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喜脈,剛好一個月

第28章 是喜脈,剛好一個月

宋晚寧只得跟著太監又回到謝臨淵身旁。

「傳陛下口諭,原定三日的秋狩提前結束,奪冠者為齊王殿下,這是您的彩頭。」

為首的老太監搖了一手拂塵,小太監便端了個托盤走上前來,托盤上放著一個錦盒。

宋晚寧一眼便認出,這與她庫房裡那個存放千年人蔘的盒子一模一樣。

原本秋狩有三天,即使第一日謝臨淵領先眾人,但他受了傷,後面兩天其他人說不定有機會趕上。

陛下卻提前結束了比賽,直接把獎勵給了謝臨淵。

看似是偏心,實際上是想讓他成為眾矢之的。

宋晚寧不動聲色接過錦盒,遞給謝臨淵,才轉身問向老太監:「請問公公,可有查出是誰傷了王爺?」

太監面露難色,像是不好開口:「查是查出來了......」

「公公有話不妨直說。」謝臨淵幽幽說道。

「哎。」太監嘆了口氣,「是江家二公子失手射傷了王爺,陛下已經罰他禁足府內三月。鎮國公乃是國之棟樑,還請王爺以大局為重,將此事揭過吧。」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連自己的親兒子也算計得明明白白。

明明是陛下用的離間計,攪得兩邊水火不容,如今卻讓人以大局為重。

「多謝公公提醒,本王明白了。」

謝臨淵的聲音平淡,聽不出一絲情緒。

老太監又甩了一下拂塵:「那老奴就告退了,王爺先在此處將就一晚,明日一早便送王爺回府休養。」

「我送公公。」

見他們要走,宋晚寧快步跟了上去,一起出了營帳。

她不想留在裡面和謝臨淵共處一室。

「王妃留步,不必再送了。」沒走多遠,老太監停下了腳步,「老奴看著,王妃與王爺似乎有些齟齬。」

他將身後跟著的小太監們屏退,小聲與宋晚寧說道:「老奴說句僭越的話,如今朝中形勢儼然,王爺又手握大權,多少雙眼睛盯著呢,萬事都要謹慎些才好。」

宋晚寧不明白他這番話的用意,還未來得及問,老太監就帶著人離開了。

她皺著眉在原地愣住了。

太監的話像是暗示著什麼,只是不知道是皇帝的意思,還是他自己動了惻隱之心在提醒她。

「傻站在這做什麼?」

謝臨淵從營帳里走出來,來到她身後。

深秋的夜晚,風都帶了涼意,但他上半身連件衣服都沒穿,只纏了幾圈包紮的絹布,像是匆匆趕出來的。

「我要回去了。」宋晚寧回頭看了他一眼,便抬腿要走。

但手被身後的人拉住,掙脫不開。

沒辦法,她只能轉過身,不耐煩地問道:「王爺還有什麼事嗎?」

「疼。」

謝臨淵失血過多,臉色依舊十分蒼白,額頭密密麻麻全是冷汗。

宋晚寧看著他,胸口莫名生出一股酸澀感。

但她不敢再心軟了:「疼就回去。」

他又貼近了一點:「你跟我一起。」

草藥味混合著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宋晚寧瞬間感覺有點噁心,背過身乾嘔起來。

謝臨淵眉心微微一動,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宋晚寧緩了緩,平復下來,「聞見血腥氣有些噁心。」

她向後退了兩步,臉上表情淡漠且疏離。

他眉頭擰得更緊了:「傳個太醫來看看。」

「不必,王爺離我遠些便好了。」宋晚寧扯了扯嘴角。

「好。」

謝臨淵難得聽話,沒多說什麼,轉身一步步往回走。

他背後雖塗了止血的藥物,卻仍有血跡滲出,將大片絹布染成暗紅色,觸目驚心。

原本挺拔的身子也因為疼痛微微佝僂著,腳步似乎也比平時慢了很多。

宋晚寧站著看了一會兒,在心軟前轉身,走向另一邊。

「小姐你可回來了,沒事吧?」

在他們自己營帳等候多時的梨蕊急得都快哭了。

宋晚寧搖了搖頭,拉住她悄悄說道:「你去打聽一下,陸太醫此次有沒有隨行,若有,喊他悄悄過來,別驚動太多人。」

梨蕊臉上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便帶了陸景之回來。

「你帶帳中其他人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進來。」宋晚寧坐在床邊,吩咐梨蕊。

片刻后,裡面只剩她與陸景之二人。

「你這是何意?」陸景之不解。

宋晚寧淡淡道:「我心裡有個疑問,還請陸大人替我解答。」

說著,她將手腕翻過來,搭在一旁的小几上。

陸景之沉著臉走上前,伸出手指搭在她脈搏處,垂眸思索著。

像是感受到什麼,他慌亂地顫抖了一下,又強裝鎮定再次搭了上去。

「是喜脈,剛好一個月。」他終於縮回手,抬眼看向宋晚寧。

宋晚寧低頭看了看平坦的小腹,露出一抹苦笑。

她月事一向很准,這次卻遲了好幾天沒來,再加上剛才聞見血腥味格外難受,心中就存了個疑影。

果然是懷孕了,算算日子,正是母親去世那一晚懷上的。

也只有那次,喝避子湯喝得遲了些。

老天,真是造化弄人。

陸景之見她臉色不好,忍不住勸道:「你身子一向不好,現下並非有孕的好時機。」

他說的是實話,但也存了私心。

從探出喜脈的那一刻,嫉妒便在心上瘋漲,他再也無法保持冷靜。

其實太醫們有個心照不宣的共識,對於皇室血脈,向來是舍母保子。哪怕母體再虛弱,也會勸其好好養胎,等待生產。

他卻將實情說了出來,讓宋晚寧自己做選擇。

潛意識裡,似乎更希望她說出不要這個孩子。

宋晚寧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陷入沉思。

這個孩子,來得真不是時候。

它的父親不肯要它,母親也曾想將它扼殺,沒有人歡迎它的到來。

可它現在卻實實在在出現在她的肚子里,頑強生長著。

她真的要放棄它嗎?

她茫然地撫摸著肚子,遲遲想不出一個答案。

若她留下這個孩子,遲早有一天會被謝臨淵發現,等到那時,她再想離開他更是難如登天。

而且一旦這個孩子出生,她和謝臨淵在這個世間就有了一個割不斷的牽絆,糾纏越多,痛苦也就越多。

怎麼想她都不應該留下它。

「陸大人,我......」宋晚寧張開口,卻怎麼也說不出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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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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