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蔘賣錢

她把另一個小點的人蔘小心翼翼的包好放好，到主屋找到李氏：「娘，明天我想去集市。」

「去集市是想買什麼東西嗎？娘給你拿五文錢去。」

她悄悄在李氏耳朵讓說「我剛才在山上挖了一個小人蔘，不確定是不是，明天去集市上的藥房問問。」

李氏激動的臉的紅了輕聲說：「真的？」

李老頭這時進屋看到母女倆說悄悄話，笑道：「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李氏趕緊走到門口四看了看沒人，關住門拉著李老頭做到我身邊悄聲說：「老頭子，六兒剛才去山上挖了個小人蔘。」

李老頭一下子坐直了，看向我：「在哪呢？我看看。」

我們三個一起去我屋裡，我把藏好的人蔘拿出來。李老頭雙手捧著小心的放到桌上，然後打開布包，一看就確定說：「是人蔘，以前年輕的時候我見過，只是我見的沒這麼大，小六有什麼打算？」

「爹，我打算明天去集市藥房看看，能賣就賣，賣了買些糧食，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家裡人都吃不飽。」

李老頭盯著我說到：「小六懂事了就按你說辦，明天爹陪著你去。」

李氏：「閨女，差不多就行了，白養他們，你哥哥們媳婦孩子的讓他們自己養，沒道理讓妹妹養的，你也得攢點嫁妝，女孩子手裡有銀子，到婆家也不受氣。」

她都無語了，才12歲，就開始想嫁妝了，在現代還是毛孩子那：「知道了，娘，我不會吃虧的。」

李老頭：「好了，這件事，就我們三個知道就行了，別聲張，人心難測，有些人看不得人富，看不得人窮，富了眼紅你，窮了看不起你。」

李氏：「行，聽你的，出去吧，一直在屋裡六兒房裡不妥。」

她把人蔘重新包好，藏起來，就一起去主屋了。

在主屋我們三人順了一會話，李二李三從山裡回來了，來到屋裡坐下后，二哥滿臉笑意說：「爹娘，我跟老三今天運氣好，下的好個套子里抓到了2隻雞，一個兔子，明天逢集，我去賣了吧。」

三哥眼睛轉了轉說道：「娘，要不留一隻吃？」

李氏眼睛一瞪：「就知道吃，你媳婦的彩禮還沒著落呢。」

三哥一下子就卸了氣，蔫蔫的說道：「娘，我去偷偷問過小花了，她爹說6兩不二價，怎麼辦啊」說著就蹲在地上手抓著頭髮。

李氏：「什麼怎麼辦，賣閨女那？別人都是2兩就他家閨女6兩，張著血盆大口的要呢？大閨女多的是，在相看別人吧。」

三哥蹲著不吭聲，誰也沒理他。

她看這氣氛不對，就溜了出來，看到二丫，三丫在笑嘻嘻弄野菜，兩個人瘦瘦小小的，黑黑的，不注意還會忽略，我走到跟前伸手摸了下二丫干黃得頭髮，問道：「你們大姐和大朗二郎呢？」

二丫眼睛圓溜溜的，眼神怯生生回答道：「大姐出去打豬草了大哥和二郎出去玩了。」

接著倆小孩也不說話了，安靜的弄野菜，原主以前沒有給過小姐們倆好臉色，小姐妹倆也不敢在我面前嘻嘻哈哈的。怕她們不自在，我起身回屋了。

第二天，天還黑，院里靜悄悄的，李氏敲門小聲說到：「小六，寅時了該起床了。」

「知道了，馬上就好」我起來后簡單清洗，穿上原主唯一沒有補丁的衣裳，到主屋時李老頭背著背簍裡面有野雞和兔子，李老頭：「小六，你背個小背簍，把人蔘不包放裡面，上面放一層野菜。」

