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石油小鎮

飛機在白雪皚皚的機場降落了，到底是小飛機，滑行了沒多久飛機就停了下來。

下了飛機，張山才傻了眼，這個所謂的石油小鎮，就是稀稀拉拉的幾十個木屋子，零散的擺放在森林邊上的大平原上。

據飛行員介紹，最遠的居住點離這裡還有十幾公里，需要穿越這茫茫的森林，翻過兩個山頭。

在飛機場有接物資的一幫人，見到飛機上有兩個年輕的外國人，都十分好奇，有人開始和他們搭話。

石油小鎮這裡一年中有9個月車輛是無法通行的，見到外人到來，他們十分熱情。當得知他們是來此地旅遊的，這些人臉上都露出了十分怪異的表情。

張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想：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麼好看的！

貨品卸完后，這幫人開車離去，張山和冷鋒在「小鎮」上隨意逛了逛，居然在這裡發現了一個餐廳。

但如果不是那掉了色的「紅皇后餐廳」的招牌，張山很難將這個破敗的板房和餐廳聯繫起來。

此時接近4點鐘，天已經開始慢慢黑了下來，餐廳里沒有別的客人，前台只有一個看起來像是老闆娘胖胖的女人在百無聊賴的擦拭著杯子。

見到張山二人進來，她一下就精神了起來：「歡迎光臨，想吃點兒什麼？」

「有什麼推薦的？」

「今天的牛排土豆不錯，還有炸魚，套餐還贈送一杯紅酒，總價只需39.9元」

張山冷鋒對視了一眼，點點頭：「那就兩份套餐！」

老闆娘回頭向後廚吼了一句：「套餐兩份！」

張山二人很自然的就坐在了吧台老闆娘的對面：「說實話，我去過m國不少地方，這裡的物價可不算便宜。」

他打算和老闆娘套套話，畢竟張山他連油井在哪裡都不知道。

老闆娘笑顏如花，她先是拎起咖啡壺，倒了兩杯推到二人面前：「這杯免費！」

「這個價格不算貴的，這裡離市區好幾百公里，物流成本很高的。。。」

張山笑著說：「照你這麼說，價格的確不算貴。。。」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之後。

廚房就位於櫃檯後面，「咣當」一聲響，兩個大盤子從小窗口推了出來，老闆娘端過兩個盤子，分別放在張山二人面前：「胡椒和鹽自己加！」，接著又遞過來兩套刀叉。

張山拿過刀叉，先是切了一塊牛排，塞進了嘴裡，意外的是這裡的牛排味道居然非常不錯，牛排鮮美可口，肉質軟爛，雖然比不上張山在一些高級飯店的精緻，但這裡的也別有一番風味。

張山不由得讚歎道：「這牛排真的好吃！」

老闆娘笑道：「這牛排是本地產的，經過30天的熟成，牛排口感鬆軟、入口即化，而且具有濃郁的牛肉香味和堅果等複雜的風味。」

張山又切了一塊兒，塞進嘴裡邊吃邊問：「這個熟成是什麼意思？」

此時飯店裡沒有其他的顧客，老闆娘談性正濃。

「所謂熟成處理就是將整塊的牛肉，比如您吃的這塊肋眼牛排所在的部位放入我們的地窖，讓溫度保持在0-4度之間，經過28-45天左右的乾式熟成，其內部的肉質會發生顯著的變化。原本可能比較緊實的肌肉纖維會因為酶的作用而分解，那時候廚師用我們獨特的手法煎制，味道就會非常濃郁可口。」

「但是這種方法呢，原本10磅的一塊牛肉，熟成后能食用的部分，最多也就剩下了6磅，所以大多數便宜的餐館都不會使用這種方法處理牛肉，直接煎了鮮肉，多撒點兒胡椒，很多人都吃不出來的。。。」

