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刺殺
喬丐峰心中一驚,他沒想到這紫衣姑娘竟然自稱是阿紫。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阿紫,眼中滿是驚訝與疑惑。他仔細打量著阿紫,可那帽子遮住了她的面容,他實在看不出什麼端倪。他問道:「你……你真的是阿紫?可你為何一直遮著臉?」
阿紫心中悲喜交加,她沒想到自己終於鼓起勇氣表明了身份,可喬丐峰卻還是半信半疑。她顫抖著雙手,緩緩摘下了帽子,露出了那張曾經古靈精怪如今卻透著幾分憂傷的臉龐。
由於眼睛見不得強光,她適應了很長時間,才緩緩睜開雙眼。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喬丐峰,說道:「喬大哥,真的是我,阿紫。我之前怕你認出我後會不理我,所以一直遮著臉,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我想讓你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
喬丐峰看著眼前的阿紫,心中五味雜陳。曾經的那些回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想起了阿紫的任性、她的深情,還有那些一起經歷過的點點滴滴。他張了張嘴,卻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就在這時,丐幫總舵內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像是出了什麼緊急情況。喬丐峰心中一緊,他顧不上和阿紫多說什麼,轉身便朝著丐幫總舵跑去。
玄霜見狀,也跟著喬丐峰朝著丐幫總舵跑去。阿紫看著喬丐峰和玄霜遠去的背影,心中一陣失落,但她也知道此刻丐幫之事要緊,她趕忙戴上帽子,也跟著喬丐峰朝著丐幫總舵跑去。
回到丐幫總舵,喬丐峰才得知,原來是那幾位有野心的堂主趁著他外出之際,又在幫中煽動鬧事,企圖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勢力。喬丐峰心中大怒,他立刻召集幫中弟子,準備對那些鬧事者進行鎮壓。
玄霜在一旁看著喬丐峰那威風凜凜的樣子,心中滿是自豪。她知道,喬丐峰始終是那個能擔當大任的英雄,哪怕面對再多的困難,他也能勇往直前。
阿紫也忍不住想要幫忙。她雖然沒有喬丐峰那般高強的武功,但她也有自己的本事。她從腰間抽出雙刀,沖入人群,與那些鬧事者周旋起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鬥,喬丐峰終於成功鎮壓了鬧事者,穩定了丐幫的局勢。
當一切都平息下來后,喬丐峰看著身邊的阿紫和玄霜,心中滿是感激與愧疚。他走到阿紫面前,輕輕握住她的雙手,說道:「阿紫,謝謝你今天的幫忙。我……我之前對不住你,沒有認出你,還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阿紫眼中含淚,微笑著說:「喬大哥,只要你能認出我,能和我在一起,我受再多的苦也值得。」
喬丐峰又走到玄霜面前,握住她的手,說道:「玄霜姑娘,謝謝你一直以來的陪伴,要是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些艱難的日子。」
玄霜臉紅了,說道:「喬大俠,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喬丐峰看著阿紫和玄霜,心中感慨萬千,可目光卻不自覺地更多落在玄霜身上。玄霜那眉眼間與阿朱相似的神韻,總讓他心底泛起陣陣漣漪,彷彿看到了曾經的故人一般。
此時,丐幫總舵內的喧鬧雖已平息,但氣氛仍有些凝重。弟子們忙著清理打鬥后的狼藉,喬丐峰則帶著阿紫和玄霜往偏廳走去,一路上他都沉默不語,只是偶爾看向玄霜時,眼神會變得柔和許多。
到了偏廳,喬丐峰讓玄霜先坐下歇息,阿紫則默默站在一旁。喬丐峰轉頭對阿紫說道:「阿紫姑娘,今日多謝你出手相助,不過這裡接下來的事怕還會有些雜亂,你還是先回去吧,莫要再捲入這丐幫的紛爭之中了。」他的語氣雖還算溫和,但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疏離。
阿紫一聽,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她緊咬著下唇,眼眶泛紅,可還是強忍著淚水,低聲說道:「喬大哥,我……我不想走,我就想留在你身邊,幫你做些事兒也好呀。」
