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千道劍宗
若現在李亦柔是築基修士,再修三年,那麼殺掉陸冠清,勝算還多些。
可惜她偏偏為了殺韓余真修為掉落。但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一點都不後悔!韓余真不死,她和踏雪都無法得到安寧。
如今陸冠清手中的回溯鏡像個定時炸彈,她得從長計議。
李亦柔直接通過凈凡前往白果鎮,剛好是月底,她準備等下午到時間坐傳送陣離開。
路上還看到一個小煉器鋪子,對方一聽她要做兩個墓碑,原本有些生氣。可看到靈石,又瞬間啞火,保證包君滿意!
這兩座墓碑一定煉製得自帶凈塵術,一塵不染,永遠嶄新!她包安裝好!順手還可以為她敬上一回香!
李亦柔本想與飛鴻小隊幾人告別,卻來不及。
她原本正常的生活節奏一下子被打亂,時間突然又變得緊迫起來。
陸冠清……最好是能殺掉的,一是永絕後患,二是順便能給秀靈姨報仇。
她總是以自己為先的。之前得知王秀靈的死因,她並不想惹上麻煩。
李亦柔想起自己曾經因為對上風翅鷹和噬靈荊棘,那個反覆探查的男修來,不正是那個看似儒雅的掌門陸冠清。
綜合看來,他是一個不願意放過任何微小利益的人,他大概真的會為找韓余真的鎮魂珠而啟用回溯鏡。
再一次讓李亦柔苟且著生活,她真不甘心。韓余真死後,她整個人都輕鬆下來。
那種心神放鬆的日子太過美好,可惜如此短暫,心中好不容易去除的大石頭,又重新壓回來。
她的神經再一次緊繃,腦子裡總得分出一縷思緒,想著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如果不能隱秘地刺殺,那麼秀靈姨,或許正好可以作為她要去殺掉陸冠清的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
李亦柔在陣法中,最後看了西界一眼,接著就摁下了去往青雲城的傳送按鈕。
好在這一次,她沒怎麼頭暈噁心。
一踏出傳送陣,就能青雲城看到邊上的城樓,雖然人也不少,但完全不似無極城那麼擁擠。
它似乎佔地面積很大,一眼望去,沒有什麼建造在高處的樓宇,卻怎麼也望不到邊。
太陽快要落山了,李亦柔想了想,還是抽出那張傳訊符,給李易天發了訊息。
【易天哥,我是李亦柔。我來青雲城了,正在城門口附近,不知是否打擾,可願前來一見?】最快的辦法,就是利用李易天進入千道劍宗,李亦柔傳訊給他。
她進入青雲城,布告欄上,也有許多商鋪的招工信息,但沒有像無極宮一樣,招收弟子做事的。
而青雲城的修士們,不似無極城那般打扮各異,相對保守一些。
另一個很明顯的感覺,就是這裡很冷,或許是因為爆靈蠱讓她修為跌落,這裡的天氣讓她覺得身上關節都發酸。
一般的法衣是能夠抵禦寒冷的,可在這裡,大家衣服上好像還特別加了一層保暖陣法,大部分人還在衣衫上帶著一點妖獸皮毛作為裝飾,看起來更暖和些。
正觀察著,李亦柔遠遠地就看到李易天,一身墨黑的衣服,身披毛邊披風,來到城門處找她。
他成熟了一點,長得嘛倒還是那副樣子,客觀來說,是好看的。但李亦柔總是帶上原主的厭惡情緒,覺得他普普通通,人又討厭,總喜歡動手動腳。
李亦柔摘下帷帽,連同布條一併取下,走到他跟前來,「易天哥……」
這話一出口,被一點微弱的陽光照應下,李亦柔也適時淚光閃動。因為寒冷,她的面頰與鼻尖微紅,更顯得柔弱好看。
李易天看著本以為此生無緣再見的女孩又出現在他面前,心中激動,「小柔!沒想到還能再見你!」
看她又冷又可憐,他趕緊脫下披風,就要往她身上罩
他剛開口,一個同樣黑衣的女子一下插進他們之間,握住李亦柔的雙腕,「這位就是你常說的亦柔妹妹吧,果然是柔弱的平凡女子,看起來隨時要倒似的!
不像咱們宗門的弟子們,靈根天賦高,都精精神神的呢~」
「修為低就受不住冷,我有衣服,正適合妹妹。」說完,她給李亦柔套上一件深藍斗篷。
這誰?!陰陽怪氣的,明裡暗裡在說她修為低。
李亦柔在被她抓住前,差點抽出劍來,正要後退。靈識掃過她,手上衣服也沒什麼問題,還是強忍住了。
畢竟她現在的人設是一個修為很差,特來投奔老鄉的低階修士。
李易天摸摸鼻子,「小柔,這是……這是……」
「我是他未婚妻文思清。」女子雖然笑著,可眼神卻並不友善。
李亦柔心裡默默道歉,她真不知道李易天要結婚了,這不是讓人家誤會嗎!雖然原本她是打算利用他曾經的心意,看看能不能混進千道劍宗。
她心中後悔萬分,早知道不聯繫他了,別又惹來什麼麻煩。
「我還不知易天哥要結道侶,恭喜思清姐,祝你們二位琴瑟和鳴啊。」她邊說,眼睛積蓄的眼淚卻落了下來。
李亦柔趕忙擦去,儘力揚起個笑臉,但自己心裡也在無語,這不是更綠茶了。
「抱歉,我眼睛受過傷,總愛流淚。」她解釋一句,趕緊繫上了布條。
可李易天哪裡不知她的故作堅強!小柔千里迢迢,不知耗費多少精力攢了多久靈石,才來青雲城找他!可他呢!為了提升修為,就這麼定下了道侶!
文思清暗道這個小姑娘不簡單,這麼會一味的裝可憐、裝柔弱!男人可能不會選這樣的道侶,但心中都吃這一套!更不要說李易天與她本就有青梅竹馬的情誼!
「我……抱歉,我在那邊過得實在辛苦,才想著來找找同村的老鄉來看看,能否……」李亦柔連哥都不敢叫了,儘力撇清關係,不想參入進二人的感情糾葛中。
李易天本就涼薄,如果他給足對方安全感,這個叫文思清的女修又怎麼會如此急切地宣示主權。
他大概還給文思清講過自己和原主的事,否則她又怎麼會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