張山沒想到煎牛排也有這麼多講究，他以前應該吃過這種熟成方法處理過的牛肉，但是從沒人向他解釋過這個牛排是這麼做成的。

老闆娘接著問：「紅酒給您二位倒上么？」

張山笑著說：「我自己帶了！請你拿3個杯子，我請你喝一杯！」

老闆娘一愣。

張山說著，從自己腳下的背包（空間）里，扥出來一瓶從麥克索倫地下室薅來的紅酒，遞給了老闆娘。

老闆娘接過來一看，大吃一驚。老闆娘出於職業原因經常去找供貨商進貨，再加上本身也是紅酒愛好者，對紅酒是有一定了解的。

年輕顧客遞過來的紅酒產自f國，而且瓶身上的標籤顯示這瓶酒的日期正是最好的年份之一，已經儲存了近10年。

這牌子當年產的，在供貨商那裡就價值2000多m元。到了顧客手裡起碼翻倍，再加上年份加持，餐廳里沒有1萬m元是喝不到這瓶酒的。

老闆娘面露難色：「這個紅酒太貴重了！」

張山不以為然擺擺手：「從我一個仇人那裡拿的，不用太在意！」

老闆娘一愣，隨即露出笑容：「好！」

隨即熟練地打開瓶塞，拿出醒酒器，灌了進去，慢慢搖動瓶身，開始醒酒。

張山拿出這個酒純粹是因為麥克索倫的庫存里這個酒數量最多，看起來外包裝也不咋地，估計是最普通的紅酒，他哪裡知道這個紅酒這麼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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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理解里，麥克索倫的身份在那裡擺著，這紅酒應該也不會太差，起碼能值個兩三百m元，於是拿出來和老闆娘分享，以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們是旅遊愛好者，想在飛地州這邊轉轉看看極光，有什麼推薦的地方？」

老闆娘沒容紅酒完全醒好，先給三個人每人倒了一杯。

「這裡是靠近北極圈的，的確有極光可以看，但這裡自然環境太惡劣了，不算個旅遊的好地方，你們應該去那些基礎設施不錯的旅遊勝地，順便還能滑雪。。。」

說著，老闆娘撇撇嘴，聳了一下肩：「這裡只有那該死的油井和看不到邊的森林！」

張山和冷鋒對視了一眼，張山接著問：「這油井是怎麼回事？」

老闆娘輕輕呷了一口杯中的紅酒，一抹驚喜浮現在額頭：「這紅酒味道真的不錯，不愧是米萊兒酒庄的精品，1萬塊物有所值！」

張山一愣，他萬萬沒想到這個酒這麼值錢，當初他看這酒地上擺了十幾箱，連上木架的資格都沒有，以為不太貴，上次差點兒撂給老媽燉牛肉吃。

他強裝鎮定，也喝了一口，果然，這酒幾乎沒有紅酒的普遍存在的酸澀味道，更多的是醇厚的酒香果香和乾果的味道。

老闆娘依依不捨的放下杯子：「這地方的名字就叫石油小鎮，自然離不開油井。自從十幾年前，這裡發現了石油，先是一批石油工人建了一批小木屋開始，後續陸陸續續來了很多人，也走了很多人。

本來石油工人的小木屋是建在油井邊上的，但那邊條件太差了，去水都成問題，所以人們漸漸沿著河邊住了下來，有些老工人更是一輩子都沒離開過這個地方。。。」

說到這裡，老闆娘有點兒悵然若失。

張山趁機問了一句：「那你是因為什麼來到這個地方的？」

老闆娘回頭看了一眼廚房的小窗口：「我是嫁給了我的丈夫，本來我們在城裡的大飯店工作，我老公是主廚之一。但是幾年前老公得父親去世，於是我老公就繼承了他父親留下的這個飯店，一直住了下來。這裡雖然荒涼，但是和大城市不一樣，這裡的人都很好相處的。」

