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賭什麼
「賭什麼？」李雁楠說。
馬新瞪了李雁楠一眼道，「別插嘴。隨便，你說吧威廉。」
「好，我這裡有一把手槍，裡面只有一發子彈，我們抽籤決定誰先，先放棄的人就主動離開小楠，你敢么？」
「一言為定，你是怎麼個打法，打頭么？」
李雁楠做了個開槍的手勢，頂著威廉的腦門，「嘣……」的哼了一聲。
威廉說，「那樣會死人的。」
「人生自古誰無死？」馬新說。
李雁楠聽了嚇出了一身冷汗，她不顧馬新阻攔拚命的推著他，「你們瘋了，如果你們這麼賭的話，你們誰我也不理了。」
威廉說，「呵呵，這樣吧，我們打這裡好了。」
他用手指對準他自己的大腿說道。
「好，怎麼樣都可以，開始吧，也不用抽籤我先來。」馬新伸手問威廉要槍。
「WAIT，還是抽籤吧。」
「麻煩，丟硬幣吧。」
馬新沖李雁楠使了一個眼色，李雁楠愣在那根本不動，馬新急了怒吼道，「李雁楠！」
「啊？」李雁楠叫了一聲。
「你拿硬幣拋起來，如果是正面我先來，背面他現在。」馬新說。
威廉沖李雁楠點了點頭，李雁楠手裡面拿著那枚銀幣猶豫不決，馬新說，「又不是開槍打腦袋，死不了人的，你不是總是說我不愛你么，你不想看看我到底愛不愛你么？」
「我知道你愛我了，求你們了，別這樣了。」李雁楠蹲在地上。
馬新也隨著蹲下來心疼的摟著李雁楠，扶她起來，讓她躲在自己的懷抱裡面，他輕輕的撫摸著李雁楠的後背，一隻手握著她冰冷的小手，「這銀幣哪個是正面？」
「太陽的是正面。」李雁楠說。
「別怕，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一定要做一個了斷，他對你做了什麼我都看到了，不過別擔心，我不怪你。」
馬新說完李雁楠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她在心底無數次原諒過馬新，現在事情發生在她自己身上，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原諒自己，雖然馬新這麼說了，她還是感到很愧疚。
可她又不想怪罪威廉，事實上如果當時她拒絕了，就不會發生這麼多，可是當時她都沒，所以她把責任都歸咎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別怕~」馬新說。
威廉站在一旁看著兩個人蹲在地上竊竊私語，好不鬱悶，但也不好說什麼，這時馬新和李雁楠同時站了起來，李雁楠握著那枚銀幣，諾諾的說，「那我開始扔了？」
馬新同威廉同時點了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可以清楚的聽到風吹過樹枝發出嘎嘎的響聲，路旁時候呼嘯駛過一輛輛車，也有淅瀝瀝瀝的行人從他們幾個人身邊走過，他們不懂中文，當然不會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聰明的人一眼可以看出來，是兩個雄性在爭奪一個雌性，從生物學的角度上講。
這種爭鬥持續了幾億年之久，優勝劣汰這種自然法則在這幾億年中被詮釋解析的十分清楚。
威廉用力轉了一圈，待停了下來之後才把手槍交給馬新，這種左輪手槍賭命的遊戲在歐洲很是盛行。
馬新接過槍，指著自己的左腿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在這種靜謐的環境當中，扳機環扣撞擊的機械聲，異樣的清脆，嘎吱嘎吱，左輪向上轉了一圈，於此同時，伴隨著李雁楠的尖叫聲，「啊……」
李雁楠捂住耳朵，閉上眼睛，過了好幾秒鐘她才睜開眼睛，她看到馬新完好無損的在她眼前，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馬新則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靜的把手槍遞給了威廉，以前馬新聽聞看到的男人之間為了爭奪一個女人的故事，他對此是鄙夷的，他骨子裡面有一種優越感，他認為沒有人能和他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競爭，他更不會為了一個女人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如果老媽和老婆同時墜河，他肯定好不猶豫的去救他老媽，這個問題李雁楠問過，他也是這麼回答的。
當時李雁楠欣然一笑，她以為馬新也是開玩笑，她也安慰過自己那種事情是不會發生的。
當初認識李雁楠的時候，那麼多人追求她，馬新從來都是不聞不問順其自然，他覺得沒有必要做那種無謂的爭奪，屬於你的東西不用爭也是你的，李雁楠也正是被他身上這種獨有的魅力所吸引。
威廉接過手槍，他原來溫柔的眼神變的充滿的殺氣，李雁楠看著他也不禁憐憫起來，她不願意看到有人受傷，包括威廉，她衝過去跑到威廉身邊，拽著他的胳膊道，「威廉算了，不要繼續了！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我心裏面只有馬新，你是知道的。」
威廉淡漠一笑，那笑容李雁楠好熟悉，和馬新完全一樣，兩個人是那麼的相似，「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利呀。如果他認輸當然就可以不比下去了。」
「你放心，我會陪你玩到底的。」馬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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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淡漠一笑，那笑容李雁楠好熟悉，和馬新完全一樣，兩個人是那麼的相似，「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我也有追求你的權利呀。如果他認輸當然就可以不比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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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會陪你玩到底的。」馬新說。
言罷，威廉從容的扣動了扳機，咔吧咔吧嚓嚓……
左輪又轉動了一圈，李雁楠捂上了眼睛，她的眼睛一片血光，是血的味道粘稠的暖暖的血，沒有錯！
「啊！！！」
李雁楠驚恐的叫了起來，威廉和馬新同時看向她，李雁楠慢慢放下手，她的手掌上、嘴唇上都是血，是鼻血！
「小楠！」「小楠！」
馬新和威廉同時喊道，兩個人同時跑了過去，李雁楠打小到從來沒有流過鼻血，這是第一次，更糟糕的是她有嚴重恐血症。
李雁楠聞道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她伸出雙手看著手上暗紅色的血跡，一下子昏厥了過去，整個人也隨之摔倒在地上。她恰朝著威廉的方向傾倒，威廉趕緊上前接住李雁楠，讓她躺在自己的懷抱裡面。
威廉抱著李雁楠一個跨步飛身跳進車裡面，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快來開車！」
馬新愣了一下，心想現在不是和他計較的時候，也沒再多想也隨著上了車，他回頭看了一眼李雁楠，也搞不清楚她現在是昏倒了還是休克了，如果休克了可就麻煩了。
「別看了，救人要緊，要不你抱著她我開車！」威廉說。
「抱緊了~！」馬新說。
車嗖的一下竄了出去，剛才威廉見李雁楠出事的時候，就手把槍扔了出去，槍膛又回歸了沉寂。
馬新沿著這條onewaystreet開了一段，快到岔路口的時候問，「往哪邊開？」
「左邊！」威廉一隻手脫下李雁楠，抽出另外一隻手在導航屏幕上按了幾下，去醫院的最近路線出現在屏幕上，「知道怎麼走了吧？」威廉又問道。
「知道。」馬新神情凝重，不時的看著李雁楠，她身上穿著威廉的運動服，被風吹的嗡嗡作響。
馬新把風衣脫了下來，丟給威廉道，「把這個給她披上，你那衣服那麼薄有什麼用。」
「謝謝！」威廉說。
馬新回頭瞪了他一眼，繼續看著車，「你和她是怎麼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