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只會欺負啞巴!
旋即聽到祝長晉倒吸了一口氣,連忙一個驚跳坐起,又驚又怕的看著她,捂著自己的下半身。
「你幹嘛?」
時蘊:「剛才有東西抵著我,我看看是什麼。」
祝長晉面色一陣青一陣白,說道:「哪來什麼東西?你自己沒有嗎?」
「我為什麼會有?」時蘊問得理直氣壯。
祝長晉不知該如何回去,卻也不敢再與她一起了,倉惶的穿了衣裳逃離了。
如今想來,以前那麼多破綻,他怎麼就沒看出來呢?
祝長晉想著,興許是太相信山長了,根本不信山長會悶聲干這種大事。
心裡這麼想著,手上動作也沒停下,也不知道餵了她幾次。
時蘊吃到後面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再吃了。
祝長晉便自顧自吃了起來,說道:「時蘊,我還是覺得你留在朝堂太危險了,等這次回京之後,你隨我一起回封地吧。
只要去到我的地盤上,你做什麼都無所謂,凡事我都可以幫你兜底。」
時蘊愕然了下,望著他打了個飽嗝。
她想喝水,於是指了下一旁的水囊。
「……」祝長晉無語了一下,拿了水囊打開遞給她,一邊說道:「你別轉移話題,剛才的話你還沒回答我。」
時蘊咕咕喝了幾口水,攤攤手,指了指自己嗓子。
「說不了話不是借口,你只需要點頭答應就行。」
時蘊沒說話了。
「你們是當朕死了嗎?」賀岐突然開口,嚇得時蘊一口水梗在喉嚨里,嗆的自己直咳嗽。
祝長晉連忙上前給她拍背,說道:「不就是說句話嗎?瞧給你嚇的,至於嗎?」
賀岐已經從她身上坐起,坐在一旁揉了揉眉心,說道:「你吵的朕頭疼,有什麼話不能等到了客棧再說?非要這時候來擾朕清夢。」
祝長晉道:「我還以為你睡死了呢,倒是你,什麼時候醒的?居然偷聽我們說話。」
「你以為朕想聽嗎?祝榮景,誰給你這麼大膽子,當著朕的面撬人,朕還沒說要放她走。」
祝長晉:「腿長在她自己身上,她想走就能走,幹嘛要你同意?」
「祝榮景!」
「別以為你聲音大,我就怕你。」
時蘊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祝長晉火氣這麼重,居然直接跟帝王剛。
她現在也沒辦法開口勸和,只能一手拉著一個,將兩人隔絕開,示意兩人不要再吵下去。
祝長晉看向時蘊:「你自己說,你在京都這都遇到的是什麼事?三番兩次的遇險,讓我怎麼放心你留在這?」
時蘊不禁腹誹自己遇險不都是跟他有關嗎?要不是他這趟回來,也沒那麼多麻煩。
賀岐反扣住她剛才攔他的手,摩挲了一番,說道:「時蘊,你說,你想不想留在京都?」
時蘊睜大了眼睛,他們是都忘了嗎?自己現在是個啞巴,能說什麼?
賀岐笑道:「她沒說要跟你回去,說明她還是想留在京都的,你就彆強人所難了。」
祝長晉冷笑:「她也沒說想留下,你怎麼知道她不想跟我走?」
時蘊人都麻了,想抽回手來打手勢,卻發現兩隻手都各自被他們攥在手中,掙扎不開。
她只能發出啊啊的叫聲。
二人對視間,無端的火光碰撞,誰也沒有先退一步。
賀岐忽得笑了,說道:「她不會跟你走的,她和藺奕湘互表了心意,已經在一起了。」
此話一出,猶如平地驚雷,祝長晉愕然看向時蘊。
時蘊也深感詫異,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你在驚訝什麼?藺奕湘剛走沒兩日,就送了信回來問你可安好,你沒在,朕幫你看了。想知道他信里都說了些什麼嗎?」
時蘊當然想了,但她說不了話,只能點頭。
祝長晉攥著她的手緊了幾分,說道:「你真和他……那我算什麼?你之前拒絕我也是因為他,是嗎?
那天在公主府我就覺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對,你為什麼要怕你想撮合他和公主的事被他知道?因為你對他心存那種意思,卻又不敢說。」
時蘊被他突然泛紅的眼眶嚇到,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是朕讓她去撮合他們倆的,朕的本意也是不想他們在一起,那時他們還沒互表心意。但朕還是晚了一步。」
賀岐一手扶著時蘊的下頜,讓她將腦袋轉向自己,對視之下,他感覺到了她眼裡的驚疑不定。
像是如平靜的湖水被投入一顆石子,徹底崩壞了。
「時蘊,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別忘了你身上藏著的秘密,他還不知道吧。如果他知道你欺瞞他,還會要你嗎?」
時蘊瞳孔顫抖。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
時蘊扭頭看向祝長晉。
祝長晉眼尾已經帶著些許紅印,說道:「不是我告訴他的,是山長一早就找他說明了。
原本這事沒打算告訴你,但今天好像沒必要再瞞著了,你什麼時候和浮光在一起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時蘊根本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他們是瘋了嗎?自己現在只是個啞巴,他們為什麼要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啞巴?
時蘊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蠻勁,推開了兩人,不顧馬車還在前行,便直接跳了下去,兀自朝著遠處走去。
祝長晉連忙跳下來上前抓住她手腕,說道:「你瘋了嗎?知道剛才多危險嗎?」
時蘊甩開了他的手,朝著他啊啊的叫,她發出的音節並不清晰,但祝長晉知道那是在控訴自己。
他說道:「我知道剛才不該遷怒你,我只是太生氣了。」
她透過祝長晉,看見了他身後的賀岐,賀岐站在那,沒有往日的和煦笑意,多了幾分帝王的威嚴。
她早知道的,能當上帝王的人,怎麼可能是真的一無是處,都不過是偽裝而已。
他既是知曉自己女子身份,卻依舊將自己留在他身邊,戲耍自己很好玩嗎?
再者,她和藺奕湘的事,為什麼要說的人盡皆知?
她當然知道自己和藺奕湘走不長遠,所以根本沒抱那設想,都不過是得過且過罷了。
就連這般也容不下?
她扭頭就走,不想再跟兩人糾纏下去。
他們都只會欺負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