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奪命鐲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她現在已經回到了原來許家的別墅,其實自己待在家裡又待了兩天,也屬實無聊。
自己又沒有什麼朋友,只不過能跟陸宴寫寫信。但是若是單靠寫信的話,為什麼自己不去親自找陸宴呢?就是怕熱,母親肯定能給自己尋來冰塊兒。
這些手機這段時間她也已經玩膩了,不過在家待了5天,他都已經閑的無聊,開始想回到雲晉,想去那裡探索一些新的旅程。
因此再一次回到雲晉的時候,也不過只是隔了相對來說半天而已。
「你不是回到原來的地方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大舅舅有些不明所以,他不過才睡了一覺,傍晚楚清音走的,現在還沒到中午,她怎麼就又回來了?
楚清音訕訕地笑了笑:
「不是我想回來的這麼快,只是那裡的10天才頂這裡的一天,我在家待了5天,所以半天就回來了。」
大舅舅若有所思地回應:
「原來如此,那日後哪怕是你回去一年,我這邊也不過就一個多月就能見到你了,也不會太想你。」
楚清音笑笑:
「是這樣的。」
聽到這裡大舅舅突然想起了什麼,然後趕忙跟楚清音說:
「宮裡面雖然規矩繁多,可是前些日子你母親去了宮裡,皇後娘娘說十分想念你,今日你母親本來想打著你去的,可是你已經走了,現在你回來了,剛剛好可以跟著你母親一起去進宮,靖王殿下也去了。」
皇宮啊!
從前只出現在她的想象中,雖然說宮裡規矩繁多,他很害怕一點做錯事情就會被砍頭……
但是有皇後娘娘和自己的母親罩著,應該沒什麼事情,更何況靖王殿下也罩著她,第一次感受到原來自己一直保護的那些人也可以突然起來保護自己,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神奇了。
「所以你想去嗎?」
「去怎麼不去?我從前還沒有見過呢生日,我要見一下傳說中的皇宮到底長什麼樣。」
本來她進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感受到了其中的富麗堂皇,她們許家也毫不遜色,但是這可是皇宮啊,怎麼可能尋常宅院可以比得了呢?
說完這個就眼看著自己的母親已經收拾好了,從后宅院出來,轉頭看見自己的女兒震驚了一下。
「你不是昨天才走嗎?今天怎麼又回來了?」
楚清音:……
「這個是有時間不一樣的,母親你應該知道的。」
「哦,哦,好,你回來了,剛好快收拾收拾東西,我們一起去皇宮吧。現在靖王正在跟皇後娘娘聊天呢,如今皇後娘娘可想念你了,想見你呢。」
當兩個人第一次進到後宮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陸乾不僅僅是面前經常見到的皇后和貴妃,這兩位雖然說他們兩個受寵,可是宮中的其他低品位的妃嬪更如同宮中的小花一樣遍地都是。
「母親,前面這個……」
楚清音聲音壓的很低,看著面前這個有些花枝招展,但是舉止有些奇怪的妃嬪輕輕的問。
「這個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貴人罷了,如這樣的名號,怕是宮中數10個都不止。」
這下楚清音倒是震驚了,她自認已經是整個京城平日里穿的最花枝招展的了,畢竟他的母親一直都要強調絕對不能丟了許家的臉,更何況她剛剛來,一定要把女兒在京城貴女圈的地位提到最高。
但是沒有想到,就連宮中一個小小貴人身上穿的衣裳的品質都已經比自己高出來一個檔次。
更不能想若是非或者是貧,那又該當如何?這宮中的奢靡之風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剛進皇宮的時候就看到這皇宮的構造十分漂亮,就連皇宮上面正門上面的琉璃磚瓦都是美的如同工藝品。
就連周身的石獅子都有的是用金子做出來的,單單造價那可能上億都不止……
雖然他很想吐槽如今的皇帝審美十分不在線,但是這確實是很值錢的……
他們兩個正往前走著,遠處看到亭子里皇後娘娘和靖王殿下正在喝茶,還沒有走過去,就看見這邊有一個普通的平正在教訓一個下人。
「大膽見人,這可是聖上賞給我的鐲子,你竟然就這樣輕易的給我打碎了,給你10條命你都不夠賠的,你知不知道?」
皇後娘娘似乎已經司空見慣,平日里這些事情是管的,但是這個小宮女確實是把鐲子打碎在先,更何況也是面前這女人的貼身宮女是從家裡帶來的,所以也不好說什麼。
楚清音倒是震驚,沒想到人命竟然如此草賤,連一個鐲子都不止。
「求求李貴人饒了奴婢一命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地上這個小圓環幾乎都要把頭都磕碎了,楚清音看著實在於心不忍:
「母親何至於此呢?」
由於他們離得遠,所以他們還是聽不清的,於是他母親就小聲跟他說:
「宮裡面最賤的就是奴婢的命,而這些鐲子一般送到宮裡的貢品都是極品中的極品,所以這個鐲子的價格興許是好多人的性命。」
「鐲子就是鐲子,為什麼能夠取人性命?這些女兒不明白。」
「這些你確實不明白,這些鐲子單單是開採地就已經十分危險,可是為了減少成本,那些匠人們一個人要做好多人的工作,拉車的時候會有很多人去世。」
「而且不光如此,就連那些雕刻的將領如果一不小心毀壞一個鐲子,那可能就小命不保了。現在看著宮中一個個穿的富麗堂皇,可是身上哪一個首飾不是沾過人命的呢?」
聽到母親說這些,楚清音裡面感覺五味雜陳。
沒有想到這些東西竟然如同奪命的彎刀一樣。
現在他們突然感覺空中所有人佩戴的各種首飾都如同吸人血才能長出來的玫瑰花。
艷麗,有毒,冰冷。
「清音,你來了怎麼不跟本宮說一聲?」
皇後娘娘本來坐在那裡看到許清音過來,甚至直接都站了起來。
「哎呦,真是看見我女兒把我都忘了,從前你可不是這樣直接忽略我,喊我女兒的呀。」
許國師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