喬丐峰微微皺眉,輕輕嘆了口氣說:「阿紫姑娘,這丐幫的事兒複雜得很,不是你能摻和的。你且放心,今日你幫忙之情,我定會銘記於心,改日定當相報。」
阿紫的雙手在袖籠里緊緊攥成拳頭,她知道喬丐峰這是在變相趕她走,可她又實在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她抬眼看向喬丐峰,眼中滿是哀求,哽咽著說:「喬大哥,你就真的這麼不想見到我嗎?我……我知道以前我任性,做了不少錯事,可我真的改了呀,我就想在你身邊照顧你。」
喬丐峰心中也有些不忍,可每當他看向阿紫,腦海里卻又總是浮現出玄霜那相似的面容,心中的天平便不由自主地傾向了玄霜。他別過頭,避開阿紫那哀傷的眼神,硬著心腸說:「阿紫姑娘,過去的事兒就莫要再提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我這兒有玄霜姑娘陪著,也無需你費心了。」
阿紫聽了這話,如遭雷擊,她獃獃地站在那兒,淚水終於忍不住奪眶而出。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滿心期待地表明了身份,可喬丐峰對她依舊如此冷漠,甚至因為玄霜的存在,越發地想將她推開。
玄霜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也有些不忍。她站起身來,走到阿紫身邊,輕輕拉住她的手,說道:「阿紫姐姐,你別傷心了,喬大俠他也是擔心你會受到傷害呀。要不,你先回去歇著,等過些日子,這兒安穩些了,你再來找喬大俠也不遲呀。」
阿紫甩開玄霜的手,恨恨地看了她一眼,心中對玄霜的那份嫉妒又涌了上來。她覺得就是因為玄霜,喬丐峰才對她這般絕情。可她也知道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便強忍著怒氣,轉身快步走出了偏廳。
喬丐峰看著阿紫離去的背影,心中微微一痛,但很快又被玄霜那溫柔的目光所撫慰。他走到玄霜身邊,輕聲說道:「玄霜姑娘,讓你見笑了,這阿紫姑娘的性子,唉……」
玄霜微微一笑,說道:「喬大俠,阿紫姐姐也是一片真心對你,她方才那般傷心,我看著也挺心疼的。不過,你也莫要太為難自己了,感情的事兒,慢慢總會有個結果的。」
喬丐峰點了點頭,感激地看著玄霜說:「玄霜姑娘,有你在身邊開導,我這心裡好受多了。這丐幫的爛攤子,還得接著收拾呢。」
說罷,喬丐峰又投身到處理丐幫後續事宜中去了。玄霜則在一旁默默幫著他,或是遞上文書,或是為忙碌的弟子們送上茶水。
日子一天天過去,丐幫在喬丐峰的整頓下逐漸恢復了些許秩序。這段時間裡,阿紫雖然被喬丐峰拒之門外,但她並沒有就此放棄。她每日都會悄悄來到丐幫總舵附近,躲在角落裡,偷偷看著喬丐峰忙碌的身影。
在丐幫逐漸恢復秩序的這些日子裡,喬丐峰一心撲在幫中事務上,玄霜則始終在旁貼心相伴。而阿紫,依舊每日躲在角落,默默注視著喬丐峰的一舉一動,眼神中滿是眷戀與不甘。
這一日,陽光透過丐幫總舵那有些破舊的窗欞,灑在院子里的青石磚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喬丐峰如往常一樣,早早起身去處理幫中事務了,玄霜在屋內簡單收拾了一下,也準備出去幫忙。
就在玄霜剛走到院子里時,一個身影匆匆閃了進來。玄霜定睛一看,原來是那位曾在木屋勸說過自己的女弟子。此時的女弟子,神色略顯慌張,眼神卻透著一股執拗。
玄霜微微一愣,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還是禮貌地問道:「師妹,你怎麼來了?」
女弟子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道:「玄霜師姐,我今日來,還是想勸你一句,你還是離開喬大俠吧。你看你在這兒,喬大俠心裡眼裡都只有你,阿紫姑娘多可憐吶,她為喬大俠付出了那麼多,你就忍心一直這麼霸佔著喬大俠嗎?」
玄霜一聽,心中頓時有些無奈,她輕輕嘆了口氣說:「師妹,感情的事兒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呀。我和喬大俠之間也是真心相待,而且喬大俠他自己的心意也很明確,並不是我單方面能決定的呀。」
女弟子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她往前跨了幾步,逼近玄霜,大聲說道:「玄霜師姐,你別太自私了!阿紫姑娘的眼睛都為喬大俠瞎過,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知道嗎?你就不能成全他們嗎?」
