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罪惡與黑暗
劉震山沉默了，他背過身去，任憑海風吹亂他的頭髮。他知道，當年那件事是李軒心裡永遠的痛，也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遺憾。
「小李，」劉震山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當年是迫不得已，我也是為了保全大局。而且，你也知道，有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敵人的敵人？」李軒冷笑一聲，「你是說鍾啟山？他跟我們的目標『眼鏡蛇』是敵人？」
劉震山沒有說話，但他的沉默已經給了李軒答案。
李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搞清楚劉震山和鍾啟山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好吧，」李軒的聲音恢復了平靜，但語氣卻冰冷得像冰渣子，「我現在不糾結這些了。你把你們的計劃和行動統統告訴我，我不想再被蒙在鼓裡！」
劉震山轉過身，深深地看了李軒一眼，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說出口，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好，我告訴你。」劉震山指著遠處的城市，語氣凝重，「『眼鏡蛇』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龐大，他就像一條毒蛇，盤踞在這座城市，貪婪地吸食著毒液，我們必須找到他的七寸，才能徹底剷除他！」
「好，我告訴你。」劉震山指著遠處的城市，語氣凝重，「『眼鏡蛇』的勢力遠比我們想象的要龐大，他就像一條毒蛇，盤踞在這座城市，貪婪地吸食著毒液，我們必須找到他的七寸，才能徹底剷除他！」
李軒順著劉震山手指的方向看去，高樓林立，燈火輝煌，這座繁華的城市在夜幕下顯得格外迷人，卻不知隱藏著多少罪惡和黑暗。
「你想怎麼做？」李軒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小李，有些事你不知道……」劉震山的聲音低沉得像從海底傳來，「『眼鏡蛇』的觸手早就伸進了警局，我們內部…...有不少他的眼線。」
李軒瞳孔一縮，彷彿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他一直知道「眼鏡蛇」勢力龐大，卻沒想到已經滲透到這種地步。
「那些人身居要職，卻成了『眼鏡蛇』的傀儡，讓我們處處受制。」劉震山握緊拳頭，語氣中透著深深的無力，「這也是我為什麼……」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不得不和鍾啟山合作的原因。」
李軒眉頭緊鎖，鍾啟山，那個亦正亦邪的傢伙，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相信他？」李軒的語氣裡帶著明顯的懷疑。
劉震山苦笑一聲，「談不上相信，我們只是各取所需罷了。鍾啟山和『眼鏡蛇』之間有仇，他也想要『眼鏡蛇』的命。」
李軒沉默了，他知道劉震山說的都是事實。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不得不與虎謀皮。
「那你有沒有想過，鍾啟山會不會只是在利用我們？」李軒擔憂地問道，「他或許另有目的，而我們只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劉震山長嘆一口氣，「我當然想過，但現在我們別無選擇。『眼鏡蛇』一日不除，海晨就永無寧日！」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李軒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慮。
「我已經讓人暗中調查『眼鏡蛇』的行蹤，但一直沒有進展。」劉震山眉頭緊鎖，陷入沉思，「我們需要一個突破口，一個能夠直搗『眼鏡蛇』老巢的突破口……」
「等等，」李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你之前說，我和江琳兒有聯繫是什麼意思？」
劉震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壓低聲音，一字一句地說道：「江琳兒……是『眼鏡蛇』的女兒。」
李軒頓時愣住了，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讓他一時間難以消化。江琳兒，那個優雅得體，如同百合花般純潔的女孩，竟然是「眼鏡蛇」的女兒？
「你確定嗎？」李軒的聲音有些顫抖。
「千真萬確。」劉震山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這是我花了很大力氣才查到的秘密。」
「那她知不知道自己父親的真實身份？」李軒追問道。
「這個……」劉震山猶豫了一下，「我不敢確定。」
李軒陷入了沉思，如果江琳兒知道自己父親是「眼鏡蛇」，那她會怎麼想？她會站在哪一邊？
「小李，」劉震山拍了拍李軒的肩膀，「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突然，但現在只有你能接近江琳兒，查清真相。」
李軒深吸一口氣，他知道自己肩上的責任重大，他必須儘快找到突破口。「我憑什麼相信你？」李軒盯著劉震山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
劉震山轉過身，目光深沉：「我知道你現在對我有懷疑，等這件事結束后，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就當……不是為了我，是為了海晨市，為了人民。」
李軒眉頭緊鎖，劉震山的話把他推向道德的制高點，自己身為軍人，對於人民和國家的是義不容辭的。責任感和懷疑在他心中撕扯，讓他進退兩難。他只能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波瀾，沉聲說道：「我知道了。」
說罷，李軒轉身離開，面色沉重。夜風吹拂著他的短髮，卻無法吹散他心頭的陰霾。他走到路邊，韓雨薇正站在那裡，嘴裡叼著一根香煙，猩紅的火光在夜色中明滅不定，映照著她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龐。
「怎麼樣？劉震山都跟你說了些什麼？」韓雨薇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口煙霧，猩紅的火光在她臉上明滅不定。
李軒沒有直接回答，眼神銳利地盯著韓雨薇，一字一句地反問道：「你先跟我說明白，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行蹤被泄露的？你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韓雨薇愣了一下，隨即輕笑一聲，故作輕鬆地彈了彈煙灰，眼神卻飄忽了一下：「怎麼？懷疑我啊？我可是刑警，查點消息還不是小菜一碟？」
「別跟我扯這些，說重點。」李軒語氣堅定，眼神凌厲地盯著韓雨薇，顯然不打算輕易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