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早就想打她了

第54章 早就想打她了

「二妹妹。」

用完膳人各散去,姜稚帶春桃沿西廂房后的廊路往院里走,姜元寧緊緊墜在後面。

姜稚三步並作兩步走,她眼下火氣正大,怕一會兒忍不住嗆起來。

姜元寧卻不依不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冷笑道:「父親要我們姐妹兩人同心同德,二妹妹倒好,出了堂廳便翻臉不認人,若是以後嫁到宴王府,恐怕連姓甚名誰都要忘了吧。」

她陰惻惻的笑了兩聲:「二妹妹真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小心些,嫁入王府後別輕易就叫人弄死了。日子還長,我還等著看樂子呢。」

出乎意料的,姜稚面上波瀾不驚,沒有一絲露怯的跡象。

「長姐這般依依不饒,莫非心悅的其實是宴王?不過做妹妹的也想奉勸長姐留心些。」

「你什麼意思?」

姜稚豈會不知曉戳人要戳痛處,嫣然一笑:「陸府公子正值年少,血氣方剛又儀錶堂堂,盛京城因外室鬧得家宅不寧的不少,長姐留心些總歸沒錯的。」

姜元寧駁她:「陸喻州可不是謝宴辭!」

姜稚側了個身,悻悻然問春桃:「上回陸公子送來的錦盒放哪去了?」

春桃答:「收起來了。」

「說起來日後我還要喚陸公子一聲姐夫,東西拿著不合適。改天拿來還給長姐,他們夫妻一體,給誰都是一樣的。」

春桃應得歡實。

倒是氣得姜元寧嘴歪臉斜,咄聲質問:「小賤蹄子,敢背著我勾引喻州,他送你何物!」

姜稚不以為然地一笑:「我沒瞧過。」

廊中央建在拱形橋上,目光探下是方瑤塘。

四周水清池淺,中央綠荷搖曳,藕花映紅。深處偶有蛙鳴,錦鯉戲水之樂無窮,漣漪泛泛也不知歇。

此時情緒此時天,眼前景色縱然愜意。

於姜稚而言也無甚不同。

她不欲再言,轉身又聽到幾句尖酸刻薄之語,刺耳難忍。

「不愧是下賤胚子,學什麼不好,盡和你娘學些媚心惑主的手段。」

姜稚眼神倏地覆滿寒霜,貝齒隱約緊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了手。

啪的清脆一聲作響。

姜元寧臉被打得偏了向,滿眼的不可置信。

姜稚這一掌落得心裡暢快,廊道里其餘人卻險些驚掉了下頜。

春桃先憂心起來:「姑娘,你這……」

四喜乍然怒呵:『「二姑娘這是做什麼!我要告訴夫人去。」

實則姜稚早就起了動手念頭。

她並非衝動之人,只是難以不將昨夜陸喻州強闖之事,算在姜元寧的頭上。

本就窩著火,再聽姜元寧口無遮攔地侮辱沈姨娘。

便再也忍無可忍。

「大可去。」姜稚喊了聲,隨後看了春桃一眼。

春桃心領神會,忽然一把抱住四喜,以身將她拖在了原地。

姜稚當即擼起袖子對著姜元寧劈頭蓋臉地扇了下去。

姜元寧氣得癲狂間,高聲尖叫著抓了兩把:「你敢打我,你是什麼東西敢打我。啊!!!」

姜稚連忙仰面躲開,同時一腳踹在了對方腿腹,把人踹跪了,又騎身上去壓在了地上。

「叫你說我姨娘,嘴巴這般不乾不淨,做妹妹好心幫長姐撣撣灰,別躲了。」

直打得姜元寧鬼哭狼嚎,姜稚這才肯罷休,起身又理了理裙裳髮髻。

末了長吁一口氣:「可算是撣凈了。」

姜元寧捂著火辣泛疼的臉,又哭又恨,最後咬牙切齒道:「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謝宴辭進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姜稚凶神惡煞的壓著姜元寧,髮髻都扯散了,眼睛卻亮晶晶的像是簇著兩團火。

不像平日里悶頭悶腦的模樣,倒像是亮起了爪牙的小貓兒。

「王爺怎麼來了?」姜稚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從姜元寧身上下來,臉上閃過羞赧之意。

謝宴辭像是沒看到姜元寧的慘狀,用手指摸了摸姜稚頸邊的抓痕,眼神暗了暗:「下回小心一些,別為了不相干之人傷到自己。」

聽了這話,姜府寧伏在地上哭的更加厲害。

直到王氏到了,將她帶回了自己的院子。

礙於謝宴辭在場沒說什麼,只是臨走時的那一眼陰狠至極。

姜稚低頭,就當沒看見。

謝宴辭握著她的手腕摩擦兩下:「今晚可有約?」

眼看著婚期將近,姜稚除了呆在閨房中綉嫁衣和繡鞋,哪還有時間做別的事情。

再者,現在和別人相約那不是找死么。

雖然不知道謝宴辭要做什麼,姜稚還是乖乖搖了搖頭:「沒有。」

謝宴辭點頭,笑著道:「回房換一件裙子,本王帶你出府看燈。」

每年七夕前一個月,販賣花燈的商販便早早開始造勢。

各色花燈陸陸續續的擺上了長街,是以等到七夕節當晚,除了京城的百姓,許多外地的商販和百姓將盛京城圍的滿滿當當。

上一世,沈姨娘一直身子不好,姜稚要在榻邊侍奉湯藥,脫不開身,王氏嫌她長的招搖,也不許她出去。

嫁給陸喻州后,他更是不許她拋頭露面。院子的門都不讓隨意出,更別說出府。

所以說來說去,看燈會還是頭一遭。

姜稚裝作十分平淡的答應,眼中的雀躍卻騙不了人。

等回自己院子換裙子,謝宴辭也要跟在一起的時候,也少見的沒有再說什麼。

知道要出府看燈會,春桃也很高興。忙把箱籠比較新的裙子拿了出來。

挑來挑去,姜稚選了一件石榴紅的裙子穿上。又從妝匣里挑出一支同色的絨花。烏壓壓的長發披在肩頭,兩側讓春桃用粉色髮帶依著額頭往下辮了起來。

脂粉薄薄的塗了一層,又上了玫瑰色的口脂。看著鏡中費心打扮的人,自己也愣了片刻。

接著便從屏風后出來去喚謝宴辭。

只見原本站在花窗后的人,不知何時睡在了外間放著的小榻上。

那矮榻臨著窗,上面鋪著褥子,還有姜稚繡的一個杏色迎枕。

平日里,姜稚看話本子的時候就喜歡卧在上面。

而此時只能容納一人的小榻早已被人佔據。

謝宴辭仰躺在上面,雙腿擱在一個矮凳上,睡的正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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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妾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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