「好」

李氏：「趕緊走吧，我早上起來弄了幾個餅子，你們拿著，路上吃。」

她和李老頭去了集市，大河村距離集市半個多時辰，在路上我倆吃了點餅子，太餓了，摸黑走路果然難，大坑加小坑的土路走走停停天快亮的時候可算是到了。

集市是並排兩條街。

我問道：「爹，我們先去藥房還是先去賣雞兔？」

李老頭：「先去藥房，我們也不懂，萬一弄壞沒藥效不值錢咋辦。」

「行，爹，你帶路吧，我還不知道在哪裡。」

李老頭：「我們找個人問下吧。」

到達安順藥房時，剛開門。

李老頭站在門口不動，我扭頭問道：「爹，怎麼不進去。」

李老頭強撐的說道：「農村人很少來這裡，怕花錢，裡面又大又好，都會認為很貴，不敢進，能不來就不來。」

她靠近李老頭悄聲說到：「走吧，爹，我們可是不是看病的。」說著拉著李老頭就進去了。店裡還沒有人來，

葯童現在櫃檯后問道：「抓藥還是看病？」

李老頭：「抓…不是，是，」滿臉通紅的說道：「你們這收人蔘嗎？」

葯童驚訝問道：「人蔘，我看看，可別認錯了。」

李老頭這會倒是鎮定下來：「小六拿出來。」

她把布包放在櫃檯上，葯童輕輕打開。

「我去叫掌柜，你們等一下。」

一會兒掌柜進來后仔細觀察到說：「確實是人蔘，你們哪弄來的？」掌柜眼睛不離開人蔘

她說道：「昨天在山上偶然發現的。」

掌柜摸著鬍子「這人蔘完整沒炮製，給80兩，咱們這是小地方，只能這個價錢，安順藥房是童叟無欺的。」李老頭眼睛猛的一睜，滿臉通紅不敢置信。我趕緊碰了一下李老頭：「爹？」這時李老頭緩了一下，滿臉笑容皺紋都擠一塊了。

她和李老頭對視一眼，覺得可以，安順藥房確實名聲不錯。

於是李老頭說道：「可以。」

她趕緊說到：「要7個10兩的一個五兩的，五個一兩的。」

掌柜得了人蔘一直笑眯眯的，說到：「沒問題，」扭頭看向葯童：「剛才聽到了，去給他們取銀子。」葯童聽到去就拿銀子。

出了藥店門，李老頭還是有呆，把錢緊緊摟著。

李清然拍拍李老頭「爹，你這樣，別人一看就知道你有錢了，放鬆點。把放錢布包拿手裡就行了，放鬆，放鬆。我們去買點糧食用的東西。」

李老頭走路同手同腳，「嗯，趕緊的，雞兔什麼都不賣了，趕緊回家。」

李清然看李老頭這緊張的架勢，別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有錢了，「爹，要不你把錢給我吧，保證丟不了。」

李老頭抱緊布包猶豫說道：「放你這也不安全啊。」

「放心，丟不了，我最起碼不緊張，別人看不出來，你看你，別人一看就知道了。」

思考一會李老頭找個沒人巷子把錢給我了。她悄悄把銀子放系統儲藏櫃里，只留下2兩銀子在身上。

「爹，我們去買糧食吧，現在正是青黃不接的時候，多買點吧。」

他們一起到了糧食店裡，店小二滿臉笑容直接看向李老頭說道：「需要買點什麼？我給稱。」

古代父母做主，所以店小二理所當然的問李老頭，不等李老頭回答李清然直接說道：「爹，讓我做主吧，讓我試試，如果不合適你再說中不？」

李老頭考慮身上有錢有底氣，家裡人多也該買點，而且閨女也不小了，是該鍛煉起來了。於是對著她說：「行，你看著辦吧。」

聽到答案，李清然扭頭問店小二：「大米，白面，玉米面，高粱面，黑面都是怎麼賣？」

「大米一斗20文，白面一斗37文，玉米面一斗15文，高粱面一斗12文，黑面一斗5文」

「大米4斗，白面3斗，玉米面5斗，高粱面5斗，黑面3斗」

小二一聽高興的嘴快裂到耳朵了，轉身就去拿糧食。

李老頭面色一變「等等，閨女，多買些粗糧，細糧少買點，家人多，不禁吃的，唉！」越說越愁苦。

李清然背對小二，面向李老頭：「爹，你忘了？」說著看向手裡小布包，「我心裡有數的，回家給你說。」

從來沒有這麼多錢，李老頭難免有顧慮，農家都是吃粗糧多，而且孩子們也大了，用錢多，這很正常。

李清然轉身對小二說：「小二，麻煩按我剛才說的拿。」

一會小二就全拿好了，小二領著去櫃檯交錢324文。

掌柜收完錢抬頭，「你們買的多，如果不是太遠，可以送家裡。」

瞌睡遇枕頭，「行，麻煩掌柜了，不過我們還想買點別的東西，買完再來一起走中不？」

「好，哈哈。」

「爹，咱們走吧，一會再來。」

出門走到拐角處「爹，回家我在給你解釋，我們再去買點布，糕點，豬肉吧。

「嗯，聽你的。」無精打採的小老頭。

到了布莊門口，李老頭彆扭，「閨女，你去買吧，我不進去。」說著在離布莊不遠的地方站著。

「好的，我快去快回。」

進去只見一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容貌秀麗，一雙眼睛靈活至極。微笑：「小姐，買布還是成衣？」

