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不過對於這個任務,唐清漪還有一些疑問,她努力的嘗試用精神力擴出聲音,希望能和克洛茲取得聯繫。
「克洛茲、咳咳,克洛茲大人,你在嗎?」
〖親愛的准繼承人,我無刻不在,你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唐清漪:親愛的准繼承人~嘔嘔嘔
這個神明不正經也就罷了,怎麼還噁心別人?
「關於我的第三試煉,懲罰10個罪大惡極的人,罪大惡極該如何判斷?如果以殺人作為罪大惡極的評估標準的話,那麼我覺得我可以自首。」
〖噗哈哈哈,小清漪你還真是可愛。這哪裡有什麼規範標準啊?
如果非要說的話,標準就是他對於這個世界有沒有什麼毀滅性的損傷。只要惡性影響範圍過大,你就都可以把他判定為罪大惡極的人。
我言盡於此,剩下的你要獨立思考了。〗
唐清漪對於克洛茲能夠隨時隨地的回答她已經感到很滿意了,也沒再多要求,心滿意足的結束了聊天。
那現在她應該去哪裡呢?如果這個神明早兩年時間出現就好了,這樣的話她在殺戮之都就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只是殺戮之都那個破地方,她不想再去第二次了。既然不能去殺戮之都,那就選一個和它的條件環境相似的地方吧。
唐清漪這樣想著,腳步加快,不過幾天就出現在緋和蒼面前。
看見唐青衣順義的出來飛了倉,感覺內心安穩了不少,然後詢問唐清漪。
「少主,你這一次去森林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可有什麼收穫嗎?」
唐清漪感受到了二人熱切的關心,也不想隨意糊弄他們,半真半假的開口。
「我一直覺得落日山脈中間的山挺好玩,去爬了個山。至於收穫嗎,和那裡的火焰蜥王做了個朋友?」
唐清漪這樣說完,心裡還有些心虛。她這說的也太扯了吧,不過事實感覺要比她說出來的還要扯,畢竟加氣運值和世界包容度這些東西真的沒辦法說出口啊。
而且硬要唐清漪解釋的話,她也沒有辦法具體說出來。但是要是直接去問克洛茲的話,又感覺自己太傻了。
不過在獎勵發放的時候,她感覺到身體里出現了一股金光和暖意,感覺呼吸道的空氣都清新了不少,身體很是輕鬆。
不知道是不是克洛茲的能力在作祟,唐清漪對他升不起一點敵意,就算心裡吐槽和調侃他,她也打心裡覺得克洛茲不會做害她的事情。
而是聽到唐清漪回答的緋和蒼,頗有一種主子不顧自己死活的感覺。
少主瘋的挺特立獨行啊!只是……
緋和蒼又又又對視了一眼,這讓他們怎麼說出去,怎麼和教皇彙報啊?
緋和蒼雖然是唐清漪的貼身護衛,衷心於唐清漪。但是教皇畢竟是他們的前任主人,而且和唐清漪的關係非常友好。
所以在唐清漪的默許下,緋和蒼偶爾會向教皇彙報一些無關緊要的日常瑣事。
對於今天,哦,是這幾年發生的事情,緋和蒼一直避重就輕的淺淺談兩句,他們實在是沒有那個臉將真實的情況彙報給教皇。
唐清漪和他們相處了那麼久,從他們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們是什麼樣的想法。只是唐清漪低頭偷笑了幾聲,沒有告訴他們真實的情況,和自己真實的目的。
唐清漪這幾年經歷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就算是真的要彙報,也應該由她親自書信,或者見面告訴她的師父,而不是通過手下的傳信。
幾人在落日森林沒的事情干,趕緊駕駛著馬車離開了這裡,前往新的地方。
蒼坐在馬車外面趕馬車,緋則坐在車廂里陪著唐清漪說話。
事實上,唐清漪並不需要人陪著說話,但沒有辦法,只能認命坐在車廂里聽著緋的聒噪。
還是坐在外面的蒼出來打斷了她,讓唐清漪的耳朵得以暫時休息。
「少主,咱們離開落日心裡容易,但是又要去哪裡呢?還沒有目的地的話沒有辦法前進。」
去哪裡嘛,唐清漪摸著下巴,沉死了片刻,反問道:
「距離附近,周圍治安最亂的城鎮是哪一個?我們去那裡懲惡揚善!」
蒼:……好吧,你開心就好。
「是芳顏鎮,我現在就調轉方向。」
馬車下的再快,距離芳顏鎮也需要兩天時間,等到第3天的上午,他們終於到達了芳顏鎮。
到了地方,蒼扶著唐青衣下了車,詢問道:
「這就是芳顏鎮了,不過少主,我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
唐清漪看著他大方一笑,說道:
「我不是都說過了嗎?我們是來懲惡揚善的。」
「懲惡揚善?!」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不是緋和蒼,是蒼和路邊一個穿著邋遢的男人同時震驚的開口。
但是比起蒼的信服,男人明顯多了幾分歧視,大笑著嘲笑唐清漪剛才的話。
「哈哈哈哈,芳顏鎮亂了幾十年,你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竟然也敢大言不慚說要懲惡揚善?」
緋聽到男人對唐清漪不敬,下意識的釋放出威壓,冷冷的眼光含著一絲血氣。
「大膽,竟敢對少主出言不遜!」
唐清漪並沒有從男人的口中聽到惡意,也沒太在意他說的話。畢竟唐清漪來到這裡是為了試煉,而不是假仁假義的充當公道。
唐清漪淡淡的看了一眼緋,示意她不要太過分,嚇唬一下就算了。
緋收到眼神,像是被主人呵斥的小狗,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放了男人一碼。
男人感受過緋的威壓,哪裡還敢多嘴,屁滾尿流的跑回家去了。
唐清漪的目光追隨著男人離去的身影,第一次打量起了這個芳顏鎮。
正如男人所說,這裡看起來非常混亂,路面上都是雜物,街邊的房子也有不少被打砸過的痕迹,人們卻習以為常的干著自己的本職工作。
不僅如此,這裡的人和其他地方的人也不一樣,看見外地人的眼神很是奇怪。
有點謹慎和害怕,更多的竟然是殘忍的興奮。他們期待著外來人的物資,更期待著外來人給他們帶來更多的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