有些遠,連厘提高音量問他:「你吃要面嗎?」
不吃的話,她就不煮那麼多了。
靳識越道:「先煮。」這是要看成品再決定吃不吃。
連厘簡單下了兩碗牛肉雞蛋面,蔬菜點綴,青綠的顏色讓面看起來更鮮美些。
她端著兩碗面到餐廳擺盤,弄好后叫大少爺過來用餐。
靳識越瞥眼面,不置可否,拉開椅子落座。
連厘也不管他滿不滿意,反正她自己挺滿意的。她正低頭吃面,對面忽然伸來一雙筷子,靳識越把他碗里的煎蛋夾到她碗里。
連厘抬頭,困解地看他:「你不吃雞蛋嗎?」
「不吃。」
「那你冰箱怎麼有雞蛋?」
靳識越掀眼皮,黑眸朝她瞥過來,說:「狗生的。」
「……」
狗哪裡會生雞蛋,雞蛋明明是雞生的。
大少爺又在恃帥胡扯。
連厘不說話了,低頭專心吃面。
她的廚藝水平不高,煮的面味道普普通通,不奢望大少爺下神壇垂憐。
連厘吃飽喝足,重新抬起臉時,卻發現靳識越把面吃完了。
她愣住。
「放洗碗機,明天有人來處理。」靳識越跟她囑咐完,起身,帶著財神爺上樓了。
他走後,連厘放鬆不少。
這麼大的房子里,只有她和靳識越兩個人,太詭異了。
連厘照他說的收拾碗筷,放進洗碗機里,忙活半晌,準備履行「打工義務」,給財神爺清洗乾淨。
她踏著螺旋樓梯上二樓,走到主卧套房門前,抬手敲門。
未幾,門從裡面打開。靳識越高大精瘦的身形出現在門內,他換了一身家居服,黑色衛衣和休閑長褲,利落短髮氤氳著潮濕水汽,弱化了強大氣場里的冷厲感。
「識越哥。」連厘仰起頭來看他,禮貌打完招呼后問,「財神爺在哪裡?」
頓了兩秒,她補充道:「說好的要幫它清洗乾淨。」
靳識越低頭看著她:「睡了。」
連厘問:「那……」要不算了?她話沒說完,靳識越道:「攢著,下次洗。」
「好吧。」
連厘眨了下纖長卷翹的睫毛,說:「不打擾了。晚安。」
靳識越看著她倩麗的背影,等她進房,他收回目光,財神爺耷拉著耳朵趴在主卧的地上。
連厘長這麼大,沒談過戀愛,鮮少和男性在同一屋檐下相處。
靳言庭雖然經常和她吃飯,卻沒有留過宿,晚上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現在和靳識越同吃同住,連厘很不習慣。
儘管她因為趕飛機、心情起伏,近28個小時沒睡覺了,但還是徹夜難眠。
天際泛起魚肚白,連厘才昏昏沉沉入睡。
這一覺,越睡越沉,眼皮灌鉛似的乏重,根本無法睜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