「買布，你給介紹一下吧。」

老闆娘直接拿了一匹：「這個是火麻布400文一匹，粗棉布440文，成年人一匹布做兩身衣服不成問題，孩子的3.4套。」

「原色麻布拿6匹，淡黃色2匹.湛藍青黑各一匹，粗棉布白色4匹，黑色一匹。」

「好嘞，小姐先坐下休息，先我去後面拿，馬上來」。老闆娘滿臉笑容的快步走向後院。

休息期間看到牆角大包里有許多小碎布料，想著一會問問，不到一盞茶時間，老闆娘都拿好瞭然后現在櫃檯噼里啪啦的用算盤算賬。

「一共是五兩400文。」

「好，老闆娘你家布頭怎麼賣的。」

「如果你要就給20文吧。」

「可以，老闆娘，我還要賣別的東西，一會開拉走。」說著掏出五兩420文。

老闆娘笑容不斷，「沒問題的。」

出門拉著李老頭找賣肉的攤子。

沒買布」李老頭邊走邊問。

「買了，一會回去一塊拉走。」

走到肉攤子前，賣豬肉老闆又高又壯，脖子上圍著汗巾在招呼客人。

「老闆，五花肉多少錢？」

「20文一斤，豬板油也是20文，瘦肉15文。」

豬肉這麼貴？

貴也得吃啊心疼啊！

「10斤五花肉，20斤豬板油，排骨和腸子怎麼賣？」

豬肉老闆邊割肉邊回答「排骨10文，腸子全要了也給10文吧。」

「那腸子全要了，排骨弄10斤吧。」

「好嘞！」說罷，豬肉老闆就開始切排骨了。

她趕緊把背簍里拿下來

「爹，把背簍放下來，腸子放你那裡，老闆把肉包好全放我背簍里，那個腸子放我爹那。」

付完錢，她和李老頭換背簍背，就去糧店裡，小二已經把糧食放到牛車裡了，

「麻煩到前面停一下啊，我去那邊拿布。」

「好嘞！走嘍」把倆背簍放牛上，我和李老頭做後面，悠哉悠哉回去了。

在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李家在村頭住著，家就下午未時了。

下車推開門，轉頭說道：「小二哥把牛趕進院里吧，你到我家也喝點水。」

聽罷小二點頭答應了，牛進院子后，李清然趕緊把院門關上。

李老頭已經和小二在卸貨了，這時李氏聽到聲音從屋裡出來，上來摸摸卸下來的糧食，：「我的天爺啊！這都是我們的？咋買這麼些糧食啊，太多了。」

說完又趕緊跑向牛車：「老頭子，這是幹什麼，怎麼買這麼多東西？」邊說邊摸了一遍。

「娘，都是我們家的，都是有用的，先卸吧。」

「老婆子先幹活，別說了。」

卸完，收拾好以後，小二喝了點水就走了。

堂屋，三人都圍坐在炕上，她把剩下的錢都放到桌子上：「這是剩的錢，一共賣了80兩，糧食花了324文，布料5兩420文，豬肉710文，一共花6兩454文。」

李氏看到桌子上白花花的銀子，雙眼放光，想摸又不敢摸的樣子。

「乖乖，好多錢，哈哈。」

李老頭拿煙斗磕了下炕邊，「行了，把錢收起來，誰也別說，咱仨知道就行了。」

說完靠著被子抽著煙。

李氏白了一眼李老頭，「我還能不知道嘛，小六按說這個人參是你發現的，這些錢，也應該是你的。」

李老頭抽著煙不說話。

李清然挽住李氏胳膊，把頭靠在她肩膀上，「娘，沒事的，以後我還能賺錢，先吃飽才能想別的，你拿著吧，咱家人這麼多，我總不能自己吃飽，看著你們餓肚子吧，那還算是一家人嗎？」

李老頭停止抽煙，「咳咳…這樣吧，給小六10兩，其他的放公中，爹娘承你情，這些應急在用。」

「哼，你個死老頭子，說的好聽，這得占閨女多大便宜啊，說的是應急，總不能餓著全家人吧，還不的買糧食養全家，養孩子，給老三老四娶媳婦，老五念書等等方方面面都是錢。」

「那你說怎麼辦，都是地里刨食的，平時吃的你也知道，都混個水飽。我知道對不住小六，誰讓咱們沒本事啊！」李老頭喪氣道。

她看情況不對就搖著李氏胳膊說：「娘，是不是不把我當閨女了，不當一家人了，用閨女錢怎麼了，我願意的。你們對我好，我也願意對你們好的。」

李氏聞言點點我額頭笑罵：「還是閨女心疼娘啊，就這一次啊，以後不能了，即便你以後在走有辦法掙錢，也得你自個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