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彭城之屠
「子龍,你既知曉曹操那邊有如此多的神妙武器,你可有破解之法。」
三棱軍刺還好辦,雖然毒辣,卻終究屬冷兵器,可那燃燒瓶趙雲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現代戰爭中,它有什麼剋星。
他又不是什麼軍事發燒友,這些知識都只是在影視劇中看到的,不禁感嘆自己在現代填簡歷,就不知道特長一欄該怎麼填,想不到穿越回古代,因為沒有特長,又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早知道就學個一技傍身,再不濟當初也學理科啊!學什麼文科,點不到科技樹。
關羽見趙雲這般懊惱,寬慰道:「你也無須著急,一切還是等大哥回來再做參詳吧!」
過得一日,張飛領軍趕回。他倒是心寬,表示管他對手是誰,有什麼武器,他都不懼。便令眾軍休整,以備來日徐州一戰。
又過得一日,劉備趕回。
趙雲急將兗州兵工廠一事告知劉備,劉備聽罷,亦是愁眉不展。
「國相大人,我們還支援徐州嗎?」趙雲問道。
「支援!明日便兵發徐州!」劉備用力拍了拍趙雲的肩膀,「此去我可能要帶烏桓胡騎一同前往。本來我也徵得公孫將軍同意,帶你出征。不過如今子龍你舊傷未愈,不如就留在府中再修養一陣吧。」
趙雲如何聽不出,劉備這是聽出自己的顧慮,所以乾脆不帶自己出征,給自己留面子呢!
趙雲不由血氣上涌,想自己在現代也是個熱血青年,如今穿越成趙雲,與關張並列,豈可教人小瞧。
於是慨然道:「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國相兄弟三人,遠赴徐州,獨留趙雲,是折辱與我么?」
「好!哈哈……我就知道子龍你是個漢子,就是這兩天畏首畏尾的,還以為你被劉平下毒,毒怕了呢。好,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常山趙子龍!」
劉備、關羽二人亦是看著趙雲不住點頭。
趙雲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怎麼感覺自己被人激將了呢?
官道上,劉備等人領著五千兵馬一路急行。
「關將軍,你的青龍偃月刀呢?」趙雲終於忍不住問道
「什麼青龍偃月刀?我用的一直是槊,不過有時候也用斬馬刀。」關羽亮了亮腰間的長刀。
「那張將軍,你以前也一直是用槊的?」
「槊、矛、槍對俺來說都差不多,掄完了刺就是!」張飛也是莫名其妙。
看來這演義和真實歷史相差還是蠻大的,看著關張二人拿著這麼不相稱的兵器,趙雲心中彆扭不已。幸好,劉備倒確實是腰挎兩把寶劍。
「國相大人,為什麼你用的就是雙股劍呢?是何人所鑄?」
「什麼雙股劍?就是普通的雙劍啊。」劉備有些奇怪地看著趙雲道,「子龍啊,你我相識時間雖不長,卻也一見如故。可這次中毒之後,你的性情卻有所變化?」
趙雲尷尬一笑,隨口敷衍過去,一路上開始謹言慎行,生怕漏了破綻。
但見沿途,屋舍破敗,百姓怨聲載道。至琅琊郡時,更是屍首盈野,人跡鮮有。趙雲不知為何,心中愈加惴惴不安。
待大軍來至泗水邊,竟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迎面飄來。
劉備等人正自奇怪,忽有探馬來報:「稟國相,曹軍大將于禁已攻克廣威,沿著泗水直逼彭城而去!」
劉備大驚,道:「不好,彭城是徐州最後的門戶,倘若彭城失守,曹操大軍便可直達郯城,屆時徐州危矣。」
「報!」又一名探子來報,「曹操先鋒大將曹仁於彭城外大敗陶謙大軍,陶謙部將呂游戰死,如今曹仁已和曹操合兵一處,也已到達彭城。」
劉備大急,令大軍加快腳步沿泗水而上。彭城外有高牆堅壁,內有充足糧草,只要他肯據城堅守,應當可以堅持到他的到來。
行不多時,又一名探馬來報:「啟稟國相,陶州牧因不堪曹操的羞辱,開城迎敵。」
「唉!」劉備不禁頓足道,「彭城恐已失守了!」
關羽立即安慰道:「大哥莫急,想那陶州牧手下並無強將,卻可坐穩徐州這麼多年,皆賴他手下有支戰無不勝的丹陽兵。這支丹陽兵好武習戰,高尚氣力,必可抵擋曹操的大軍。」
「對對對!」張飛補充道,「而且這曹操雖然已經連克十餘城,卻是勞師遠征,陶謙他以逸待勞,說不定還能扳回一局呢!哈哈哈哈……」
「唉——」劉備長嘆一聲道,「陶謙這邊有丹陽兵,可曹操那邊亦有虎豹騎。這虎豹騎是曹操麾下最為精銳的一支騎兵,因其作戰勇猛,如同虎豹一般,故而稱之為虎豹騎。最初,這支軍隊中的成員都是死刑犯,因此作起戰來,都是只要一息尚存,便會奮不顧身,用盡全力廝殺。後來,兵源不足,曹操便從百人將中挑選,以補充虎豹騎的編製,因此說,虎豹騎中成員都是百里挑一,真乃是名副其實。」
「而且!」劉備繼續道,「這行軍打仗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兵種武器,而是士氣!曹操大軍連戰連捷,士氣高漲,反觀陶謙那邊,只怕士氣已低迷到低谷了。」
劉備大軍繼續沿泗水直上,忽然這群從戰場上廝殺過來的勇士們也不禁被眼前的情形所震驚。屍首!滿眼的屍首浸泡在赤紅的河水,形成了無邊的大血潭,泗水為之不流,血腥氣瀰漫數十里。
趙雲一生從未有見過如此血腥場面,胃中不禁一陣翻江倒海,當場便摔到馬下嘔吐起來。
劉備立即翻身下馬,將趙雲扶起。他一步步走到泗水岸邊,不由心中一酸,這些雖不是他的親人,可是乍見如此多的無辜之人慘死於此,所謂憐憫之心人皆有之,如此慘絕人寰的景象,令這些心如鐵石之人也不忍落淚。
關羽當即怒道:「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幹的?」
這時又一名探子趕來,道:「啟稟國相,曹操大軍已破彭城,城破之日便下達了屠城令,彭城所有老少皆被屠殺乾淨!如今曹操大軍已經開始進攻徐州最後一座城池郯城了!」
「曹操!啊——」劉備氣得兩眼通紅。
「哼!雖說諸侯爭霸,各憑實力。可這屠刀為何要伸向無辜百姓。」關羽緊緊攥著手裡的兵器道。
「啊——呀——曹操這惡賊才是真正的賊!有他在,百姓就不會得到安寧!」張飛瞪著發亮的眼睛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