玄霜被女弟子這突然的氣勢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她皺著眉頭說:「師妹,我理解你為阿紫姑娘抱不平的心,可我也有自己的感情呀,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
女弟子卻根本不聽玄霜的解釋,她咬牙切齒地說:「哼,既然你不聽勸,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她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朝著玄霜就刺了過來。
玄霜心中大驚,她沒想到這女弟子竟然說動手就動手。好在玄霜平日里也跟著父親玄風學了些功夫,她急忙側身躲開這凌厲的一劍,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女弟子見玄霜躲開了,更是不依不饒,她揮舞著佩劍,再次朝著玄霜攻了過來,嘴裡還喊著:「今天我一定要讓你離開喬大俠!」
玄霜穩住身形,也只能被迫應戰。她一邊躲避著女弟子的攻擊,一邊焦急地喊道:「師妹,你冷靜點呀,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別動手啊!」
可女弟子此時已經紅了眼,哪裡還聽得進去玄霜的話。她劍法越發凌厲,招招都朝著玄霜的要害而去。
然而,就在女弟子的劍即將刺中玄霜的肩膀時,突然一道身影如疾風般掠了過來。
「住手!」喬丐峰大喝一聲,他本在不遠處處理事務,聽到這邊的動靜后急忙趕了過來。只見他身形一閃,便擋在了玄霜身前,伸出兩根手指,精準地夾住了女弟子刺來的佩劍。
女弟子心中一驚,她沒想到喬丐峰會突然出現。她慌忙鬆開劍柄,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滿是驚恐。
喬丐峰面色陰沉,他轉頭看向玄霜,關切地問道:「玄霜姑娘,你沒事吧?」
玄霜搖了搖頭,心有餘悸地說:「喬大俠,我沒事,多虧你來得及時。」
喬丐峰這才轉身,冷冷地看著女弟子,說道:「你這是為何?為何要對玄霜姑娘動手?」
女弟子心中害怕極了,結結巴巴地說:「喬……喬大俠,我……我只是在和玄霜師姐切磋武藝呢,沒想到……沒想到會驚擾到您,真的對不起。」
喬丐峰皺著眉頭,顯然不太相信女弟子的話。他厲聲說道:「切磋武藝?有你這樣拿著劍往死里招呼的切磋嗎?你最好給我說實話,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女弟子嚇得渾身發抖,她抬起頭,哀求道:「喬大俠,我……我真的是一時心急,想試試玄霜師姐的功夫,才……才會這樣的。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
喬丐峰看著女弟子這副模樣,心中雖有疑慮,但也不好再深究。他冷冷地說:「哼,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以後不許再對玄霜姑娘動手,否則我定不輕饒!」
女弟子如獲大赦,她連連點頭,說道:「是,是,喬大俠,我記住了,再也不敢了。」
說罷,女弟子爬起來,灰溜溜地轉身就跑了。
喬丐峰看著女弟子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口氣,轉頭對玄霜說:「玄霜姑娘,這事兒透著蹊蹺,你可得小心些呀。」
玄霜點了點頭,感激地說:「喬大俠,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就在這時,躲在不遠處角落的阿紫,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由得感到一陣絕望。
日子依舊一天天過去,丐幫在喬丐峰的努力下越發有了起色。
這一日,丐幫總舵迎來了幾位重要的客人,喬丐峰作為幫主,自然要親自出面接待。玄霜則在一旁幫忙準備茶點等事宜。
阿紫得知這個消息后,覺得機會來了。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依舊戴著那頂帽子,將臉遮得嚴嚴實實。她和女弟子混在前來幫忙的人群中,悄悄靠近了接待客人的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