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葉林昏迷被陰陽,應秋躺著也中槍
江祁安正蹲在地上找四葉草,旁邊躺著被嚇暈的尿哥。
變成了血人的江葉林突然出現在江祁安身邊,江祁安驚訝了一下,倒也不怕,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容:「感覺怎麼樣?」
死裝是江葉林的人生信條,她神色淡定:「還行。」
地上的尿哥悠悠轉醒,看到江葉林身上的血,尖叫一聲又暈了過去。
江葉林:……
江祁安:哥們你上輩子尖叫雞啊?
二人相對無言,最終江祁安嘆了口氣,變出一張清潔符遞給江葉林:「他可能是暈血吧。」
江葉林難得對人做出了評價:「很難想象他以後該怎麼活下去。」
江祁安笑了,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四葉草遞給江葉林:「給你,小幸運星。天要黑了,我們快回去吧。」
江葉林接過四葉草,說了句幼稚,然後順手放進了上衣口袋裡。
尿哥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江祁安拽著他的腿往前走,地上都是軟軟的草,不會太疼。
江葉林跟在他身邊,忽然問了句:「如果是我暈倒的話,你也會這樣把我拖回去嗎?」
江祁安不知道她為什麼問這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不會,你是女孩子。我姐說對女孩子要溫柔,我應該會把你背回去。」
江葉林點點頭,揪掉了江祁安背上粘著的落葉,鄭重地說了句辛苦,然後兩眼一閉,暈倒了。
江祁安:??
幸虧江祁安反應快,在江葉林落地之前接住了她。
他無奈道:「不辛苦,命苦。」
江祁安雖然嘴上這麼說,背起江葉林的動作卻很輕柔。江葉林很輕,江祁安感覺跟背了個布娃娃一樣,毫不吃力。
再三確認江葉林不會掉下來之後,他騰出一隻手拉著尿哥的腿緩慢前行。
緊趕慢趕,三人(其實只有江祁安一個人在走)終於在太陽落山之前回到了洞穴。
他們是最後一組了,老鼠夫婦已經等在洞口,看到他們回來,眼裡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江祁安一點兒也不懷疑,如果他們三個沒能及時趕回來,老鼠夫婦會迅速衝到森林裡吃了他們。
顧長明見他們三個回來,才略略鬆了口氣,等看清了兩個暈倒的人之後,又皺起了眉,語氣裡帶著擔憂:「在外面遇到危險了?」
江祁安半真半假地回道:「碰上了一隻吃肉的羊,見了點兒血,嚇暈了。」
隊伍里有治癒異能的慕靈靈趕忙過來想要看看有沒有受傷,何婉月沖她搖搖頭:「不用,他們沒事。」
何婉月的異能可以看見別人頭上的血條,江葉林和沈應秋雖然都昏迷了,但是血條滿滿的,肯定沒什麼大事。
慕靈靈眨著一雙黑亮的眼睛,溫順地笑了下,臉上露出了一個可愛的小梨渦:「沒事就好。」
孫睿向來看不慣小女孩兒,有些怨懟地對江祁安說:「你妹也太嬌氣了,萬一要做集體任務,肯定要拖我們後腿的!」
江祁安沒理他,小心地把江葉林放在乾草堆上,又脫下外套給她蓋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將目光放在了孫睿臉上,臉上沒了笑,漂亮的眼睛閃過一點不耐,他抬手指了指地上的尿哥:「沈應秋也暈了,你怎麼不說沈應秋嬌氣?」
沈應秋就是尿哥的名字。
江葉林話少表情也少,江祁安卻是對誰都一張笑臉,所以大家就下意識的覺得這對兄妹里,是妹妹不太好惹。
此時江祁安收了笑,大家才感覺到他身上隱隱散發著的,危險的氣息。
孫睿被他看得發毛,但還是嘴硬地想反駁,眼見著氣氛逐漸焦灼,顧長明出來當和事佬:「好了孫睿,你就少說兩句。」
江祁安本來也沒想跟蠢貨計較,坐在乾草堆邊上守著江葉林。
沈應秋(也就是尿哥)已經醒了,看到江葉林乾淨的衣服,很懂事地沒有多問,安靜地啃著今天在外面摘的野果子。
吃了兩口,又想起江祁安把他拖回來的恩情,滿臉不舍地挑出一個最大的遞給江祁安:「江哥,你吃。」
江祁安正在玩自己的衛衣繩,看了看他肉疼的表情,很好心地沒有橫刀奪愛:「……你吃吧。」
他還犯不著跟小孩兒搶吃的。
「好嘞!」沈應秋唰的一下縮回了手,生怕江祁安反悔似的,趕緊在果子上咬了一大口。
太陽徹底落下地平線,洞穴外一片黑暗,老鼠夫婦忽然猙獰地笑了起來,笑得鬍子都在抖動:「幾位今天有沒有找到合適的選擇啊?」
黑暗之中,老鼠夫婦的眼睛冒出一種貪婪的綠光,黝黑髮亮的皮毛非但不讓人覺得柔軟,反而看起來分外鋒利。它們兩個體格壯碩,低頭看著各位玩家,好像是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顧長明正準備開口拖延時間,手拿保溫杯的老鼠指了指正在問沈應秋討要野果子的孫睿:「你來告訴我,你找到了嗎?」
[主線任務規則:
1,在做出正確答案之前,老鼠夫婦每天指定玩家回答問題。
2,能且只能是被指定的人回答問題,其他人提示或告知視為作弊。
3,回答問題的人不可以說沒找到。
4,如回答錯誤,將會成為老鼠夫婦的美餐。]
保溫杯老鼠指向孫睿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發抖,聽完遊戲規則,他更是臉色灰白,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必死的結局。
沈應秋十分同情地……和他拉開了距離,換了個角落啃果子。
江祁安玩衛衣繩的手一頓,其實他和江葉林已經差不多猜到了答案,只不過還需要驗證。但他不能告訴孫睿,因為遊戲規則不允許提示或告知。
江祁安畢竟也是第一次進入遊戲,雖然孫睿嘴賤了點,可是讓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被殺死,還是有點難受。
所以——江祁安戴上了衛衣的帽子,選擇眼不見為凈。
周圍人看向孫睿的目光很複雜,有的同情他一上來就要被選中提問,有的慶幸自己沒有被選到,還有的感到一種自己也活不長了的悲哀。
孫睿整個人如遭雷擊,向眾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卻發現大家都轉頭躲避后,重重地閉上了眼。
保溫杯老鼠嘰嘰叫了兩聲,小而兇狠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孫睿:「怎麼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