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透一透,酒醒了不難受!
七七見初一跑得飛快,一臉的著急。
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迎了上去。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奴婢正要去找你!」
初一見到主子,一把拉住七七的衣袖,急匆匆的說道。
「不要急,出了什麼事情?」
七七被初一的情緒感染,急忙問道。
「大事,大喜事!
宮裡送來了賞賜,好多黃金,還有珠寶首飾。
說是陛下賞賜給小姐的,只是小姐不在家。
夫人去了鎮國公府,老爺倒是在家,只是醉的人事不醒。
二房沒有主事的人,是相爺替小姐接收的。
奴婢怕...怕他貪污,所以才急著找小姐回來。」
初一的聲音,越來越小,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傻丫頭!
就為這個,急成這樣?
放心,他不敢!」
七七捏了一把初一胖嘟嘟的小臉說道,很是欣慰。
她還以為怎麼了呢,竟然是初一對蘇相不放心。
看來這丫頭的心中,是只有自己一個主子啊!
那些東西,應該就是裴煜為自己要的賠償。
蘇相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動半分。
所以她一點也不著急,帶著初一慢悠悠的進了府門。
不出她所料,剛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相就親自帶著下人,把那些東西和明細,給她送了過來。
景元帝好面子,沒有說是賠償,只說是賞賜。
蘇相也不知道當日宮中,發生了什麼。
還以為蘇七七深得帝心,才會有這麼豐厚的賞賜。
所以東西送到,也沒有馬上離開。
就想著跟七七聊上幾句,增進一下祖孫之情。
七七沒有閑心跟他多扯,不客氣地把人攆走了。
看著初一和青屏姑姑忙著登記造冊,一一入庫。
七七有些無聊,就出了棲鳳閣,向著父親蘇長安居住的逍遙居走去。
剛才聽初一說,父親酒醉不醒,她想要過去看看。
雖然所有人都認為,蘇長安是廢物,瞧不起他。
但是七七認為,為人子女,自己不可以。
而且,她對於蘇長安的印象不錯,沒有那麼討厭。
所以閑著也是閑著,就想去關心一下,也算是盡一盡孝心。
一般世家大族的男人,成婚以後,是沒有自己的院子的,只會有書房。
因為他們不缺睡覺的地方,不是在正妻的房間,就是在妾氏那裡。
當然,書房也是有卧室的。
要是不想去找妻妾,就會睡在書房。
但是,安氏厭煩蘇長安,常年跟他分居。
蘇長安雖然是紈絝,但是有一點,卻是讓七七尊敬。
就是這些年,除了安氏,後院乾淨的一塵不染。
別說妾室,連個通房都沒有。
他又最討厭讀書,根本就不會睡書房。
所以就把安氏隔壁的院子收拾了出來,命名逍遙居,供他生活起居。
七七還是第一次來,進去之後看到院子不奢華,也不寒酸。
有花有鳥,有魚有蛐蛐。
桌上的點心精緻,瓜果新鮮。
隨處放著可以坐卧的軟墊,抬手就有美酒。
說好聽的,主人是一個富貴閑人。
不好聽的,就是貪圖享樂,玩物喪志的紈絝一個。
不過,院子的整體感覺,就是舒服!
七七倒是很喜歡,一進來就感覺很放鬆。
她穿過盛開的花叢,繞過錦鯉池,就看見蘇長安倚在一塊壽山石下面。
醉眼朦朧地拿著一個白玉酒壺,在往嘴裡倒酒。
「不是說醉得很嚴重,怎麼還在喝?」
七七走過去,笑著問道。
並沒生氣,也沒有嫌棄,只覺得好笑。
「七七啊!好女兒,過來坐!
你不知道,宿醉之後,一定要再喝點兒。
這叫透一透,酒醒了不難受!」
蘇長安循著聲音,眯著眼睛辨認出說話的是女兒,笑嘻嘻地說道。
然後努力地將身體坐直,將身下鋪著的軟墊,讓出一半地方,讓七七坐。
「謬論!我看你就是想喝酒。
父親,酒是穿腸毒藥,喝多了會傷身的。
以後還是注意一下,不要貪杯的好!」
七七坐下來,將蘇長安手中的酒壺搶下,認真地勸道。
「還得是親生的女兒,知道心疼父親。
父親知道了,一定聽話,以後少喝!
七七啊,父親有些話一直想跟你說,就是沒有找到機會。
我跟你說啊!這個家,可是龍潭虎穴。
妖魔鬼怪都有,你可一定要小心。
尤其是老夫人,可要重點防著,知道嗎?」
蘇長安的身體,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靠在壽山石上,醉眼惺忪的說道。
也不知道他說的是醉話,還是認真的。
但是七七的眼睛一亮,她聽得出,那不是醉話。
可不對啊!
初一說過,父親從小就對老夫人言聽計從,當作親生母親一樣。
怎麼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難道,父親早就看穿了老夫人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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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的所有的表現,都是假象,是為了迷惑老夫人。
其實是隱藏了實力,根本就不是一個紈絝。
真是的他,才高八斗,胸藏錦繡。
想到這裡,七七心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父親,你為何這麼說?
難道,你從小就知道老夫人別有用心,想要把你養歪。
所以才會藏拙,讓自己看起來,只是一個會吃喝玩樂的廢物。
其實你的才學,不比大伯差。
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有定國安邦之能,平定天下之才?」
七七說出心中的猜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父親。
「這孩子,你也喝醉了嗎?
怎麼說起胡話來了,父親就是一個廢物。
還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那是什麼意思?」
蘇長安的酒有些醒了,茫然問道,眼睛里閃爍著清澈的無知。
「算我沒說,不過,你是怎麼知道老夫人不是好人的?
是早就知道,還是最近才知道?」
七七不想給父親上課,趕緊把話題引開,問出了心中疑問。
「呵呵,早就知道了!
當年她剛嫁進來,我年紀小,她也不防備我。
無意中讓我聽見她跟身邊的婆子計劃,要把我跟哥哥養歪。
那時候她說,你大伯常年在書院。
她沒有辦法,就只能先對我下手。
說是要把我養成一個紈絝,到時候,就不能跟她的孩子爭。
只要你祖父嫌棄我,以後蘇家的家產,就只能由她的孩子來繼承。」
蘇長安眼神迷茫地說道,彷彿看到了年幼時候的場景。
「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還是變成了一個紈絝?」
七七很不理解的問道。