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宋晚寧,本王就這麼讓你噁心?
宋晚寧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硬著頭皮走進去。
「你還知道回來?」
果然是謝臨淵,坐在內室的床上,眼裡泛著凌人的寒意。
她淺淺看了一眼,沒有理會,自顧自坐到梳妝台前卸起了頭上的首飾。
「怎麼,跟別的男人鬼混完了,連話都不想和本王說了?」謝臨淵的聲音透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宋晚寧將耳環取下,放進盒子里,頭都沒回:「你非要這麼說話,我與你又有什麼好說的?」
若是以往這麼激怒他,免不了吃些苦,但現在他受著傷,宋晚寧料他做不了什麼,膽子也大了些。
謝臨淵果然被氣得咳嗽起來。
緩了一會兒才咬牙切齒地開口:「誰允許你替本王去江家講和的?」
宋晚寧瞬間明白了,他消息倒靈通,已經知道了她去鎮國公府的事情。
看他這個反應,鎮國公府應該沒有透露她送人蔘的事情,只說了她來求和。
她用帕子將唇上的口脂擦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江家於宋家有恩,我不想關係鬧得太僵。」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謝臨淵拽住,往他的方向扯,力道不算輕。
宋晚寧甚至沒反應過來,她不懂明明受了那麼重的傷,他是怎麼做到動作如此迅速的。
她皺眉仰著頭,目光所及只有他貼近的臉,滿是慍怒。
「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替本王做決定?」謝臨淵神色緊繃,眸若寒冰。
宋晚寧太累了,不想和他糾纏下去,敷衍道:「那我錯了行不行。」
他突然冷笑一聲,聲音充斥著譏諷與不屑:「你知不知道這次秋狩彩頭為何是人蔘?陛下想讓本王與鎮國公府劃清界限,你倒好,主動跑去丟人現眼,生怕本王落不了一個結黨營私的罪名嗎?」
她突然有些疑惑,平日里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麼,在他眼中竟如此愚蠢。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被他誤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不差這一回。
「王爺說完了?」宋晚寧打了個哈欠,「說完了便請回吧,我要休息了。」
看她這滿不在乎的模樣,彷彿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謝臨淵感覺背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他臉都皺了起來:「宋晚寧,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我真懂,你可以走了吧?」
她聲音疲憊,語氣十分不耐煩。
懷著孕本來就容易累,還在路上顛簸了一天,真的快撐不住了。
「走?」謝臨淵皮笑肉不笑,「這是本王的屋子,你讓本王走哪去?」
「好,那我走。」
宋晚寧站起身,頭突然有點暈,眼前一黑,身體晃了晃差點倒下。
謝臨淵看她臉色不對,心臟一疼想去攙扶,卻又狠下心來冷冷嘲諷道:「裝什麼?你又沒病。」
他滿腦子都是昨天她跟陸景之獨處的畫面,正因沒看到,所以才腦補更多,憤怒更多。
說看病,卻拿不出一張藥方,真當他這麼好騙?
以為裝病就能讓他心軟,既往不咎?做夢。
宋晚寧撐著梳妝台深呼吸了幾口,終於恢復了正常。
她唇色已經有點發白了,嘴上卻不肯服軟:「不好意思,沒演好,讓王爺見笑了。」
謝臨淵自然看出她的不適,但見她如此倔強,氣又不打一處來:「既然沒病,便盡好你作為本王妻子的義務。」
宋晚寧不解:「什麼意思?」
他面目猙獰:「自然是服侍本王。」
說著,手指輕佻地撥開她的衣領,向下探去。
本來沒什麼興緻的,可看見她脖子上殘留的紅痕,謝臨淵瞬間覺得身體緊繃起來,眼底的戾氣也被欲色掩蓋。
傷口好像又在滲血,疼得頭上都滲出冷汗,可他沒管,手不肯停下。
熟悉的柔軟身體,碰一下都會激起一層戰慄。
他幾乎要憋不住了,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想要她。
宋晚寧渾身汗毛都被嚇得立了起來,她沒想到他都傷成那樣了,還能想這些事情。
她想避開謝臨淵的挑逗,卻退無可退,幾乎要仰在梳妝台上。
他趁機一把將她的腰帶扯開,然後火熱的身軀立刻貼了上來。
灼熱的吻落在她耳下、脖頸、鎖骨,他故意在原有的痕迹上又繼續加深,似乎要在她身上烙下永久的烙印。
宋晚寧渾身沒力氣,推了兩下,他紋絲不動。
怕他傷到肚子里的孩子,她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嗚咽著叫罵:「謝臨淵,你這個渾蛋,滾開,別碰我......」
謝臨淵停下動作,喘著粗氣問道:「不讓本王碰?你想讓誰碰?陸景之嗎?」
她懷疑自己遲早有一天要被他逼瘋。
「總之你別碰我!」宋晚寧淚眼朦朧瞪向他。
「好,本王不碰你。」謝臨淵直起身子,走到床邊坐下,「那你過來,你來碰本王。」
宋晚寧差點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但是看到那抹挑釁的目光,確認了他的確是那個意思。
他居然想讓她主動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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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瘋了!
她身體一陣發顫,那股噁心的感覺又涌了上來,忍不住狂奔到門外乾嘔起來。
謝臨淵跟了出來,喉間發出怒吼:「宋晚寧,本王就這麼讓你噁心?」
宋晚寧扶著門框緩緩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眼底翻湧著痛苦和疲憊。
她聲音都微弱了幾分:「是,非常噁心。」
謝臨淵被她這麼一氣,渾身慾望都散了乾淨,只余滿腔憤恨。
他死死盯著宋晚寧,目光如刀犀利無比,彷彿要將她割出千瘡百孔。
「好,你很好。」他張口間似乎能聽見牙關咬合的聲音,「鐵了心要為陸景之守身如玉?」
又被莫名其妙污衊,可宋晚寧連憤怒的力氣都沒有。
反正說什麼他也不會信,隨他去吧。
見她沒反駁,謝臨淵更信以為真,幾乎怒不可遏,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僅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抬腿走出屋子,他怕再待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掐死她。
「既然王妃身子不適,那府中諸事以後就交給喬側妃打理。」
臨走前,他留下這樣一句話。
見謝臨淵徹底走了,梨蕊才敢出來扶住宋晚寧,小丫頭聲音里都帶了一絲哭腔:「哪有妾室越過正妻的,王爺真是糊塗!」
宋晚寧努力扯出一絲笑容,安慰道:「反正快和離了,不必計較這些。」
「奴婢就是替小姐委屈。」
她聲音淡淡的,似乎在說別人的事:「這些年受的委屈還少嗎,也不差這一件。」
不過,這麼看來,謝臨淵一定是將人蔘給了喬魚兒,她的病應該是快好了。
宋晚寧想著,忽然覺得小腹隱隱作痛,頓覺不妙。
她慌得嘴唇都在顫抖:「梨蕊,快,快去熬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