張山笑道：「你是指石油公司的人很好相處？」

「他們來這裡也是討生活的，不是那些該死的資本家吸血鬼。」

張山看她好像對石油公司並沒有好感，於是多問了一句：「你不太喜歡石油公司？」

「沒人喜歡石油公司，他們在山後立起來十幾個大型鑽井平台，每天賺數百萬甚至上千萬，但是那些可憐的工人們僅僅能夠維持溫飽。」

張山皺了一下眉頭，轉換了話題：「這地方交通如此不便，石油挖出來怎麼運出去呢？」

老闆娘一指窗戶，昏暗的天空下，遠處一個巨大的管道蜿蜒進入山區：「都是通過石油管道運輸出去的！」

「這裡只有一根管道，你不是說有十幾個油井么？」

「石油抽出來之後，加壓後走的都是這根管道，這根是主管道。。。」

張山點點頭，這是大門「吱嘎」一聲響，進來了其他的顧客，老闆娘準確的叫出了此人的姓名，然後端著咖啡壺和菜單過去了。

張山和冷鋒吃掉盤中最後一點兒食物，把100元的大鈔壓在盤子下面，轉身要走。老闆娘給客人點完餐，見二人要走，連忙招呼：「您的酒。。。」

「送給你了，感謝您陪我們聊天！」張山擺擺手，和冷鋒一起消失在門外。

老闆娘這才從盤子下看到張山留下的餐費和小費，她今天蹭了這麼好的酒，本不打算收錢了，沒想到這二人這麼仗義。

她回頭向廚房的小窗里大吼了一聲：「套餐一份！」

然後找了個杯子，倒了半杯紅酒從小窗塞了進去，又說了一聲：「親愛的，來嘗嘗1萬塊的紅酒。。。」

張山二人出了餐廳，踩著積雪，向著遠處的巨大石油管道走去。

冷鋒吐著煙霧問道：「不找個地方先住下來？」

張山咧嘴笑道：「天黑好乾活兒！」

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向管道，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遠遠地能看見的管道，一直到天黑二人也沒走到。

雪地摩托可以用，但這個地方人多眼雜，為了避免露出馬腳，二人只能依靠步行。

此時雖然沒有下雪，但隨著天色漸漸暗下來，風速不小。張山看著手中的電子溫度計瞬間顯示的-28.8度，苦笑了一下，遞給冷鋒幾個充電寶：「換上吧，這天氣是真冷啊！」

冷鋒沒有矯情，接過充電寶，麻溜的給自己換上，把換下來的充電寶還給了張山。

「天黑了，咱們騎車過去吧？」

張山點點頭，隨即在雪地上扔了一個雪地摩托，啟動之後，二人飛一般的直奔輸油管道。

雪地摩托足足開了20分鐘，二人才到達管道附近。冷鋒不放心，沿著石油管道又走了十幾分鐘，沿著石油管道進了山裡的樹林，這才停了下來。

張山戴著手套，摸了一下石油管道，發現能夠收取管道內的石油，但是他感覺不到油井的情況。

張山一咬牙，摘下手套，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冰涼的管道，這瞬間的低溫讓張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冷鋒問道：「怎麼樣？」

張山感受了一下，這裡他居然能夠感覺到油井內部的情況，他先是小心翼翼的向井下灌了幾百噸的海水，發現油井的頁面有所波動，於是沒有理會管道內的石油，而是通過管道，瘋狂汲取井下石油。

很快張山就感覺油井內的液面明顯下降，於是他一狠心就是數百萬噸的海水灌入，此時的油井內壓力大增，張山趁機收取著上漲的石油。

這感覺實在是太爽了，下面源源不斷的有石油和天然氣湧出，張山照單全收。他感應了一下，發現這個油井下面連接的油田，比m國的還要大。

蜿蜒曲折的岩層下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石油，其品質也比m國油井的石油質量高出不少，不像是頁岩油，而更像沙國那邊的純油井。

張山不知道的是，飛地州下面的石油的確不是頁岩油，而是地地道道的優質原油。

飛地州的原油大多位於北側，張山他們來的是南側，已經探明的石油儲量比較小。

張山先來南邊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開始不太相信資料上的石油儲量了，過去的經驗告訴張山，那些科學家給的數據不太靠譜。

張山目前收取的這個油田也如是，對外公開數據上，這個油田儲量僅僅不到一億噸，但張山從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抽取石油就感覺到下面不止這些石油。

幾十秒后，張山不得不停了下來，原因無他-實在是太冷了，張山覺得自己的手掌都要凍麻了，此時的手掌疼痛無比。

他戀戀不捨的收手，對冷鋒說：「在這裡收石油沒有問題，可是太冷了，我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帶著手套不行么？」

張山搖搖頭，那樣的話我只能收取管道內的石油，想要抽空油井得猴年馬月去，再說管道不出油，很快就能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