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替天行道

「他在之前的地方，你過去嗎？」

系統老實報告位置，期待她和鄭長川之間會發生點啥，好吃瓜看戲。

「去，好幾天沒出門了，出門逛逛。」

萬青焰吃完盤子里的葡萄，擦擦嘴，邁著輕快步伐出門。

她這次特意沒坐馬車，而選擇步行。

今天的太陽曬的人暖洋洋的，讓她的心情都變得好些。

她伸個懶腰，向鄭長川擺攤的方向走去。

路邊小販們的叫賣聲絡繹不絕，熱鬧得很。

她也沒忍住誘惑，買了一根糖葫蘆，邊走邊吃。

等她走到距離鄭長川餅攤，約莫三百米時。

瞧見一個女人，圍在他的餅攤前，插著粗腰大罵。

「你個瘟神，裝什麼清高，還敢不聽我的話，賤皮子，賤種……」

旁邊的人，有的默默看熱鬧，有的還在嘻嘻哈哈。

女人一邊罵還不過癮，甚至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揪他的耳朵。

他的耳朵被揪的通紅，但沒有還手。

他雙手死死護著面具，一邊躲著，一邊求饒，樣子狼狽不堪。

女人見他沒還手，更來勁了，伸手就要扯他的面具。

嘴裡還在不停的罵罵咧咧，揪他的頭髮，踹他的肚子。

她還把胡餅扔到地上，踩的稀碎，滿臉都是得意張狂神色。

萬青焰默默看著，直到吃下最後一顆糖葫蘆，才跑向餅攤。

「給我住手！」

萬青焰怒喝一聲，衝到女人面前。

用力揪住女人的髮髻，像拖死狗一樣，把她往後拖。

女人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疼得呲牙咧嘴，臉上的肥肉跟著顫抖個不停。

萬青焰用胳膊肘，痛擊女人的大臉。

用腳狠踹女人的肚子，揪著她的耳朵來迴旋轉。

女人被打的滿臉是血，捂著肚子，瞪大眼睛，憤怒又疑惑問道。

「你是誰？敢大庭廣眾之下打人，你講不講理啊！

你都不問問我與他，發生何事，就替他出頭？」

那女人倒也不是個傻子，瞧見萬青焰穿著打扮非同一般。

竟先倒打一耙，把自己當成受害者了。

緊接著又試探一下，她和鄭長川是什麼關係！

「我的名字，你永遠不配知道。

還有我是來給他撐腰的，不是來講道理的。

講道理是衙門的事情，我現在等你報官！」

萬青焰譏諷一笑，對著女人的臉猛踢一腳。

女人正好張嘴想說什麼，她一腳踢在女人的牙上。

女人猛吐一口老血，兩顆老門牙飛了出來。

萬青焰還是覺得不夠，拽住女人的頭髮，冷笑道。

「你給我聽清楚，鄭長川是我保的人。

你要再敢動他，我把你凌遲了喂狗，信嗎？」

女人捂著嘴，一臉驚恐神色，用力點頭。

生怕點頭晚了，在挨一頓毒打。

萬青焰剛鬆手，不知道是誰報的官，皇城司的人來了。

「都圍在這裡幹什麼，趕緊散了，散了！」

三個穿著墨色飛魚袍，佩戴長劍的皇城司提點官，走上前來。

鄭長川整理好衣衫，走了過來，剛想開口說話。

卻被萬青焰一把拉住手，護在身後。

隨後回頭朝他眨眨眼，勾唇一笑，示意他別說話。

鄭長川看著她的背影，心中一暖。

其實他一開始便看到了她，見她在吃糖葫蘆，以為她是看熱鬧的。

心中莫名感到難受，比被人欺凌還難受。

他不想在她面前如此狼狽，可他又惹不起那個女人。

每次只要他反抗了，那個女人便會去磋磨他的家人，讓人生不如死。

不是斷水斷糧，就是找一幫地痞流氓，打造搶燒。

如果他不反抗，那個女人只會凌辱他一人。

不找家人麻煩，為了保護家人，他只能一人承受，沒得選。

可這次不一樣了，她來拯救他了，宛如一個從天而降的女神。

尤其當她說出那句，我是來替他撐腰的，不是來講道理的時候。

他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心在胸腔狂跳，呼吸紊亂，目光控制不住的望向她。

那女人看見提點官，彷彿見到親媽一樣，瞬間就有了底氣。

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委屈巴巴，哽咽控訴著萬青焰的暴行。

「大人，這個女人當眾行兇打人，趕緊逮捕她，關進大牢……」

因為沒有門牙，她說話漏風，口水直流。

萬青焰厭惡的緊皺眉頭，連忙轉移目光。

真應了那句老話，癩蛤蟆不咬人，但膈應人。

提點官順著女人控訴的目光，望了過來。

她們本來輕鬆的神情，在看見萬青焰的一瞬間緊繃。

連忙跑來恭敬行禮問安，眼珠子飛速運轉。

思考眼下究竟是個什麼局面，心裡犯嘀咕。

萬青焰眼皮都沒抬一下，嘴角湧現一抹玩味笑容。

「五殿下安好，小人來遲了！」

「起來吧，你們來的正好，這個女人是個法外狂徒。

竟敢當街騷擾毆打，我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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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以後，替天行道暴打她一頓。

這就是案發經過，你們看著判吧！」

萬青焰戲謔說道，隨手整理一下衣袍，望向三人。

「你們都看見了，做個見證唄！」

萬青焰，又朝著吃瓜群眾喊話。

「是，五殿下說的沒錯！」

吃瓜群眾們，非常配合的大聲喊道。

萬青焰彎唇淺笑，抬手給吃瓜群眾們豎個大拇指。

「五殿下說笑了，小的哪敢判殿下的案子。」

提點官們賠笑拱手，額頭直冒汗。

其中一個轉身，用力拽著那女人的衣領怒問道。

「你竟敢當街行兇打人，還敢頂撞皇女，罪無可赦！」

提點官給那女人，戴上枷鎖和手銬。

那女人知道自己完蛋了，這次踢到鐵板了。

直接驚嚇過度，大小便失禁，褲子濕了一大片，散發出惡臭。

「五殿下，沒有其他吩咐的話，犯人就先押走了。」

提點官們強笑一聲，等候萬青焰的指令。

「等等，她還沒有向我的友人賠償和道歉！」

萬青焰話音剛落，提點官就一臉嫌棄的押著女人，走到鄭長川面前。

提點官從女人的懷裡，掏出五百兩銀票，遞給鄭長川。

他沒有接銀票，反而看向萬青焰。

「這是你應得的。」

萬青焰微笑點頭，他才接過銀票。

提點官猛踹那女人兩腳，強迫她清醒道歉。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對不起……」

那女人滿臉血污，哭著喊著道歉。

鄭長川沒說話，只揮了揮手，便轉過身。

「人帶走，我以後都不想在京城看見她！」

「是，五殿下！」

提點官們拱手行完禮后，押著那女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