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閣樓
聽到許清音的發問,旁邊這個伯伯看著這個東西彷彿想到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心痛不已,有氣無力地說:
「前些日子我的女兒正在精心的為小郡主準備生日禮物呢,可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不在了……這個娃娃正是她為他所準備的。」
其實許清音說這些更多是託詞,因為他在這個娃娃上看到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個娃娃上的東西!
「這個上面可是有……」
她還沒有說完這句話,陸宴就示意他不要再繼續往下說了。
畢竟這之間若是牽扯到皇宮中的人,那可就麻煩了。
「沒事,這個娃娃實在是漂亮,感謝您今天晚上的招待,若是明天我們就開始繼續調查了,還請伯伯您早點兒睡吧。」
剛出了這個房間,許清音就趴伏在陸宴的耳邊,因為她剛剛看到這個娃娃的時候實在是震驚:
「你可知這個娃娃上是什麼?這個娃娃上竟然有粉色的水晶!」
甚至這個粉水晶起碼要兩克拉以上,就連整個京城最勢力最大的國公府都沒有,許家可能有這樣的粉水晶,可是她能夠確定他的母親肯定沒有把這個東西當做交易給她……
而皇後娘娘擁有,卻更不可能給她了,畢竟皇後娘娘最多跟小郡主的關係比較好,又怎麼可能跟他的表妹也這樣親昵,甚至能夠把稱作國寶的鑽石送給她呢……
陸宴似乎已經猜出來了。
次日一早他們兩個來到了這裡的茶館,由於這裡的茶館大多都是貴妃的人,他們肯定也獲得不了什麼消息,可是待在這裡若是能聽一聽總歸沒錯的。
許清音於是喬裝打扮起來:
「你看我今日這男子裝束如何?」
陸宴抬頭,倒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個樣子的許清音,平日里她穿著那衣服,由於許慶英的長相是毫無攻擊力的,長相總是給人一種惹人憐愛的感覺,可是他身上又由於沒有父母而長出來的一些堅韌,所以說是有一種特別獨特的美。
今日這男裝,一看就是她起了很早給自己量身打造的。
這裝束做的十分的精美,她臉上從來那些沒有攻擊力的長相都已經被掩蓋了,取而代之的是看起來十分有英氣,十分昂揚恣意甚至是張揚的青年,倒是看起來像一個小將軍。
「從前從來沒有見過巫女這樣一副樣子,仔細看來倒是十分……」
陸宴突然不說話了,許清音一直在著急的等著他的下一句話,以至於都往前走了兩步,兩個人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十分什麼?你怎麼不說了?最討厭你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
她有些嬌嗔,倒是給人一種有一點點生氣了的感覺,卻只有可愛。
陸宴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是那種話很少的人,若是真的有話想說,可是也總是表達不出來,現在巫女著急,他自己其實更著急。
「我是想說巫女做什麼都是好的,可是巫女想知道今天這身有什麼不同,我覺得樣樣都好,每次都好,今日看起來活脫脫就像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
難得讓陸宴對她外貌評價說出來這麼多話,倒是也實在是難為他了。
許清音不打算繼續難為他,只是覺得今日他實在可愛。
「好了,別說了,我們快去閣樓吧。」
這京城邊上,有一家酒館倒是說起來跟滿月樓差不多,可是名字很簡單,就叫閣樓。
若是平常的酒館,開在這裡肯定是千方百計,哪怕是名字也盡心儘力的取名,唯恐被別人搶走了商機。
可是在這裡除了那些多如牛毛,如同螞蟻一般隨時可以捏死的小酒館之外,只有閣樓這一家高的如同鐵塔一般,旁人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跟它爭奪生意的餘地,所以一家獨大。
走到它下面的時候,甚至感覺他就像是鎮壓著冤魂一樣的雷峰塔一般,雖然說又高又大,璀璨奪目,可是卻給人一種窒息之感。
比不得月滿樓那雖然比較低,繁華程度不如這閣樓,可是卻實在是溫馨。
「這地方怎麼給我一種來了一次都不想再來了的感覺?」
許清音打了個寒顫,進去之後才發現裡面是別有洞天。
這個閣樓裡面的房間一個個的儘是富麗堂皇,甚至就連上到了三樓就可以用那金銀器具,美得如同畫里。
一樓裡面的人也並不是尋常的吆五喝六的酒徒,他們看起來雖然說只不過是尋常人,可是卻安分的很,完全沒有從前那種愛尋釁滋事找事的樣子。
沒想到一個小小京城的邊陲竟然比京城中心治安還好,不由得想到貴妃娘娘的勢力實在是大,哪怕是人真正進來想尋釁滋事,誰又有這個膽量呢?
這段時間由於小郡主的表妹正是被失蹤的時候,所以說這個地方全都是有關於她的風言風語,他們兩個剛坐下來還沒來得及聽就已經入耳。
「你們聽說了嗎?那小郡主的表妹可是失蹤了,雖然說她也不怎麼出名,可是不管怎麼說到底是皇親國戚,就這麼輕輕鬆鬆的失蹤了?」
「怎麼會這麼輕鬆啊?他一個女孩子哪還有失蹤這一個道理,若是丟了,那早就被姦殺,喂野狗了吧。」
事實確實如此,若是一個女子失蹤了,被鬧得滿城風雨,哪怕他並沒有被人侮辱,到時候他自己也會興奮致死,因為大家的傳言就足夠把他淹死了,只是失蹤的這段時間能夠成為她畢生的污點。
「要我說這女子也確實是可憐,嘖嘖嘖。」
這人正搖著頭失手,感覺手裡的杯子就要掉下去了,一下子瞬間變了臉慌裡慌張的趕緊撿了起來,發現杯子並沒有碎落,才鬆了一口氣。
這個閣樓裡面的杯子價格可高,更何況這東西很多都是他們特意尋來的,若是旁人打碎了,惹的他們不快,那可麻煩了。
許清音正想跟陸宴說些什麼,突然聽到一個聲音:
「他這樣的女子被人姦殺了又有什麼奇怪?我只能說姦殺那人實在是令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