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被火燒死了,她這次是真死了嗎?
「你瘋了?你就不怕警察查到你頭上嗎?」
江雨嫣強自鎮定,冷冷地提醒她。
季瑤不屑地撇唇:「我只要做成是你殺了光盛老總後,又畏罪自殺不就行了?」
江雨嫣眼瞳緊縮:「你想嫁禍給我?你以為有那麼容易?」
季瑤冷哼一聲:「本來的確沒那麼容易!可誰叫你現在同時得罪了傅廷坤跟裴佑馳呢?他們現在不但不會幫你,反而心裡還格外的怨恨你!我現在做這個惡人,幫他們出手,他們不但不會追查下去,反而只會感激我!至於你父母,他們早就把你這個女兒排除在心門之外了,根本不可能追查你真正的死因。」
她在決心除掉江雨嫣之前,已經調查得很清楚了。
原本傅廷坤跟裴佑馳都跟光盛老總打了招呼,要他光照江雨嫣。
可這兩個男人突然一下子就都不管她了。
還同時要取消跟他們光盛的合作。
季瑤那時候就篤定,他們倆已經跟江雨嫣徹底翻了臉。
正是她動江雨嫣,為她女兒除掉這個心腹大患的好時機。
「江雨嫣,你本來已經假死離開了,為什麼還要回來?既然回來了,又為什麼非要跟我女兒雨彤爭呢?你這是逼我殺你啊!」
季瑤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點燃了一個打火機。
江雨嫣眼瞳劇烈地緊縮。
她知道季瑤一旦把這個打火機丟下,一切就完了。
她搬的救兵,也不知道能否及時趕過來救她。
她還想試圖拖延時間。
可是季瑤卻已經不再給她這個機會了。
「江雨嫣,你就等著在這裡被燒成灰燼吧。」
季瑤瘋狂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江雨嫣瞪大雙眼,看著她將打火機扔下。
大火瞬間點燃了整個倉庫。
江雨嫣四周都是汽油。
很快就被熊熊的火焰包圍了。
她試圖逃出生天。
可一陣又一陣滾燙的濃煙,吸進了她的鼻子里。
讓她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江雨嫣難以抑制地咳嗽出聲。
根本停不下來。
她腦海里拚命地想著逃生的辦法。
不願意就此喪生在火海里。
可是火勢越來越大。
她根本無計可施。
濃煙不斷地朝她滾滾襲來。
江雨嫣的喉嚨異常的疼痛。
她跪在地上,咳得雙眼直流淚。
腦袋越來越昏沉。
濃煙鑽進她的身體各處。
她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意識漸漸變得模糊了起來。
大火灼燒上她的肌膚。
那種被烈火吞噬的痛苦,鋪天蓋地地席捲著她。
她實在忍不住這樣的煎熬。
就快要昏死過去的時候……
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江雨嫣……江雨嫣……」
誰在叫她?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叫她?
不能讓她安靜地自己死去嗎?
鼻子里有皮肉被烤焦的味道。
異常難聞。
耳邊是滋滋滋烈火灼燒的聲音。
她,應該已經死了吧?
江雨嫣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是被火燒死的。
早知道她會是這樣一種結局。
她還不如三年前自己了斷呢。
沒想到她三年前沒死成,熬了三年後,成功擺脫了傅廷坤跟裴佑馳。
最後竟然是死在季瑤這種小人物的手裡。
「江雨嫣,別睡覺,江雨嫣!」
又是這個聲音。
簡直就像是陰魂不散一般,纏著她。
江雨嫣煩躁地揮手。
還能不能讓她好好死了?
她忍無可忍地抬手,卻發現渾身毫無力氣。
對,她就快要被火燒死了。
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呢。
只是她鼻子里吸到的已經不是濃煙的味道了。
而是正常的空氣。
她心下錯愕。
難不成自己得救了?
江雨嫣緩緩睜開眼皮,看到的就是一張模糊的俊臉。
四周一片漆黑。
只是月光下的這張英俊的輪廓,她卻異常熟悉。
「裴佑馳!」
竟然是他?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死了嗎?
「別怕,嫣嫣,沒事了!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裴佑馳抱著她,在夜路上狂奔。
江雨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臨死前出現的幻覺?
她竟然看到裴佑馳救了她?
都說人在死之前,最後看見的那個人,就是她今生最愛的人。
難道她心裡一直沒有放下裴佑馳?
她愛的男人,始終是他嗎?
江雨嫣腦子裡一片空白。
眼皮格外的沉重。
她就要閉上眼,再次昏睡過去。
「嫣嫣,不要睡,這時候千萬不能睡!」
「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江雨嫣腦海里又浮現出她第一次被人綁架后,裴佑馳來救她的情景。
他也是像現在這樣,一直抱著她狂奔。
嘴裡不停地鼓勵著她、寬慰著她……
可是她真的支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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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難受。
就讓她就這樣死了算了吧。
也許她真死了,一切就結束了。
她也能解脫了。
一道白光閃過,疼痛變得虛無。
靈魂彷彿正在被活生生地剝離她的身體。
……
江雨嫣做了一個噩夢。
夢裡她被人殺害了,死了。
江雨彤取代了原本屬於她的身份,成了名副其實的江家大小姐,繼承了江氏跟江家家產。
江雨彤如願以償地嫁給了裴佑馳。
傅廷坤也跟門當戶對的千金喬芝芝再婚了。
所有人都找到了他們自己的幸福。
只有她死了。
……
「滴滴……」
耳邊是冰冷機械的儀器聲。
意識從混沌到清醒。
江雨嫣的意識正在黑暗的邊緣掙扎……
她聽到隱約有人聲和腳步聲傳來。
「醫生,她已經昏迷一個多月了,到底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這聲音很熟悉,好像是裴佑馳的嗓音。
「按照檢查報告來看,病人的身體狀況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根據以往病例推斷,病人應該可以清醒了,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一直處於中度昏迷的狀態。」
醫生說到這裡,突然頓了一下。
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深思熟慮后,又開口道:「只有一種可能,也許是病人主觀意識抗拒,所以導致她遲遲並未清醒。」
裴佑馳驚訝的嗓音再次傳來:「你的意思是說,是她自己並不願意醒來?」
醫生:「這是目前最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