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大庭廣眾牽什麼手

第46章 大庭廣眾牽什麼手

祝長晉挨了一把掌,摸著有些紅腫的臉,老老實實的坐在馬車裡,餘光不時朝著時蘊瞥一眼,嘟囔道:

「不讓摸就不讓摸,幹嘛動手動腳的?還怕我偷吃了你那倆饅頭不成?」

時蘊拿蓋頭隨意罩在自己臉上,怕看見祝長晉那副欠揍的模樣會忍不住又想扇他。

也得虧時蘊知道這人是傻逼,還不知道自己是女子這回事。不然他提出想摸一下的時候,時蘊就能打得他去見閻王。

「等你以後找了嫂子,還不是想怎麼摸就怎麼摸?再不濟,你自己去買兩個饅頭自己墊上不就知道了。」

祝長晉咂舌:「那我怕是這輩子也感受不到。我對我家列祖列宗發過誓的,這輩子非你不娶。要是違背的誓言,我就是下去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

「少信鬼神。」時蘊道。

「這是信仰。」

時蘊懶得再爭辯。

「你先將蓋頭拿下來,待會要下去的時候再蓋上,不然多悶吶。」

時蘊:「不要。」

祝長晉:「為什麼?」

時蘊:「不想看到你的臉。」

祝長晉更納悶了,摸了摸自己俊俏的臉,說道:「你也不必覺得自慚形穢,咱們面容不一樣,我偏剛硬一些,你偏柔和一些,沒什麼好比較的。」

「……」

祝長晉見她不肯,便自己湊上去,伸手去掀她的蓋頭,想多看她兩眼。

然後……

兩邊臉就對稱了。

祝長晉的兩頰紅的像打了腮紅。

正巧碰上下朝的時候,諸多朝臣經過,看見祝長晉紛紛問好,又在看到他臉頰兩邊巴掌印時,都忍不住的偷笑。

沈啟源朝著二人拱手道:「永安王好,這是帶著你未婚妻前來請陛下賜婚嗎?那是不是不日就要返回封地了?」

祝長晉笑道:「是啊,封地瑣事頗多,早些時候就該操辦完的,只是因為傷勢耽誤了些時日。今日請旨后便啟程,唯恐中間生事端。」

沈啟源瞭然點點頭,心下一番思量,卻不顯於面。

看見祝長晉面上的巴掌印,又看了眼他身邊嬌俏蓋著紅蓋頭的女子,曖昧笑道:

「永安王這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惹著你家小娘子生氣的不成?瞧著臉上的紅腫,沒幾日怕是難消。」

祝長晉哈哈笑著,一把將時蘊攬入懷中,時蘊還因剛才的事不想搭理他,抗拒的抵觸他靠近。

但又實在掙扎不開,於是一腳踩在了祝長晉的腳背。

祝長晉倒吸了一口氣,卻依舊不肯鬆開她,強顏歡笑道:「是啊,我家娘子氣性可大著呢,不過只說了兩句她不愛聽的,這會就跟我鬧彆扭。」

沈啟源促狹的笑,說道:「那我就不耽誤你二人了,陛下這會應該已經去御書房了。」

祝長晉應下,見沈啟源走遠,才鬆開了時蘊,嘖嘖了兩聲。

「你故意把要走的時間透露給他,是覺得他會通風報信,安排人攔截你我?」

時蘊問。

祝長晉挑眉,笑道:「你難道不覺得他會通風報信嗎?當初我們二人被困樹林,浮光跟我說,沈啟源去差遣了人來,說要幫忙進去尋找,但浮光信不過他,所以將人給攔下了。

如果他的人真放了進去,我們兩個死在裡面的幾率就更大了。」

「包括後來,那些人里,一個活口都沒留。唯一抓到的兩個人,還服毒自盡了,一點線索都沒得出來。他還三番兩次找浮光打聽過這事,不覺得可疑嗎?」

時蘊點點頭,說道:「就算真把他給找出來,目前也不能動他,他身上可還藏著不少好東西,至少得等我把他金庫找出來再動手。」

祝長晉低聲輕笑,牽著時蘊的手,語氣稱得上溫和:「走吧。」

時蘊鬆開他的手:「大庭廣眾的牽什麼手?我自己長腿了。」

然後沒走幾步,時蘊就踢到了台階,整個人向前栽去。

沒有預料中的疼痛,落入了一道溫熱的胸腔,甚至能聽到他胸腔中發出的低笑共鳴。

「這時候逞什麼能?摔了怎麼辦?你剛剛抱我了,現在換我抱你。」

祝長晉二話不說,將時蘊打橫抱起,朝著御書房方向跑去。

風伴隨著祝長晉的輕笑聲從時蘊耳邊呼嘯而過,她幾次都感覺自己要掉下去。

連忙撈緊了祝長晉的脖頸,還要一手護著蓋頭,唯恐風將蓋頭吹落。

殊不知蓋頭之外,路上的宮女瞧見二人跑來,紛紛避讓到一邊,又忍不住用艷羨的目光打量兩人。

……

賀岐看了眼一臉沒頭腦的祝長晉,又看了眼一臉不高興時蘊,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說道:

「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不必真扮得像是要成親一樣。」

祝長晉還是那句話:「既然要辦就要辦的像一點。再說了,我們剛才路上碰到沈啟源了,要不是阿蘊穿的喜服蓋了蓋頭,豈不是叫他看出來了?」

他嘿嘿的笑:「而且你不覺得,阿蘊穿喜服真的很好看嗎?」

賀岐朝著時蘊看了眼,眼底泛著淡淡的幽光,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平淡開口:

「嗯……挺好看的。」

時蘊道:「咱們要在這待多久?一般請旨賜婚也挺快的吧?」

賀岐望著她,痛心疾首道:「朕的時愛卿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居然連在這多坐一會的心情都沒有,朕真是太傷心了。」

時蘊:「陛下,您正常點。」

賀岐:「要說正常,時愛卿更不正常吧,怎麼也跟著他胡鬧,還真穿了喜服來。」

時蘊理所應當道:「他給了五百兩,那可是五百兩,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我換個衣服就掙來了,天下哪有這好事。

只要錢給到位,別說喜服了,讓我裸奔都是小事。」

賀岐語氣幽幽:「是嗎?讓你裸奔得多少錢?」

「……我只是打個比方。」時蘊道。

祝長晉笑道:「阿蘊,你真是掉錢眼裡了,光看你攢這麼多錢,也沒見你留下多少。」

時蘊翻了個白眼:「花錢容易掙錢難,花的時候跟流水似的,能留下多少?」

沈啟源那坑來的三百萬兩,到她手裡都還沒捂熱,就分了兩波,一波繼續送去狀元州,一波則送去了剛發時疫的一處縣城。

手裡餘下的不見多少,不然她也不會急著開店鋪撈(掙)點錢。

萬一以後沈啟源那騙不到了,也不能斷了自己的財源。

「陛下?」

聽到祝長晉的聲音,時蘊也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看向帝王,卻對上了帝王那雙幽深的眸子。

不知從何時起,一直凝視著自己,神情異常複雜,時蘊看不破,卻覺心跳慢了半拍。

他緩緩回神,眨了下眼,又換上了尋常的笑意,說道:「時愛卿太好看了,一時叫朕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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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入官場,慘逢諸君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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