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十分炸裂的新聞頭條
「我得去陪他!」
林雨彤神情激動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匆匆的就往外跑。
薑茶趕緊把人拉了回來,扒拉著新聞最新消息說道:「你看完再說啊,別那麼衝動!」
「著名導演戚善晚節不保,和自己的小男友玩窒息play意外身亡,目前遺體已經火化,其家人決定帶走骨灰回m國舉行葬禮.......」
這新聞,放哪裡都是十分炸裂的存在。
薑茶還想著跟老友在圈子裡斗一斗呢,結果還沒開始搭戲檯子,主演就沒了。
震驚之餘更多的還是唏噓。
當初,他可是個儒雅博學的大導演,結果最後卻是落得這樣的下場。
以後別人重溫他拍的電影肯定也會蒙上一層陰影,再好的電影口碑都會有人罵一上句:「哦,是那個死在床上的男導演嗎?真是個為老不尊的死變態!」
更難過的還是他的家人,不僅要承受他離世的痛苦,還要承擔他身上恥辱的罵名。
「所以說,他很快就會回來的對吧?」
林雨彤一臉希冀的看著她,「我決定不和他生氣了,到時候你陪我一起去看看他唄?」
知道她在顧慮什麼,薑茶默默點頭。
有這樣的父親,身為兒子的戚致遠也很痛苦吧,特別是他父親還那麼出名,這輩子估計都得被定在恥辱柱上。
甚至是他們的戀情,很有可能都會受到影響。
戚善有一個妹妹,他死了,葬禮肯定就是他妹妹和兒子戚致遠一起來操辦,出了這事,葬禮肯定也不會弄得太過張揚。
戚家在m國是有家族企業的,還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不過之所以拿到m國舉行葬禮還有個原因,這事在國內算醜聞,但在m國最多算個笑話,因為這裡的開放程度,導致這樣的死者不算少數,大家最多笑一下也就沒什麼了。
兩人心情都不太美麗,但在這個時候,她們各自的工作號都發來了消息。
該上班了。
薑茶得去尋夢娛樂公司幫新人談業務,林雨彤得去她媽媽的公司幹活了。
林雨彤的媽媽最近看她父親天天發各種遊玩視頻,和自拍照,都羨慕死了。
只想著自己女兒能早日獨當一面,繼承公司讓她退休。
女強人當了大半輩子也累了,以前是因為女兒傻,兒子呆,老公瓜,沒一個靠得住的所以她才那麼拼。
現在有人能幫她扛起來,她自然更想早點卸任,出去瀟洒瀟洒。
兩人重新奔向了各自的商業領域,將戀愛腦都拋去腦後。
國內。
京都殯儀館內。
戚致遠彷彿一瞬間長大了。
他捧著父親的骨灰盒,心如死灰的交給了一旁的助理。
「致遠啊,大半年沒見,你又長高了。」
說話的女人看著三十齣頭的模樣,風韻猶存的穿著一身黑色貂絨走了進來。
「姑姑。」
戚致遠一板一眼的打了聲招呼就不說話了。
戚檬,也就是戚善的妹妹,悠悠的嘆了口氣,「我這個哥哥真是腦子有坑,前半輩子名聲多好,兢兢業業的追求自己的夢想,愛妻人設打出去多響亮,怎麼臨了還帶崩人設的?」
戚致遠:「.......」
他聽著想笑,自己也是傻,居然信了真有這麼痴情的男人。
還以為他是真的愛母親至深,沒想到調查結果卻讓他噁心的想吐。
這個虛偽的男人,死了也是他的報應。
還記得那個當年做他后媽的女人說:「現在他死了,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你知道他為什麼那麼生氣嗎?不是我想害你,而是我給他帶了綠帽子。」
「當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都得蒙眼睛,後來知道了,那是因為他就是個無能的男人,根本不能人道,我一懷孕他就知道不是他的,現在看他找男人我就理解了,他就是想要有人滿足他變態的嗜好而已。」
那個和父親廝混的小明星還拿著錄音當遺囑,說是父親承諾給他一套海景房,現在人死了,房子就應該兒子來給。
他以為父親對他這麼好,至少兩人是有點感情在的,結果沒想到他轉身就投入了另一個導演的懷抱,還繪聲繪色講述起父親被他玩弄的畫面,簡直令人噁心至極。
「那個小明星我已經處理掉了,你小子一下子接受不了那麼多衝擊吧,先回去好好休息,後續的事我來處理,安排好了我們再一起去m國辦葬禮。」
戚檬拉著像是行屍走肉的少年走出了殯儀館,看到一群守候多時的記者時皺了皺眉,輕輕拍手,七八個保鏢將他們護在中間,穩穩噹噹的送到了車上。
身後還傳來記者的高聲呼喊:
「請問戚導演的死因是因為馬上瘋嗎?」
「請問你們是戚導演的什麼人?」
「別走啊,出來說兩句吧.......」
聲音漸行漸行,車子也開了出去。
「致遠,看開點,你還小,人生還要繼續呢,不如辦點喜事沖沖晦氣吧?」
戚檬坐到副駕駛上,隨手拿出一根女士香煙來,吸了一口后悠悠道:「看看你旁邊的人是誰?」
「大學霸,還記得我嗎?」
戚致遠轉過僵硬的身子,看著身旁陌生的少女緩緩搖頭,「不認識。」
「我是上官若水啊,小學時和你一個班的,你嫌我學習差,還經常罵我來著。」
小姑娘看著二十齣頭的模樣,但她扎著一對雙馬尾,穿著一身靚麗的水手服,看著很是青春活潑。
「你最少二十三了吧,你怎麼還穿的跟個小學生似的?」
戚致遠看著她身上類似島國校服的裝扮,一臉疑惑道:「故意裝嫩讓我回憶童年?」
「我沒有......」
上官若水瞬間僵在原地,撇著嘴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副駕駛的戚檬。
「咳咳....」
戚姑姑猛地咳嗽了兩聲,解釋道:「她和你有娃娃親,要不是看你年紀小,能穿這樣配合你嗎?」
「別吧,我沒興緻和老女人玩什麼過家家的遊戲。」
戚致遠說話懟人向來不留情面,沒入他眼的人,就跟討厭的蝗蟲差不多,此時心裡正煩躁呢,還來一個什麼可笑的娃娃親。
越想越生氣,此時戚致遠腦海里猛然想到了一些小時候的回憶,他眯起眼睛瞪著身旁像是快哭出來的小姑娘,「而且,你剛剛是不是在造謠呢,我小時候哪有經常罵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